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連忙推託,並且很委屈的樣子:「南風姐,我只認得些字,但是我並不會寫字啊。」
「總比我好一些吧?」南風說。
「不不,南風姐您認得的字比我多得多了,我許多字都認不全,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鳳姑說。
南風想着了,乾脆便將筆一扔,「算了不寫了,你按照申請書上面的地址去一個店一個店通知,就說明天午時在城中的悅來茶樓聚一聚。」
鳳姑可以不用寫字了,頓時拔腿就跑了。
扔了紙筆後,南風正要打烊,卻看見一個人站在門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又有些時日不見,他竟是越發地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了。
當然,書生氣也越來越濃了。
南風走到門口,疑惑地問了一句:「文軒?你什麼時候來的?」
莫文軒其實在南風拿紙筆的時候就來了,本來要進店裏來的,但看見南風要寫字,他甚是意外。
南風應該認得一些字,但是寫字……他是讀書人,自然欣賞有文化有學識的姑娘,所以他很想看看南風寫字時候的模樣。
他已經有一些時日沒有見着南風了,前段時間去省城學習了一段時間,兩天前才返回縣裏,聽說縣令夫人辦壽宴請了他去,還聽說南風也去了,他覺得十分惋惜,居然錯過了一次跟南風見面的機會。
於是莫文軒決定親自過來看看南風。
只見南風執起了筆,又蘸了墨,今天的她梳着朝月髻,頭頂斜插着一支白玉簪子,身着一襲深紅色的縷金挑線紗裙,外面一件白色小馬袿,低頭的時候如瀑的發垂下來,甚是漂亮好看。
莫文軒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卻又見她遲遲沒有下筆,後來還把筆推給了鳳姑。
原來是不會寫字。
莫文軒頭一次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一個姑娘家家的,要會這麼有什麼用,長得好看就行了。
他本來想進去幫南風寫,但看見南風似乎不用寫了,還急着關店門。
他這才往前走了兩步。
比較沮喪的是,他在門口站了這麼久,她竟不知道他站在這裏。
「我也是才來,」莫文軒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噢,有事?」南風態度淡淡的,既沒有高興也沒有不歡迎的意思。
莫文軒把手裏的一盒桂花酥遞給南風:「師母做的,吃不完便打包了一些給我,我也吃不完,正好路過永安街便想着,或許你喜歡吃。」
他記得南風一向饞嘴。
南風卻是淡淡了一盒那盒桂花酥,也沒有接:「既然是師母做的,那就不要辜負師母的恩情吧,還是留着你吃吧?」
莫文軒堅持要讓南風吃:「我不大喜歡吃這些東西,拿回去也是忘了吃的,這樣豈不是更辜負了師母的恩情?」
南風便說:「但是我現在……」
她現在已經不饞這些東西了,要是真想吃,隔壁那條小吃街就可以買到這些東西,做得也好吃。
「風丫頭,」莫文軒問:「你不會是還對小時候我欺負過你的事情念念不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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