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孤雲面色有些發青,藤蔓的攻擊讓他的好涵養接近崩潰,儒雅公子的外表隨時可能瓦解,止不住的殺意從體內流出。
「果然,狂血傳承者天生比一般人更虛弱!」
帝非天悠閒地觀察着,評價着,楚若惜看他態度冷得近乎無血,有些不爽,道:「他可是我們的朋友,你……」
「噓,小聲點!狂血快要爆發了!」帝非天冷靜地說道,「狂血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血統,邪惡得連我都有些自嘆弗如。」
「得了吧!我可不覺得有人能邪過你!」楚若惜嘲諷地說着,突然面色大變!
「這、這、這就是狂血爆發?!」
呈現在楚若惜面前地,是意想不到的慘烈!
儒雅的孤雲已經不見了,留下的是披着孤雲外皮的人形野獸,他全身肌肉隆起,總是含笑的眼中流出嗜血的紅光!
他伸出暴漲一倍的大手,掌心半透明,皮下青筋血管清晰可見,纖長的手指長出半寸長的指甲,隨便一抓就是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是的,這就是狂血,融合了魔狼、魔人以及人類強者三種血統,外形和人類沒有區別,但是本質和魔沒有任何不同。」
耳旁,傳來帝非天冷得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解說。
楚若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經變得陌生的孤雲。狂血爆發後的他,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殺戮的本性佔據了他的全部思考。
他瘋狂地拉扯着來歷可疑的藤蔓,在他無堅不摧的利爪下,它們好像麵粉做成的那樣脆弱,隨便抓幾下,就全部碎掉、落下,散在地上,慘不忍睹。
束縛全部掙脫後,空有孤雲的外形的野獸昂起頭,發出狼一樣的咆哮:「啊」
咆哮聲很粗糙,傳入楚若惜的耳中,卻激起心湖表面一陣激盪,本來已經有所鬆動的黑暗天書的下一頁顫抖着,再次露出翻頁的可能。
楚若惜不敢催動,黑暗天書是武魂圖冊沒有記錄的詭異存在,她不知道強行催動會不會造成意外。她不怕意外,但現在不是冒險催動的時候。
她抬起頭,看着血紅的眼睛。
「還認識我嗎?或者說,野獸的本性已經徹底壓倒你的人性,你只想貫徹野獸的本能,把我和他都當成獵物吃掉?」
孤雲聞言,血紅的眼睛裏有了少許情緒波動,但是長出尖刺的爪子也已抬起,隨時可能在楚若惜的腦門上劃一道口子。
帝非天見狀,嘆了口氣,雙手微動,困住他的藤蔓就全數枯萎散落。
他踩着枯萎的藤蔓走到楚若惜和孤雲之間,道:「放棄吧,狂血爆發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能等他自然清醒。歷代狂血傳承者都是悲劇的,因為他們大多會因為狂血爆發,殺死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有時是父母,有時是愛人,也有時是生死相許的兄弟。」
「那我該怎麼辦?」楚若惜問道。
有帝非天在場,她不用擔心被孤雲攻擊,但是看着儒雅公子變成野獸並被獸心支配,她的心裏總覺得很難受。
「把他打暈,然後帶走。」帝非天冷酷地說道,「我們不能期待奇蹟。」
「我知道。」
楚若惜贊同帝非天,她不是無知少女,相信真愛拯救世界。既然帝非天說狂血發作的時候是神人勿近的瘋狂狀態,她也不可能做天真的挑戰。
楚若惜拔出龍王刃,準備用刀背把孤雲敲暈。
然而,她才剛剛舉刀,就聽孤雲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聲咕嚕:「……楚……楚……」
聞言,楚若惜的手有些發軟,孤雲已經開始清醒開始恢復神智,他已經認出她了!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帝非天悠然掠過,冰冷的手指卡住孤雲的咽喉,道:「不要被騙!他的體內兩個意識正在戰鬥,所以他才站在你面前一動不動!但是現在的他是絕無可能發出聲音甚至清楚喊出你的名字!」
帝非天說話的時候,孤雲的眼珠不斷的轉動。
楚若惜從他的眼中看到獸和人的反覆轉變。
果然,帝非天沒有說謊,孤雲還沒有恢復,她剛才差點被藏在孤雲體內的魔性欺騙了。
「對不起!」楚若惜冷酷地說着,刀背斬下去,將孤雲整個人都打暈了。
帝非天看孤雲確實已經失去意識,也鬆了口氣,道:「前面應該沒有埋伏了,你先摘走第一名的牌子,然後我拿。」
「那孤雲……」
「好歹也是我們的同學,我不會扔下他不管的。」帝非天很是敷衍地說道。
楚若惜看他態度敷衍,不放心地說道:「要不,我扶着他?你去取號碼牌?」
「他太重了,」帝非天連忙道,「這種粗活,我來就可以!」
「不許暗中使壞!」楚若惜提醒道。
帝非天道:「我是那種人嗎?」
楚若惜冷笑一聲,踩着藤蔓走到桌子前,伸手要摘已經蠢蠢欲動的玉牌。
然而,手卻取了個空!
玉牌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的時候,仿佛被看不見的繩索牽引一般,自動後退了半寸,剛好避開她的抓握!
耳旁,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你還有兩次機會!」
「什麼?!」
楚若惜大怒,她沒想到眼看就要成功了,居然還會遇上這種事情,不由地臉上泛起寒霜,卷高衣袖,冷笑道:「一號令牌,註定是我的!」
說完,楚若惜再次出擊!
她吸取上次的失敗教訓,雙手一起出擊,並且是兩隻手呈太極狀打出,將以自己為中心的三尺範圍都納入控制!
「喝!」
一聲輕叱,被雙手圈中的範圍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掠奪了。她張開手,檢查戰利品,雙手之間叮叮噹噹地掉下不少碎石塊,唯獨不見令牌。
可惡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還有一次機會。」
楚若惜聞言,不服輸的心也全部點燃,她一把揪住球球,道:「看你的!」
球球聞言,鬱悶極了,吼道:「死女人,關我屁事!老子要睡覺!」
「那你就等着餓死吧!」楚若惜威脅道,「兩條路,令牌,還是絕食!」
聽到「絕食」,球球馬上軟了下來,無恥地說道:「……主人,我是來玩笑的,咱們是什麼關係!不就是抓一張不聽話的牌,放着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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