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天空已降下大量的黑暗,殃雲扭曲成妖魔的幾何體,瘋狂無恥地砸下來!
楚若惜見狀,催促道:「現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嗎!」
帝非天道:「當然不是!」
烈虎聞言,大笑道:「太狂妄了!你們兩個真是太狂妄了!讓我教會你們什麼才是做人的道理吧!」
烈烈狂笑中,陰雲鬼魂從天上砸下來,壓得空氣都凝固一樣,身體也仿佛被看不見的繩索綁住完全動彈不得。
楚若惜再次看向帝非天,道:「你真的打算就這麼」
「怎麼可能!」
話音落,玉妖刀已經飛出!
一瞬間風雲雷動,空間內所有的妖魔和鬼魂都被掠奪了生機,人們的視野中頓時只剩下帝非天的這一把刀,天地人!全部都不存在!
刀,成為這一刻的世界主宰!
狂妄而不可一世的刀,簡直要把天地徹底劈開,從天空到大地,從開始到結束,所有能劈開的全部都劈開!
超出想像的可怕刀氣壓得剛才還狂不可言的烈虎都失聲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你的檔次太低,沒資格見我,」帝非天嘲笑地說道,伸手輕輕一招,玉妖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
弧線在空氣里留下白色的痕跡,隨後變成接連不斷的爆裂!
整個空間都在玉妖刀的支配下痛苦顫抖,沒有人想到普通的一擊竟最終演變成這麼可怕的災難!
「……這是……你絕對不是無名之輩!你是誰!是誰!」
烈虎的吼叫帶着撕裂的沙啞,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居然有這等實力!
楚若惜看烈虎喊得實在是沙啞,忍不住對帝非天道:「你就行行好,讓他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上吧。」
帝非天道:「如果每個死在我手上的人都要我行行好,我哪裏還有時間陪你」
「輕浮」
楚若惜笑得很開心。
烈虎卻更加不開心了。
「好!好!很好!非常好!相當的好!」
連續五個好以後,他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得好像沒有骨頭一樣隨便地扭動歪斜,隨後繃帶散開,流出黑色好像石油一樣粘稠惡臭的液體,同時斗篷也好像流水一樣扭動着,最終兩種黑色融合在一起,在破爛繃帶即將落地的時候
發動了攻擊!
楚若惜反射性的閃避,卻還是沒有避開這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構成的黑色洪流!
也虧得帝非天當機立斷,一隻手抓住楚若惜同時身體側上去,這才讓黑色物質貼着他的背划過,沒有傷及楚若惜。
但即使如此,攻擊也足夠慘烈,向來遊刃有餘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楚若惜看到他的臉上浮出淡淡黑色,不禁道:「沒事吧!這東西該不會是有毒?」
「怎麼可能有毒,」帝非天冷笑道,「陰魂厲鬼這種東西,對我可是完全不起效的!」
「但是」
「只是假象。」
冷嘲的笑容之後,楚若惜突然一個身體失去平衡,隨後整個人又一次落在帝非天的懷中。
看着貼着男人的身體再一次呼嘯而過的黑色洪流,她心有餘悸。
「……呼呼……這東西不是一點點的邪門……」
「但是再邪門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不是嗎?」
男人遊刃有餘的說着,突然將楚若惜的身體往外一拋,那黑色洪流此時已經恨死了楚若惜,看到帝非天鬆手,自然是大喜過望,瘋狂衝擊過去,還沒來得及碰到楚若惜的頭髮,就被玉妖刀
橫空出世!
攔腰斬斷!
身體既然變成半流質,自然也不會介意普通的物理攻擊,但是帝非天的攻擊絕不是普通的攻擊可以概括,玉妖刀上附着的也不完全只是刀和元氣!
玉妖刀碰過的地方,流質生生凝結,變成凹凸不全的固體!
猙獰憤怒的面孔像鬼畫符一樣貼滿了切面,並且越來越驚恐越來越扭曲……
楚若惜看着原本活動自如的流質在帝非天的刀下逐漸變成懸在空中的一道泥漿固體並且不斷地干硬碎裂,頓覺好奇,道:「這是什麼原理?」
「魂魄手段罷了,」帝非天道,「別忘了,我的武魂可都是」
楚若惜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帝非天的玉妖刀也終於將烈虎身體所化的黑色物質完全燒殺了!
斷成無數截的黑石頭掉在地上,每塊石頭表面都有一張或是驚恐或是猙獰或是憤恨的扭曲面孔。
楚若惜感覺有點噁心,正準備讓自己煉製的透明少年將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吃掉,帝非天突然道:「你們過來!」
信徒們聞言,急忙貼着地面走到他們的神靈面前。
帝非天指着地上的黑色石頭,道:「將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再壘一個金字塔在上面,所有違抗和不潔的東西都帶進這個金字塔裏面,轉變成詛咒守護這片土地!」
「……你不覺得這麼做有點……」
楚若惜覺得帝非天的手段有點過分。
帝非天笑道:「沒有過分的手段,只有錯誤的手段。這傢伙從一個普通的獵魂師到煉魂宗的老祖宗,不知道吃了多少魂魄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我們可沒必要為他的死感到可憐或是同情。」
「我才沒有同情他的意思。他如果值得同情的話,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真的白死了。」
楚若惜嘟囔着,讓自己的信徒們也遵照帝非天的話,將烈虎所化的石頭變成金字塔的地基。
……
之後,楚若惜又讓她的信徒們一鼓作氣,將被打敗的兩個勢力的領地和信徒都收入囊中,有了土地和奴隸,整個小王國上下都是一片歡騰。
晚上,慶功宴上,楚若惜和帝非天坐在金碧輝煌的最高處,看部落美女們原始熱情的舞蹈,心裏也是百味雜陳。
「如果這不是一次考驗,是真的……那該多好啊……」
「你若是相信這個世界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這個世界,那它就確實不是真的。」
帝非天說着,看向楚若惜的身後:「他果然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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