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宮主人笑道:「勇氣可嘉,我給你這個恩典!」
「你說話的口氣真讓人不舒服。」
風無極很不爽的哼了一句。
朱燁上前,唱了一首歌。
他的聲音很溫柔,唱的歌也很柔軟,好像月光織成的紗籠罩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這是一首思念的歌,雖然用了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魔族語言。
歌聲中,人們仿佛身處茂密森林,身邊是一簇簇的小草一朵朵的小花,小鳥在歡唱,小鹿在跳躍甚至連張牙吐舌的蛇也變得莫名的可愛了
最後一個音符吐出的時候,朱燁看了眼楚若惜。
楚若惜沒有接他的注視,雖然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目光。
冷清的夜晚,響起無垢宮主人冰冷的掌聲:「唱得不錯,可以留他一條性命!」
「謝謝!」朱燁冷着臉說道。
無垢宮主人道:「接下來你要為誰歌唱?」
「莫非你覺得我們幾個人裏面只有他一個會唱歌?」楚若惜反問着,站了出來。
無垢宮主人不禁笑出了聲。
「你會唱歌!」他說,「我怎麼聽說你們幾個人裏面就屬你唱歌最難聽?」
「你偷聽了我們的說話內容?」楚若惜反問道。
「你們說話聲音那麼響,我想聽不到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裏,無垢宮主人站起身。
「不過我還會給你一次機會,畢竟是難得一見的鳳凰!鳳凰天生擅長音律,哪怕是不會唱歌的鳳凰,唱出的音符也應該比大部分人都更好聽吧。」
「所以」
「所以我和你打賭,如果你的歌聲能讓我哭出來,不管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太難聽,我就放你們所有人離開!如果不能做到,就把自己留下來做我的收藏品!我的花園很大,但至今還沒有鳳凰入住!」
無垢宮主人顯然是確定楚若惜不能唱出讓他滿意的音樂。
「只要讓你哭就能讓大家都安全離開?」楚若惜問道。
無垢宮主人道:「對,只要讓我哭出來!哪怕是噁心的眼淚也行!」
「這」
楚若惜露出深思表情。
朱燁大聲道:「主人,不要答應他!這種要求簡直是」
孔雀道:「你別答應他!大不了我們殺出去!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但是你能和我一起殺出去嗎?」楚若惜反問道。
孔雀沒有回答。
楚若惜昂頭,對無垢宮主人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無垢宮主人興致盎然的看着她。
「如果我贏了,他們可以走!如果我輸了,請給他們一人一次機會,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的命委託給我!是你單方面」
「看不出你還真得很講義氣。」無垢宮主人嘲諷地說道,「或者說你已經知道自己必敗了。」
「答應嗎?」楚若惜反問道。
「有何不可!」無垢宮主人嘲諷意味十足的說道,「畢竟是聽鳳凰唱歌,附加條件多一點也很正常。」
「可別後悔!」
楚若惜盤膝坐下,膝蓋上放着應龍琴。
「我有龍作為契約獸,使用的音律武器也是以龍為材料做成的,將要唱的歌也和龍有關!」
她抬起頭,看了眼月光下靜謐的湖泊,以及月光留下的片片粼影,垂下眼睛:「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
歌詞很簡單,但是歌詞中蘊含的力量卻讓人不得不動容,尤其是唱到「雖不曾看見長江美,夢裏常神遊長江水,雖不曾聽過黃河壯,澎湃洶湧在夢裏」的時候,朱燁突然感覺到內心深處有一些東西碎開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我不知道長江和黃河是什麼,但是我能理解寫這段歌詞的人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思念他的家鄉無數次夢回的心情,我能理解,特別能夠理解」
歐朗也道:「我的心情有點複雜,我感覺我的血里流着另一個地方的聲音從未見過但是忍不住就想親近的地方好像」
無垢宮主人沒有說話,他靜靜地聽着,眼睛裏不知不覺就有了水光。
「真是太難聽了,」男人抱怨地說道,「身為鳳凰,唱歌居然難聽到這地步,你簡直不配做鳳凰!」
「不好意思,我贏了,」楚若惜微笑地說道,「你流眼淚了!你說過,不管是喜歡的眼淚還是噁心的眼淚,只要流了眼淚,就是我贏了!」
「噁心的眼淚罷了!」
無垢宮主人嫌棄的說道,眼睛瞄向楚若惜的角龍琴:「這把琴確實不錯,跟着你簡直是浪費。」
楚若惜道:「我也覺得它留在我身邊很浪費,不過我已經找到比我更適合它的人了。」
「你是真聽不懂我的話嗎?」無垢宮主人反問道。
楚若惜道:「傳說無垢宮主人超凡脫俗不染塵埃,為什麼我看到的你卻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一心只想如何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
「那又怎樣!」無垢宮主人冷酷的說道,「殺了你們這些知情人,我就還是不惹塵埃的無垢宮主人!」
「你剛才明明答應我們」
孔雀不敢想像堂堂無垢宮主人竟然也這麼無恥。
「答應的事情怎麼就不可以反悔,話語權從來都握在有實力的人手中!」
無垢宮主人嘲笑地說道,孔雀的憤怒在他看來簡直是太天真了!
「你也是有頭要臉的人,怎麼可以不講信用!」
孔雀生氣得臉都紅了。
楚若惜嘆了口氣,走到孔雀前面,對無垢宮主人道:「你說的沒錯,有權有勢的人確實能隨便左右別人的生死,想怎麼修改說出口的話都不敢有人抗議。但是有件事情我得早點提醒你,青蓮宮的少主也和我們在一起!你有和青蓮宮正面為敵的覺悟嗎!」
「青蓮宮的少主?哪個!」
無垢宮主人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歐朗硬着頭皮道:「我是歐朗,我爺爺就是青蓮聖帝!我身上有爺爺的靈魂印記,你敢殺我嗎!」
「原來是青蓮宮少主,難怪明知青蓮宮和無垢宮不和,還敢賴着不走!」
無垢宮主人的嘴角一抹冷笑:「女人,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敢和青蓮聖帝正面為敵,但這句話的前提是青蓮聖帝還是青蓮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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