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已經把花燈展開放在河邊,並且開始點火了,南風趕緊過去幫忙。
「這花燈真好看,」南風一邊點火一邊說,古人的手藝絕對是大讚,每一個花燈都做得惟妙惟肖,就說那蓮花吧,染上色後再放到水裏,就跟真的蓮花一樣。
野哥卻笑道:「其實這只是普通的花燈而已。」
「哦?還有更好看的?我只見過現在這一種,」南風說。
「有的,」隨後野哥又抬頭笑了笑,然後說:「不過,花燈是要看跟誰一起放,如果眼前的人是喜歡的人,那這花燈就是最好看的,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即使是鑲了金的花燈又能如何呢?」
南風先是感到甜蜜,因為野哥這句說得好聽,但隨即就轉移了重點:「還有鑲金的花燈?可花燈不都是放在水裏讓河水沖走的嗎?鑲了金的豈不是虧了?」
野哥說:「只是個比喻。」
「噢,」南風覺得自己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
野哥再拿出紙和筆遞給南風:「放花燈要寫下你的願望,你的願望是什麼?」
南風一下子就窘了,她不會寫毛筆字啊。
「我的願望是……要不這樣,我來念,你幫我寫好不好?」南風說。
野哥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南風只是識字但是不常寫字,她是擔心自己的字寫得不好看呢。
「放花燈需要自己寫,讓別人代筆就不靈了,這樣吧,你也可以畫出來,」野哥說。
南風再次找藉口:「這裏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野哥把燈籠拿到南風面前:「我幫你照着。」
「但是……這個地方不平整,很難寫啊。」
「可以把紙鋪在河邊的草地上,」野哥說。
「……」南風覺得逃不掉了,只好把紙和筆鋪上去,然後再對野哥說:「那你不許偷看,你要是偷看的話就不靈了。」
野哥說:「保證不偷看。」
南風便將紙筆鋪平了來,再就着燈籠的光寫字,字當然是寫得歪歪扭扭的,而且她用的是簡體字。
反正野哥不會看,再說這花燈飄下去後應該沒有多久就會沉到河裏去了。
寫完之後,南風把紙條疊好再放進一個蓮花形狀的花燈里,再跟野哥說:「已經好了。」
野哥也從內袋裏掏出一張紙條放在另外一個花燈里:「我也好了。」
「咦,你什麼時候寫的?」南風問。
「中秋節那天就寫好了,」野哥笑笑。
隨後兩人一齊把兩盞放進水裏,再虔誠地看着花燈帶着彼此的心愿順着水流飄走。
越是到晚上星星便越亮,而河邊除了流水和蟲鳴聲便沒有別的了。
南風看着兩盞花燈漸漸消失了,這才轉過身來看野哥。
野哥也恰好轉過身來看她,四目相對,南風的心一顫,仿佛彼此的目光像是觸電一般水粘在了一起,然後火光四濺,便再也挪不開眼了。
「南風……」野哥很溫柔很溫柔地喚了她一聲。
「恩,」南風應了一聲,卻依然挪不開眼睛。
野哥便輕輕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後南風閉上眼睛,兩片柔軟的唇再交織在一起,南風主動摟住了野哥,野哥再輕輕摟上南風的腰,她整個人便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了。
這是野哥頭一次沒有蒙上她的臉,而且這個吻很長很長,吻得南風幾乎無法呼吸,同時她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野哥,但夜色朦朧,所以她並未看得清野哥的臉。
她又閉上眼睛,全心感受野哥的吻。
像是吻了一世紀那麼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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