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只想把你從夢中拉到現實,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夢……我……」
楚若惜討厭亦幻亦真的情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做夢還是真的活着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我當然不是你的夢,我只是你不得不忘記的一個人。」帝非天溫柔的說着,每一個字符的吐出都會讓楚若惜有莫名地憂傷。
曾經那麼重要的人,現在卻連他的名字也不能想起……
「我……可是我……」
「別再多想了。」
帝非天的吻落在楚若惜的額頭,記憶中溫暖的酸楚流出,楚若惜的心無法不迷路。
「你讓我怎麼不多想?」
她喃喃的說着,內心深處滿是傷痛。
帝非天知道她為什麼傷心難受,低聲道:「很快就會結束了,很快……」
「可是——」
她想說的話很多,但是看到帝非天的眼睛的時候,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千萬的話語只剩下一個字:「我——」
隨後,聲音被封住了。
嘴唇和嘴唇緊緊封在一起,情感的海洋肆意流動,他們已經無法控制這份感情,雖然一方知道愛情必定以忘記收尾,另一方也始終記得和另一個人的諾言。
「哪怕只是一刻的溫柔,我也想抓住。」
喃喃的愛意讓他們再也沒有放棄的理由……
……
妒恨好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透過水鏡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的時候,斷恨的內心就像盤着毒蛇一樣。
「為什麼不管我怎麼阻止,他們還是會——」
「因為這個故事本就不是你主場,」皇書侯冷不防的說道,對上斷恨近乎刀割的目光時,他立刻改口道:「其實也不錯,愛情和恨意,本來就是相剋相生的一對,誰敢保證他這麼做不是出於對你的報復?」
「你可真會哄我開心!」
斷恨嘟囔着,轉而看向黑後。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黑後冷笑妖嬈,道:「什麼時候你開始尊重女人的想法了?」
「女人的想法一直都是有借鑑價值的,尤其是你這個女人的想法。」斷恨嘲諷的說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告訴我,如果你現在是我,你會怎麼做?殺了她,還是殺了他?或者殺了他們?」
「我會殺了我自己,在這個故事裏,只有你和我是多餘的。」
黑後的話裏帶着深重的悲傷,斷恨不由一呆。
「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做我的妻子很委屈?不對,你本來就不愛我,就像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一樣!算了算了,說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我的意思很簡單。」黑後冷酷地說道,「既然你的他已經決定放棄你,你為什麼還要守着原地不離開,還有,並不是只有他的愛才能成全你讓你達到至高境界!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絕對比他愛你或者你愛他更深更重要的存在!」
「誰?」斷恨問道。
黑後眼波一個流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斷恨大笑:「你?這可真是說笑話!」
「不是我,」黑後淡淡的說道,「怎麼可能是我。」
說完,女人離開了房間。
皇書侯問道:「需要派人跟着嗎?」
斷恨道:「這個女人是跟蹤能夠鎖定的嗎?」
皇書侯沒有回答。
斷恨喃喃道:「何況她的話也確實啟發了我……我為什麼一定要帝非天……他已經不是帝鴻了,不是那個對我最重要的帝鴻了……或許我從最開始就錯了……」
「主上——」
「別再說了!」
斷恨冷冽地聲音好像鐵一樣。
深知這個男人對權力的貪婪以及更多力量的執着的皇書侯,也只能退到一邊。
待到斷恨情緒微微冷靜,他主動問道:「需要我找楚若惜談談嗎?關於她新造的這個可能連武帝甚至武聖也一樣誅殺的武器?」
「原子彈嗎——」
斷恨的表情有點古怪。
皇書侯見狀,準備離開,但是斷恨卻突然改了主意。
「好吧,」他說,「找她談談,問一下她,到底想做什麼!」
……
再見到皇書侯,楚若惜沒有一點慌張,他的造訪本來他的預料中,唯一不同的是,他來得太晚了。
「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就出現在我面前呢!」
皇書侯尷尬一笑,道:「我也有我的事情要處理,這不是私人事情處理完馬上就來干公幹了。」
「原來找我是公幹,我還以為你除了私事就什麼事都不幹了呢!」
揶揄帶着嘲諷,皇書侯只能幹聲一笑,道:「我並沒有你認為得那麼糟糕。」
「但是你也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楚若惜反唇相譏。
皇書侯不為自己辯解。
此來目的很明確的他,徑直走進內院,指着正在空間裏面忙碌的諸位,道:「能解釋一下原子彈究竟是什麼嗎?楚小姐!」
「我們很快就是敵人。」楚若惜道,「開戰之前給你我們最大的勝算的詳細資料,你當我是傻子還是弱智?」
「都不是,我當你是你。」
說這話的時候,皇書侯笑得很明媚。
但是楚若惜卻只覺得噁心。
「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是受命於你的傀儡,沒有必要聽從你的話。」
皇書侯莞爾一笑,道:「我只是向你提個建議,絕對沒有要求你做什麼你不願意的事情的意思。楚小姐,透過水鏡,我已經知道你對未來其實也充滿了擔憂和不確定。既然我們想法一致,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彌補的機會?命運是一條單行路——」
「可是我和你是敵人。」
說這話的時候,楚若惜面帶微笑,但是皇書侯卻好像背上中了一刀那麼艱難。
「我還真是——」
「你一直都很天真,不過這也是文人的通病,總覺得自己很重要,覺得自己的文字比全世界的任何一種創造更加珍貴。卻不知道,文字或許能改變思想,但是沒有絕對力量支持的文字,也就是一團空想。」
楚若惜來自異世界,她見過太多的思想,知道只有符合當時科技的思想才是有價值的思想。思想超前於時代,很多人都能做到,可是又有幾個人的思想真正變成思想留下來?
皇書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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