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南風以為自己還在馬上呢,因為她感覺有人摟着自己的腰,她正要回應他,蹭一蹭他,卻突然感覺不對勁,野哥的臂膀一向是結實有力的,現在這隻手卻是細小柔軟的。
原來是鳳姑。
他竟把自己送到香蔻坊來了,自從南全有回去後,她便一個人住在大雜院那間屋子裏,野哥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才送到鳳姑這邊的吧?
其實昨晚夜色醉人,兩人又都喝了點酒,野哥就算把她帶回寢室她也是不知道的,但沒想到野哥卻是這麼地正人君子,還把她送到了香蔻坊。
對了,他昨晚都說了什麼?
南風卻是想不起來了。
南風輕輕地把鳳姑的手拿開,然後她先起床,洗漱過後便要出去買早餐。
隔壁賣衣服那家店的老闆也剛好開鋪,那老闆一見南風便一臉羨慕地說:「南老闆啊,你這回來得真是時候啊,昨天你不在的時候,縣衙的主薄來了呢。」
「主薄來了?幹什麼呀?」
「說是從北面來的難民越來越多,現在官府資助的糧食不夠用,號召我們商鋪捐款呢,我才不給呢,咱們這些做小生意的也是起早貪黑忙碌的主兒,每月交了店稅也是所剩無幾,現在呀,官府看我們手裏頭賺點蠅頭小利就想讓我們捐錢,」衣服店老闆憤憤的:「我只捐二兩,多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南風伸了個懶腰再打了哈欠,再跟衣店老闆娘說:「我覺得這事吧,都是看個人心意,你一家也不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二兩也不算少,夠買兩千個包子了,所以你的貢獻挺大的。」
看南風體諒自己,那老闆娘挺開心的,她又問南風:「昨天那主薄來的時候你不在,鳳姑說你沒有回來她作不了主,但是我猜那主薄興許還會來,要是他真的來你打算捐多少啊?」
南風考慮了一下:「這個嘛,我說不準,我現在不是還沒有成親嗎?爹又回鄉下種田去了,每月交點房租鋪租就行了,如果真的是難民需要,這筆錢又落實到實處的話,那我肯定會支持的。」
換成別人那老闆娘可能心裏要說「切,裝什麼聖母呢」,但兩家店是挨着的,那老闆娘對南風的為人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她賣的東西比較賺錢,那老闆娘便說:「對對,只要落實到實處就行了,就怕那些縣衙里的人拿去吃吃喝喝,最後難民還要挨凍受餓。」
南風便笑着說:「那我先去買些包子填填肚子去。」
……
南風心想那主薄會來,但沒想到才開店不久就來了,當時店門口外面擠滿了來買面膜的女顧客,所以南風一眼就看到了身為男人的主薄。
印象中她見過那主薄,那時野哥才進城不久,她從一個人在縣衙門口看裏面審案,記得當時負責登記的便是這個主薄,四十歲左右,身材不高,瘦瘦小小的,下巴有點尖,手裏拿着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旁邊還跟着一個守衛。
幸得鳳姑現在已經能獨擋一面了,南風讓這裏交給她,然後她出去招呼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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