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豬,不摻假的那種。」
楚若惜面無表情地說着,球球的無心之言也解開了她長久以來的一個迷惑。
為什麼一名不文的自己能夠在大街上撿到球球這種看起來就很貴重的魔獸。
「想不到你一直默默地注視我,」楚若惜低聲道,「反倒是我總是對你」
想到自己對帝非天地態度,楚若惜有些愧疚。
球球見狀,附和的說道:「現在改變也來得及。男人嘛,總是吃葷的,只要你對他好,他也很快就忘了過去的不好了。哈哈!」
「你這是安慰我,還是暗示我確實很糟糕?」楚若惜反問道。
球球頓時噎住,道:「沒有!沒有!我就是」
「不要狡辯了,」楚若惜道,「我知道你心裏都想着什麼,狡辯只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說得好像你曾經看得起我一樣。」球球撇嘴說道。
楚若惜很無語。
球球繼續道:「外面的狂歡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結束,你抓緊時間修煉吧。今天的收穫還是不低的。」
「你知道我今天有收穫?」楚若惜問道。
「和你契約的魔獸裏面,數我對力量變化最敏感。」球球道,「也只有我對你的變化最在心。你今天耗費了大量的元氣,但是這種耗費對你的身體本身是有大好處的。」
「為什麼?」楚若惜問道。
「原本的你,因為天分好,做什麼修煉都不會感覺累,所以不管怎麼修煉都只是在原基礎上做點提升,就像灌水一樣,表面潮濕,但是裏面還是乾的。」球球老氣橫秋的說道,「但是今天不同,你因為力量消耗過大,整個人都像幹掉的水源,泥土也裂開了,這種情況下,做什麼修煉都像大水澆下去,頭頭尾尾都能徹底慣通。」
「想不到你也能說出大道理。」楚若惜有點意外。
球球道:「我本來就是懂很多大道理的,只不過以前沒有機會展示。」
說着,球球找了個舒服的墊子,趴下睡覺了。
看它愜意的樣子,楚若惜不禁道:「你其實也很可愛。」
球球抬起頭,道:「本來就很可愛,是你用有色眼鏡看人,哼!」
楚若惜於是順了順球球的毛,走進空間,討教炎王。
炎王正在琉璃樹下發呆,看到楚若惜走近,男人收起抓琉璃串子的手,若無其事地說道:「找我有事?」
楚若惜道:「想知道你當年是怎麼成為九界主的徒弟的。」
「你想修煉我的功法?」炎王問道。
楚若惜道:「我有自己的修煉之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修煉心得。」
炎王道:「這要求可比想要我的功法更加過分。」
楚若惜道:「可以給我嗎?」
男人摸了摸下巴:「你暫時還沒有被我認可的資格。」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被你認可!」楚若惜問道,炎王對她可謂不錯,但是不錯不代表他會交給她全部。
「很簡單,變得更強,」炎王冷冷地說道,「只要你能在三年內成為帝境界的強者,我就把我的全部修煉經驗都給你!」
「這麼好?」楚若惜問道。
炎王道:「對,就是這麼便宜你。」
楚若惜無語,道:「我承認我取巧討便宜,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炎王道:「如果我不是看上了你,怎麼可能給你這麼好的承諾。」
楚若惜頓時有種什麼都被看穿的不舒服感。
「你為什麼喜歡什麼事都算得恰到好處?」
炎王道:「不算得好一點,怎麼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楚若惜也是無語。
炎王道:「其實過去的我也曾經喜歡無私分享,如果不是被某個女人,不,是被某個男人傷了心。」
「餓你終於承認你喜歡的人是男人了?」楚若惜有點意外。
炎王道:「我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他是男人,這是鐵的事實,要怪也只能怪我當年太單純,居然男女都不分。」
「這好像不算是男女不分的問題吧。」
楚若惜知道,六道輪迴和忘情天書一樣,都是能夠讓人幾乎重新轉世投胎一樣的手段,能夠讓炎王也徹底心醉的那個身體,必定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跡。
從這個角度看,其實炎王也不虧。
比較整個九界數百億人和生靈,他卻只看中了他。
「仔細想想,你們之間也挺浪漫的。」楚若惜道,「人海之中,只有你讓我甘心情願。」
「呵!呵呵!確實很浪漫,爛漫完了就是殺我滅口。」炎王冷聲道,「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可他還是留了你一線生機,可見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是真的。」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炎王冰冷的說道。
楚若惜看他情緒依舊低落,也不敢多說什麼,看了眼他身後的琉璃血樹,道:「冥界的琉璃血樹會在哪裏?」
炎王道:「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問誰?」
「我以為你的靈魂曾經寄放在黃金琉璃串裏面,會和琉璃血樹有一點感應聯繫。」楚若惜小聲抱怨道,「對不起,弄錯了。」
炎王道:「其實你沒有弄錯,只是我完全不想和那個人再有任何的聯繫!我不想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就像月亮不想看到太陽一樣!」
「真就這麼恨他?還是因為你求而不得?」楚若惜問道。
炎王俊臉一愣,道:「你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可能懂我的感情!我對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只是恨他!恨他收我為徒卻只是想算計我!恨他居然滅了我的種族!」
「好吧,是我理解能力有問題,」楚若惜低聲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沒有殺你!雖然以他的立場,殺你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你想證明他愛過我嗎?」炎王反問道。
楚若惜道:「至少他對你不是完全的無情。」
「但是我對他卻是完全的恨。」
炎王回答得太乾脆,楚若惜甚至不知道怎麼接話。
「或許你弄錯了,」她訕訕地說道,「畢竟常有人喜歡給愛披上恨的名字,你對他或許是你自己都沒有弄清楚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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