只不過這種比賽在縣城裏挺少,老百姓們看着稀奇,所以大家都來瞧熱鬧罷了。
南風沒有了興趣,便去找柳媽。
好不容易繞到舞台背後,這才看一個接一個類似蒙古包的大本營,這是他們臨時搭建的帳篷,來參選的姑娘們都在這裏準備呢。
有「百花樓」、「麗春院」、「溫柔鄉」等等,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萬紫千紅」,但裏面的人都是出出進進的,有忙着化妝的,有忙着準備表演道具的,有忙着通知那誰誰該上場了。
南風拉住其中一個姑娘問:「請問,柳媽在哪裏?」
那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南風一眼,覺得她不是陸里的姑娘,但還是指了指舞台後面:「那呢,你自己上去找吧。」
南風便扛着面膜上去。
舞后有兩塊幕布,台前一塊台後一塊,中間騰出一個不小的空間供選手們準備,南風上去後便看到了柳媽,不但看到了柳媽,還看到裏面坐着隔壁賣服裝店的老闆娘。
老闆娘是來待命的,要是姑娘們衣服破了或者緊了,她就可以馬上幫改。南風先跟那老闆娘打了招呼,然後再去找柳媽結賬。
柳媽當時也是忙得團團轉,這麼精明的一個人,連貨都沒有點就給南風付錢了。
收了錢後,南風想跟服裝店老闆娘打聲招呼就走,卻看到老闆娘站在幕布後面瞄着前面的舞台,她便也過去瞄了一眼,順便跟老闆娘聊了幾句:「還有多久才比完啊?」
老闆娘說:「應該快了,城裏一共五家妓院,每家派五個出來,現在出場的姑娘都已經二十多個了。」
「你看了這麼久啊?」南風問。
「一大早就來了,反正在這裏閒着沒事,除了補衣服就是看比賽。」
南風不由得說:「難為你了。」
她可看不下去。
按理說,古代的妓院都是把姑娘買回來從小培養的,姿色應該不差才對,但這和平縣的妓院可能太注重錢,沒有把姑娘們的氣質培養起來,光讓她們伺候客人了,姑娘們都被夜生活摧殘得差不多了,哪裏還有什麼風采。
南風正要走,卻被老闆娘拉住了,老闆娘叫道:「終於比完了,現在到了最終評選的時刻了,我們看看哪個能奪得花魁?」
南風便又瞄了一眼,比賽果然結束了,現在全部姑娘都回到了場上,一個個都在待命中。
服裝店老闆娘便指着那排姑娘說:「我比較看好那個穿黃衣服的,她剛剛的舞跳得特別好,還有那個粉紅衣服的姑娘,雖然唱歌不怎麼樣,但長得還行,這裏就數她長得最好了,還有那個……」
夸完好的,老闆娘又罵那些差的:「那青色衣服的姑娘好像是溫柔鄉里派出來的,嘖嘖,肥成那樣了也不減減,肚子上一堆肉跟身懷六甲似的,還有那個大紅衣服的,臉上的胭脂塗成那樣跟個鬼似的,以後還有男人敢去他們那們嗎?平時路過那條花柳巷總見那些姑娘們出來攬客,感覺資色還行,可現在推出來的都是什麼貨色啊,簡直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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