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繪依舊笑容可掬。
「你果然是真的討厭我,」她慢悠悠的說道,「寧可把東西扔掉也不想借給我。」
楚若惜道:「原本一點都不討厭你,但是你騙了我,我對騙過我的人都沒有好感,不管她拿出多麼感人肺腑的理由。」
「這是恩怨分明的意思?」慕千繪反問道。
楚若惜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本來就是人的常性。」
「也是,人都是這樣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沒恩沒仇就是路人。」
慕千繪順了下額角的劉海,對楚若惜道:「我是真的需要踏古,它對我的計劃非常重要。」
「可是踏古對我也很重要,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幫倒忙。」
楚若惜這次沒有開玩笑。
九界殿堂的召喚即將開始,屆時必定有不少老狐狸精英人物進入,到時候彼此間互相仇殺傾軋,沒有球球的協助,楚若惜很難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最後!
雖然按照皇書侯的意思,她因為靈魂是九界主的女兒,一直都或有或無的收到九界主的照顧。
「你還在為九界殿堂的召喚心煩嗎?」慕千繪笑着問道,「我要借走踏古,自然會給你同樣甚至更有能力的工具作為補償。你對我的計劃也是非常重要的,我捨不得你死掉!」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楚若惜知道黑後和凰後有恩怨,據說恩怨的根源在於凰後的孩子對黑後有極端重要的用處。但是剛出生的嬰兒能有什麼用處?所以黑後得到保存着孩子的慕容嫣以後又讓她去了塵界,讓楚若惜出生並在一次次的算計考驗中逐漸成長。
但到現在為止,楚若惜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黑後而言到底是什麼用處。
「字面上的意思,」慕千繪道,「你對我們三人的計劃非常重要,若非如此,當年的我們也不會明明都已經拿到胚胎了卻還是讓你活下去!甚至……故意讓冥月誤會你是血衣冥姬……」
「你說什麼!冥月和我在十萬大山中的相遇……」
「對,人為安排的,」慕千繪徑直說道,「這是我們的計劃中的一環。」
「有意思嗎?」楚若惜反問道,自從知道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開始被九界主算計以後,她對任何事情都是處亂不驚了。
「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我喜歡。」
慕千繪真真假假地說着,給人感覺非常玄妙。
楚若惜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好吧,我可以考慮把踏古借給你,但是借給你以後,你必須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麼!你要踏古究竟是為什麼?」
「可以。」
慕千繪伸出手,陽光下,她的手指顏色慘敗得接近透明。
楚若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握住了慕千繪的手。
慕千繪的嘴角浮起一抹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溫柔。
「我將會帶你看到一個最黑暗最殘酷的故事,這些都是真正發生過的故事……也是我變成今天的全部原因……」
……
視野黑了下來,楚若惜發現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小孩,一個小得可以抱在懷裏的嬰兒。
「我是誰?」
她在心裏自言自語地問着,但嘴裏吐出來的全是哇哇大哭。
隨後,黑暗中浮起了一抹光,一個全身洋溢着溫暖氣息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將小嬰兒的她抱起來,用心哄弄着,一會是撥浪鼓一會又是餵奶粉,包括換尿布哼小曲……男人都做得非常的完美,完美地讓楚若惜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女人的靈魂鑽進了男人的身體裏面。
隨後畫面開始變化。
小嬰兒漸漸長大,變成可以追着男人亂跑的孩子,男人非常喜歡這個孩子,竭儘自己的一切的保護她,並且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接受了許多原本不會接受的工作。
生活就這樣漸漸的過去,男人和女孩都把彼此當成最重要的人,他們相依為命,並無任何芥蒂。
但是女孩總是會長大,當她漸漸開始意識到男女的區別、意識到男人和她並不是有血脈關係的親人的時候,她露出了每個孩子都會有的叛逆和懷疑!
她開始不聽男人的話,有時候甚至粗着嗓子質問男人:「我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我沒有父母!為什麼他們不要我!」
但是每一次,被女孩質問的時候男人都只賠笑臉的哄她,明明只要手指用力就能掐斷完全不會武道的女孩的脖子,明明一個耳光就能讓女孩學會聽話,但是他卻總是捨不得。他寵愛着女孩,用獨一無二的千依百順。
直到有一天
女孩被一群人抓走了!
那天以後,女孩的世界變成黑色。
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背負着毀滅的命運,也知道除了那個男人以外所有的人都想殺了她或者讓她變成奴隸。因為她雖然不修習武道,卻繼承了一個最古老的武魂,甚至連她的幾個兄長也對她露出了興趣,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她就像一隻小羊羔,餓狼們圍着她,只等牧羊犬有一點點的鬆懈就會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男人殺光了所有企圖傷害她的人,但是他們的世界也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回來以後,女孩害怕自己會最終實現滅族的命運,只學了點必要的防身手段,她比過去更加依賴他,他是她的父親她的兄長她的保鏢,是她生命中最深最重最不能割捨的東西。
然而,,命運總還是讓他們分開了。
隨着女孩長大,她的武魂力量也自然變得更加強大,想要得到她的人越來越多,男人開始疲憊開始無力,雖然他已經是武帝級別的強者!
最終,聖境界的人也伸出了魔爪!
為了保住女孩的性命,男人做了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
他強行運轉功法,讓自己的外表和女孩完全一樣,以此迷惑追擊者。這樣做會讓他的身體將會失去超過半數的自我修復力量,遇上頂級殺手的刺殺就可能
但是他必須這麼做,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找到一條生路,也因為這是女孩的希望。
「你曾經說過能希望我們是真的父女或者是兄妹。我當時雖是斥責你的想法天真,但其實心裏非常高興,現在,你我確實長得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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