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若惜躺在帳篷內,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她害怕做夢,夢中的男人總是讓她失控。可是她又渴望做夢,每次和那個人在一起。都會讓她發自骨髓的快樂,似乎人生只要有了他就能得到徹底的圓滿。
「為什麼會……我到底愛着他的哪一點!明明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明明連把他從夢裏帶到現實都做不到,為什麼還是想他……想他……不受控制的想他……」
想他變成了靈魂的重要組成部分,身體只是軀殼。
楚若惜痛苦地想着,朦朧中,身體睡着了。
甜美的夢境再次如約而至。
昏暗得讓人不知道究竟是黃昏還是月夜的光芒下,她獨自一人走在荒野中,風吹過,樹葉沙沙,草木高低,讓人骨髓發冷。
敵人到底在哪裏!
楚若惜不禁停住腳步,她看到黑暗中無數雙綠色的眼睛好像螢火蟲一樣點燃,它們朝着她殺過來,可她卻沒有辦法取出武器。
手無寸鐵的她,唯一能找到的武器是腳邊的半寸長木枝,樹枝已經乾枯,稍微一用力就會破碎。
但狼群已經衝到面前。
楚若惜想揮拳打死它們,可是她使不上力,所學的武道全部遺忘,已經變成靈魂一部分的劍法也使不出來,她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立在原處,等待狼群把她吞噬。
突然——
一個堅定的手臂圍住她,隨後整個人都掉進了某個堅實的懷抱中,她抬起頭,又是那個金色的面孔。
和之前的朦朧不同,她竟然能想起他的名字的冰山一角了。
「……天……你是我的……」
「不要再多想了。我不該把你捲入陷阱。」
男人顯然知道這些狼來自何處,又為什麼追着他們不放。
不知為何,男人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楚若惜卻覺得身體整個都被他鼓舞了,她發自內心的相信他,覺得只要靠着他,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害怕。
「為什麼我會這麼依靠你,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楚若惜喃喃地說着,身體本能地靠着他,看着他把越來越多的狼變成屍體,將她從狼群的圍攻中帶出去。
但是狼殺光了,還有蠍子!
好像潮水一樣的蠍子從四面八方殺過來。
楚若惜不禁大聲道:「蠍子!蠍子!救命!」
男人卻是自信一笑,道:「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可是蠍子……」
「蠍子並不可怕。」男人信心十足的說道,「只要有我。」
隨着這句話,蠍子海洋開始崩潰,楚若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蠍子都在男人身前變成塵埃一樣的東西,他是那麼的強勢,以至於它們都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
當最大的蠍子出現時,楚若惜倒吸一口涼氣。
這隻蠍子足足有十米高,全身都是鋼鐵一樣的光芒,它的上半截身體是人類,但是它的眼睛卻閃着魔鬼的光芒。
「蠍子王嗎?」
金色面具的男人輕笑着,突然對巨大的人蠍道:「做他的奴隸不如做我的奴隸,至少跟着我有肉吃!」
「呵呵!」
蠍子王乾笑一聲,手掌心多了一對鐮刀。
楚若惜頓時對帝非天道:「放我下來!」
「為什麼?」
「我不想影響你!」
「這種小腳色可不能讓我受傷。」
喃語的時候,帝非天的掌心多了一支長矛!
金色的矛,在月亮下閃閃發光的長矛,當它露出的時候,蠍子王就已經註定只有失敗的命運。
不知為何,楚若惜的心裏浮起這一段詩意的描述,隨後發生的事情全都如楚若惜的預期一般!
長矛飛出,強大去蠍子王也被現場穿心。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只是因為它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蠍子王隨着金色長矛一起變成塵埃,男人趁機抱住女人,落下一個長長的吻。
親吻中,女人意亂情迷。
她的身體好像掉進棉花裏面那麼的沒法着力,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出對男人的渴望。她需要他,這種需要已經刻入骨髓,誰都不能隔斷!
當嘴唇挪開的時候,她忍不住看着男人,口中輕聲呼喊:「我……」
「我知道。」
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想要什麼,他本也是為了這件事才冒險把她拉進自己的夢境的。
甜蜜的親吻結束,更加甜蜜的瘋狂降臨,身體好像不受控一樣的渴求着彼此,喜歡在這時候變成最直接的熱烈,雙方都接近瘋狂,除了想要對方,什麼都不剩下。
「……我……咯咯……」
咽喉中,發出自己也不明白的字符,身體在海浪一樣的快樂的推動下,漸漸失去控制。
「別再多想了……」
他的聲音是魔鬼的蠱惑,可是她卻心甘情願的吃下這杯酒。
「……我……我……」
楚若惜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她在男人的主宰下除了和他融為一體,已經不能生出別的念頭。
腦子裏一片漿糊,只有隨波逐流的本能。
一次次的疊合之後,是猛然的一場空白,隨後身體內開始蕩漾,她抓緊他的手,不肯鬆開。
「為什麼我們只能在夢中見面,為什麼我總是不能和你在現實相認……我……我……」
「你真的確定現在發生的都是一場夢嗎?」
男人的聲音好像甘露滋潤女人的心扉。
楚若惜不禁醉倒。
「如果這都不算夢,那我還能怎麼辦?我……我根本不記得你的名字……也不記得你的面容,但是身體卻記得你的身體,我……我……」
「我們只要心裏一直都彼此,就必定能克服一切困難,永遠走在一起。」男人低聲說道,「我愛你,愛你以為的更多。」
「我……」
楚若惜的心,再一次醉倒。
的浪潮將她捲動,思維在男人的荷爾蒙中變成了本能。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認識……」
「但是相遇是命運,並不是你覺得不該認識就能真的不認識……」
深入骨髓的哀傷和甜蜜一起直入心頭,楚若惜只能抓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在山一樣的快樂中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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