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亮的時候,楚若惜捅了捅帝非天:「醒醒!」
「怎麼,還想要嗎?」男人沒有半點正經的說道。
昨夜的纏綿讓他們身心浸透快樂和疲憊,身體至今維持着糾纏。
楚若惜感覺到某個東西有意蠢動,急忙一把抓住,道:「別鬧了,我們被人發現了。」
「被發現了?人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
帝非天心情極好地看了眼周圍。
楚若惜看他一點都擔心,忍不住道:「你是真沒感覺還是假裝沒感覺!」
帝非天道:「我當然有感覺,我的感覺都在你身上,我的眼睛只看到你,我的鼻子也只聞到你,其他任何東西,我都看不到也聞不到。」
「我……」
楚若惜無語,感覺到手中物有點興奮過頭的她,急忙鬆開,伸出斗篷做成的臨時睡袋。指了指前方:「看到沒有,至少三百鐵騎正朝着我們飛過來呢!」
「三百鐵騎需要在意嗎?」帝非天反問道。
楚若惜眼睛瞪大:「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萬一讓他們看到……」
「放心,他們既然衝着我們來,總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男人沿着楚若惜的脖子低聲道,「果然,交合度氣是最快的痊癒方法。」
「少給我沒正經了!等等,痊癒!你的傷……」
楚若惜驚呆了。
帝非天道:「對,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因為得到了你的精華。而且你的傷……根據我的判斷,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麼神奇!」
楚若惜驚訝得都忘記三百鐵騎正在逼近的事實了。
帝非天道:「不然雙修怎麼可能一直被推崇,陰陽交合生生不息。」
「但是……」
猛然意識到男人正在帶偏話題的楚若惜狠狠擰了把帝非天的胳膊,道:「別再耍流氓了,趕緊起來!」
「不用。」
說話間,三百鐵騎已經到了視野範圍。
在距離兩人大約五十米處,他們齊刷刷停下,隨後取出錦緞,將兩人圍在裏面後,這才大聲道:「青霄帝國皇帝請滄瀾帝國攝政王世子、丹鳳郡主入宮。」
「這氣派,也是沒誰了。」帝非天揶揄道。
楚若惜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帝非天苦臉道:「天地良心,我可沒有……」
「少廢話,趕緊起來,那麼多人在外面等着你呢!」
……
梳洗完畢後,錦緞撤下,三百鐵騎讓出一輛精美的馬車,車夫居然聖女門門主。
見到故人,楚若惜很意外:「沒想到你還活着。」
聖女門主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有再見的時候。林……不對,楚郡主、世子殿下,別來無恙?」
帝非天道:「你都活着,我當然無恙。」
楚若惜看了眼聖女門主被鐵棍刺穿的肩膀,道:「這麼屈辱的活着,有意義嗎?」
門主道:「至少還活着。」
楚若惜聞言,不再說話,和帝非天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內,又一個意料外的人正等着他們。
「你……」
楚若惜驚呆了。
也才一兩年沒見,曾經風華囂張的女人居然蒼老得如此厲害!引以為豪的青絲變得斑白,容貌盡毀,只有一雙閃着算計光芒的眼睛證明眼前人確實是朝陽。
「看到我這麼憔悴,是不是很開心?」朝陽反問道,「楚若惜,早晚你也會和我一樣的下場!」
楚若惜無奈道:「都這般地步還不忘鬥狠,你可真沒出息。」
「閉嘴!我只是不小心中了賤人的算計!就算他再怎麼怠慢,我也還是皇后!」
「被派出來接客,你這個皇后可是真有尊嚴。」楚若惜揶揄道。
朝陽氣得眼角冒血。
楚若惜道:「好了,不繼續打擊你了,我們出發吧!」
「出發?去哪裏?」朝陽問道。
楚若惜道:「竟灝難道沒告訴你目的地嗎?」
聞言,統領道:「皇后殿下確實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聽到「皇后殿下」這個稱呼,朝陽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喜歡:「虧你們還知道我是皇后。」
楚若惜道:「可惜是個空有名號的傀儡。」
朝陽握緊手,悲憤地說道:「那又怎麼樣!至少我是皇后!」
帝非天轉身,對統領道:「出發吧。」
統領點頭。隊伍就此浩浩蕩蕩出發,一路上普通百姓都遠遠閃開,生怕不小心就被馬蹄踩死。
……
抵達目的地,已經是黃昏時候。
看着落日下格外輝煌的宮殿,楚若惜道:「竟灝倒是挑了個好地方。」
帝非天道:「你猜裏面等我們的是美味佳肴還是八百個刀斧手?」
楚若惜笑道:「只準備八百個刀斧手,怎麼夠我們分!」
帝非天笑了笑,與楚若惜一起走進宮殿,向上首的竟灝道:「好久不見,皇帝陛下!」
竟灝聞言,硬擠出笑容:「好久不見,攝政王世子,楚郡主!」
楚若惜道:「其實也沒有太久,只不過我想見的人不在這裏。」
竟灝道:「我不是你想見的人?」
楚若惜道:「竟灝,雖然你如今貴為皇帝,但是算輩分,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還請你記住這點。」
「朕當然記得這點,今天不僅我來了,祖皇帝也來了。」
「哦?!」
楚若惜態度很隨便,祖皇帝能比罪域之主更強嗎?
竟灝看楚若惜和帝非天竟然沒有驚訝,不禁道:「好大的膽子!」
帝非天道:「你更膽大!明知道竟孤雲是我們大哥,也敢對他下手!」
「強者為尊!」竟灝不客氣地說道,「竟孤雲實力不如我,被我推翻也是活該!」
「照你這意思,我比你強,我就能殺你做青霄帝國的皇帝?」楚若惜反問道,口氣很不友善。
竟灝道:「楚郡主,我今天是和你們敘舊,不是聽你們興師問罪。」
楚若惜道:「大哥下落不明,我沒心情敘舊!」
竟灝聞言,拍案道:「楚郡主,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這裏不是滄瀾帝國!」
「我知道這裏不是滄瀾,」帝非天搖着扇子說道,「可是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你!」
竟灝非常生氣,他拍案而起:「你們」
「坐下!」
蒼老的聲音響起,珠簾後,一個鬚髮皆白皮膚卻嬌嫩好像孩童的錦衣老者走出。
竟灝立刻下跪:「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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