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道:「現在知道原因了,別再影響我吃東西!」說完,加入大吃大喝的隊伍。
楚若惜沒閒着。
他們吃喝的時候,她也取出九龍空間裏的白玉丹爐,將包含在水晶里的元氣結晶全部融化成水倒入丹爐: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一會的功夫,大家就把地上所有含元氣蟲的水晶都挖出來並且整理完畢,或是吃得肚子鼓鼓,或是器皿全部裝滿。
楚若惜抬頭,看向高處的水晶骷髏:「這個水晶骷髏又是什麼?」
幾隻魔獸聞言,也都抬起頭,眼中閃着茫然。
楚若惜邁出一步,她想弄清楚水晶骷髏的身份,在她注視骷髏時,她能感到寒意在背後流動,但是內心深處又有一種巨大的欣喜。
「這是……」
喃喃着,楚若惜持續前進,踏上台階。
鏘!
普通的鞋子踩在水晶台階上,竟激發出金石碎裂的聲響!
楚若惜大驚:「這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更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面!
意識到問題的楚若惜有意退回原處,可是她不管怎麼退步,身後都會再多一個台階!
「我陷入了空間陷阱!」
迅速意識到這點的楚若惜,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冷靜,抬起手,一劍砍出!
鏘!
龍王劍砍中了空虛,空虛卻黏住了龍王劍。
過分粘稠濃密的空氣讓楚若惜無法取回龍王劍,甚至身體也有隱約要被纏住的怪異!
她抬起頭,看着高處的水晶骷髏。
本來空洞的骷髏似乎被賦予生命一般,水晶片鑲嵌而成的眼睛怪異地看着她,好像憐憫,又似乎只是看戲。
楚若惜感覺後頸有些發麻,她抖了抖肩膀,雙手握緊劍柄,手指摳進掌心,獻血流出,在空氣中凝結成一顆顆血珠!
空氣流動,血珠流動,看起來甚至有幾分特效慢動作的味道。
當然,楚若惜知道,會出現這種奇觀僅僅因為空氣密度超出正常十倍以上,甚至抵消了重力。
「幻術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她伸手,指尖快要碰到血珠的時候,血珠蓬地一聲裂開了!
但是碎開的血珠卻還是一樣的分散在空中,好像斷線的珍珠,在看不見的手的襯托下,環繞着楚若惜,畫面優美卻帶着刻骨的陰冷味道!
「這個幻陣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若惜一邊持續試探,一邊思考,眼角的餘光始終注視着高處的水晶骷髏。
氣壓越來越重,她感覺自己像被一百個超過千斤的大胖子踩在肩上一樣舉步艱難,可心裏卻始終一團迷霧,某個渴望的答案若隱若現……
「不管了!我先殺出去!」
被迷霧搞得渾身不舒服的楚若惜惡狠狠地說着,雙手壓緊,更多的血流出,潤過龍王劍!
剎那間,被過高氣壓鎖住的龍王劍表面浮起一陣淡淡的鱗光,光滑的劍身冒出無數細小的鱗片!
空氣好像肉片一樣被割開,楚若惜輕鬆取回自己的劍!
但是下一秒,楚若惜就被十倍於之前的氣壓鎮住,全身好像被鐵鎖困住,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這又是怎麼回事!」
楚若惜用力掙扎,她能感覺到空氣好像絲線一樣纏住身體,全身的關節都沒法自在舒張!
因為空氣太過粘稠,當她掙扎的時候,竟好像泡在膠水裏面一樣痛苦,小白小天激動地撲上去,想要把她從空氣囚籠裏面拉出來,但是這個奇妙的結界居然只是針對她,它們不管怎麼努力拉扯,都無法介入其中,只能在粘稠得接近固體的結界表面留下一道道抓痕。
楚若惜看它們掙扎得如此吃力,通過意識,命令它們下去。
「我有辦法幫自己脫困,但是你們卷進來,反而會造成我的行動不自由。」
球球和辟邪也是一旁說風涼話:「你們就是廢物啊,別不承認了!快點撤下來,免得女人被你們拖累死!」
聞言,小天和小白都低下頭,縮在一邊,但是眼睛卻始終盯着楚若惜。
楚若惜看它們都退下,準備再次嘗試,卻有一道紅色穿進凝固的元氣之中,隨後瑞獸也撲上來,好像小狗一樣的舌頭拼命舔動表面,每舔一次,元氣就會莫名的淡了幾分,楚若惜也感覺更加自在了一些!
終於
嘩啦!
整個囚籠都被打碎了,楚若惜幸福地抬起頭,她從不知道自由呼吸的感覺居然能讓肺腑都有一種清爽得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但緊隨其後,卻是十倍於之前的氣壓囚籠!
一時觸不及防的楚若惜,甚至被洶湧而下的力量壓得單膝跪下!
「啊」
一口血吐出,楚若惜全靠單手持劍才沒有立刻倒下,但是身體卻有一種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的不舒服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纏着我!
憤怒和不甘讓楚若惜手指摳入地面,火焰翅膀也撲棱冒出,烈火燃燒過多的空氣,讓翅膀變得越來越大,甚至都有些無法駕馭了!
小白和小天目瞪口呆,球球和辟邪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這……
楚若惜此時已經頭髮完全散開,如火焰如流蘇地灑在地上,當她扶劍站起時,每一根頭髮表面都有一簇火焰恣意飛舞,配合她背上的巨大翅膀,宛如傳說中的復仇天使!
高溫讓過分濃密的空氣也開始不安。
粘稠的封鎖逐漸鬆開,楚若惜的嘴角一抹淡笑:「所以說,世上不存在完全沒辦法解決的事情!」
瑞獸也緊跟上去,從外圍攻擊動搖結界。
其餘魔獸看到瑞獸的攻擊起效,紛紛跟上去,想幫楚若惜儘快脫困。
但是楚若惜卻示意它們不要太急於攻擊。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她說,「正好可以給我試驗一下新手段。」
說話的同事,冰雪武魂從體內流出,將已經被火焰融化成液體的過濃的空氣凝結成肉眼可見的冰粒!
嗤嗤嗤嗤!
顆粒狀的雪子落在地上,堆成薄薄一層。
隨着地上雪子增多,楚若惜的動作也越發的自在了。
漸漸地,好像搗弄漿糊一樣的艱難變成了完全感覺不到粘稠的自在,楚若惜揮動手中龍王劍:「我說過,這一局,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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