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鳴響,穢土紛紛崩潰,傀儡的身體露出千瘡百孔的本質。
楚若惜初次嘗試鳳鳴九天就得到成功,歡喜化為戰意衝着穢土傀儡殺了過去!
嗤
看似細膩其實尖銳的一擊,在已經百孔千瘡的穢土傀儡身上留下一個直徑二十多厘米的大洞,楚若惜穿洞而過,對坐在屋檐上微笑的血衣冥姬道:「這次的表現,讓你滿意嗎?」
「差強人意!」血衣冥姬冷酷地說着,夜風吹動紅紗,身形竟化為花瓣溶解在空氣中了!
「想走!」
楚若惜有意追擊,然而穢土傀儡雖然核心被破壞,卻依舊還能動彈。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他挪動笨拙的身體衝着楚若惜撲殺過來,小天見勢不妙,急忙龍尾捲住傀儡,口中噴出熾熱的龍炎!
呼啦啦!
龍炎與鳳凰火交相呼應,構成直撲天際的熾熱火柱!
小白看到火焰厲害,抱着九根大尾巴道:「小天哥哥太壞了,就知道搶我的風頭。」
「下次讓你出場耍威風,怎麼樣?」小天笑嘻嘻地說道。
龍炎混着鳳凰火瘋狂燃燒,很快就把穢土傀儡燒得只剩下小小的一撮。
球球見狀,蹦跳着上前,肉嘟嘟的爪子輕輕一揮,天地鎖鏈就回到他的身上。
楚若惜也走上前,用龍王劍挑開地上的灰,發現灰塵裏面居然混雜着二十幾根白色絲線。
顯然,傀儡就是用這些絲線操縱的。
「這個冥姬,到底是什麼人?」楚若惜自言自語的說着,將白色絲線收入空間。
隨後,她準備離開。
此時身後響起了一個軟綿的聲音:「真是想不到。冕天帝三令五申,冥界居然還有人敢用穢土傀儡的手段!女人,你罪該萬死!」
聲音傳來的同時,楚若惜的脖子後面一陣寒冷,竟是兩支劍朝着她的後心射來!
才剛剛結束和穢土傀儡的惡戰,楚若惜身體還很虛弱,突然遇上對方不要命的攻擊,幾乎沒有自保的可能!
正準備用身體硬抗這一擊時,攻擊卻自己停下了!
在將要碰到楚若惜的身體的時候,一堵無形的牆化解了不速之客的攻擊!
日帝從巷尾走出,走道楚若惜身邊,道:「我來晚了!」
楚若惜道:「沒有來晚,來得剛剛好。」
說話的時候,日帝伸手,想扶住楚若惜,楚若惜卻招出小天和小白,將沉重的身體交給了他們。
日帝看楚若惜對自己有防備,卻也不生氣,笑道:「看到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楚若惜道:「命硬,閻王不收。」
日帝笑了笑,對攻擊的源頭道:「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本事!出來!」
「對不起,職責在身,沒空陪你玩!」
之前出招偷襲楚若惜的人不負責任的說着,竟要立刻離開。
可惜
日帝不允許!
一掌擊向出聲處,日帝冷笑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你是誰!」
「冕天帝麾下夜行使!」男人驕傲的說着,避開了日帝的凌空一擊,修長的身形掠過血紅夜空,好像黑燕劃開月亮!
可惜日帝今天鐵了心要他留下,又怎麼可能給他離開的機會!
「夜行使又怎樣!你就是夜無常,我也要你留下給楚小姐道歉!」
說着,男人疾步追出,每一步都是十幾丈的距離,瞬間就把身形輕盈的夜行使抓了正着!
然而夜行使既然是冕天帝的心腹,又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住。他看情況不妙,黑紗中飛出一陣淺灰色煙霧。
「雕蟲小技!」
自詡修為深厚的日帝對此自然是不予理睬,雙手出拳連連,要將夜行使捉拿!
可惜,這一次,他陰溝翻了船!
因為夜行使放出來的竟然是一群活物!
這些東西不像灰塵能夠吹飛,它們黏在日帝的衣服上,嗡嗡的不斷作響!
武者過招,瞬息勝負,活物的嗡聲不但影響了日帝的判斷,還讓日帝的攻擊出現了細小的偏差!
意識到陰溝裏翻船的日帝急忙迴轉處理蜂擁的活物,等他終於清理出一條血路的時候,夜行使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可惡!」
日帝怒極,一拳打在牆上。
楚若惜此時已經緩過氣,道:「任叔叔,你不要氣餒,這次讓他逃了,下次我們肯定能」
「冕天帝,我和你勢不兩立!」日帝憤怒的說道,「真把冥界當成你的私人領地了!可笑!」
楚若惜看日帝怒氣難以遏制,正想着如何繼續安慰,卻看到牆角處居然還有幾朵花瓣殘餘。
「這是」
她捻起花瓣,發現花瓣冰冷如雪,艷麗如血,不由道:「彼岸花到底是什麼東西?」
日帝聽到彼岸花三個字,臉色頓時冷下:「你居然惹上了用彼岸花的人?」
楚若惜道:「對方自稱冥姬,使用的功法似乎和彼岸花有關係!」
「冥姬冥界彼岸花明明一眼就能看出關係密切,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日帝的神色有些凝重。
楚若惜不禁想到皇書侯的話:日帝和星玉清都來自上天界,身份非比尋常。
聯想到日帝的及時出現,楚若惜問道:「任叔叔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日帝笑道:「我看你一個人外出,擔心你出事,在你衣領里放了一個傳音的符文。也虧得這個符文,我才能一路找過來,最終幫你不對,我還是來晚了!」
「不,任叔叔來得一點也不晚。」楚若惜微笑的說着。
看着女子明麗的笑容,日帝浪蕩的臉上泛起淡淡的得意,道:「真的沒有來晚嗎?」
楚若惜道:「當然是沒有來晚。」
日帝於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
「我想先回百花宮休息了。」
楚若惜飛快地說着,對小天道:「載我一程。」
小天聞言,很是得意的幻化出龍族的修長身形,將楚若惜卷在背上,將要升空的時候,還特意回過頭嘲笑的看了眼日帝,孩子氣十足的示威讓日帝又好氣又好笑。
猙獰的紅月下,眾人紛紛離去,只牆角留下一簇灰被夜風漸漸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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