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為陌生人指路,不過你是鍾姑娘的朋友跟我走吧!」
說完,樵夫挺直了腰杆。
楚若惜看老樵夫氣宇軒昂,不禁道:「老先生是道皇宮的哪位?」
「一個小老頭罷了。」
……
事實證明,老者確實是道皇宮的大人物。
楚若惜跟在樵夫身後,遇上的人無不遠遠停住,對樵夫拱手作揖,於是旁敲側擊:「老先生,道皇宮的人果然很講禮貌。」
「管教嚴格,自然就講禮貌了。」樵夫掩飾地說道。
楚若惜道:「但是為什麼我們正朝大廳走?難道鍾秀在道皇宮也是很特別的存在嗎?」
「她是道皇的孫女,你說是不是特別的存在?」樵夫解釋道,「道皇宮的輩分和外間不一樣,實力強,排名就好。小師兄,大師弟,類似這樣的情況,在道皇宮並不罕見。」
「原來如此。」楚若惜道,「只要能力足夠,誰都能越級?」
「是的,每年一度的道門大比,只要想,就可以參加!」樵夫不無得意地說道。
楚若惜心裏開始發慌。
樵夫又道:「如果是其他宗門,鍾秀再優秀也只能是徒孫,不能成為親傳。但這裏是道皇宮,她有足夠的天分,為什麼不能和她的父母平輩學藝!」
「她的父母沒有意見?」楚若惜問道,心裏越來越慌。
「這裏是道皇宮,」樵夫道,「他們可以不滿,如果他們能打敗道皇!」
說着,樵夫走進大殿,當中坐下,對楚若惜道:「你也坐。」
楚若惜道:「前輩面前,沒有小輩的位置。」
「不,你有這個資格,」樵夫冷聲道,「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武皇,世間還有比你更天才的存在嗎?要不是知道我的兒子和徒弟都配不上你,我剛剛就已經把他們全部叫過來,和你相親了!」
「這個……」
楚若惜勻了勻呼吸,道:「道皇客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道皇?」樵夫反問道,「傳聞中道皇可是青春不老的容顏。」
楚若惜道:「難道頭髮白就會看起來很老嗎?道皇前輩,你確實和傳聞中一樣的青春不老,精氣神都一樣的不老。」
「你真會哄人開心。」
道皇默認了身份,對大殿內的弟子們道:「阿秀呢?」
「小師妹早晨出去採藥,晚上才能回來。」弟子回答道。
樵夫於是對楚若惜道:「既然如此,你我先去練武場比劃兩下?老夫第一次遇上這麼年輕的武皇,忍不住手癢啊!」
「這個……我還年輕,成皇也是最近幾天的事情,恐怕……」
楚若惜怕被道皇看出和陰陽學宗的關係。
道皇哪裏知道她的擔憂,聞言,大笑道:「你太謙虛了。」
楚若惜道:「前輩面前,本就沒有後輩狂妄的資格,我……」
「你和傳聞不一樣,楚小姐。」
道皇打斷了楚若惜。
楚若惜愣住:「……你……」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楚若惜,」道皇微笑地說道,「就像你一眼確定我是道皇宮的高層一樣,有些東西,完全可以靠感覺。」
「但是……」
「單程暗戀你,」道皇繼續道,「所以我對你也是一直有所關注。你非常優秀,優秀到讓我不敢厚着臉皮找紫皇老東西給我徒弟求婚。因為這是自取其辱。」
「單程也很優秀,但是我心裏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楚若惜溫柔地說道,「何況道皇宮即將和靈州范家聯姻,道皇您還是……」
「范家女兒不如你太多,」道皇乾脆地說道,「可惜你不喜歡他。」
「喜歡是不能勉強的,」楚若惜道,「前輩,我覺得我還是陪你去練武場轉一圈比較合適。」
聞言,老人露出笑容:「丫頭很懂我的心思啊!」
楚若惜道:「這不是怕你了嗎!」
……
練武場上,道皇宮的弟子們個個揮汗如雨。
他們看到道皇身後的楚若惜,無不神色愕然:她是誰?為什麼有資格和道皇走在一起!
道皇帶楚若惜走到練武場地最高處,道:「別看楚小姐的年紀和你們差不多,可已經是武皇強者!」
聞言,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三十歲不到的武皇!這怎麼可能?!
能進入道皇宮的,都是通過不知道多少次精挑細選的精英,但天才如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一百年內突破武王!
楚若惜的天才成就讓他們震驚,甚至不敢相信。
道皇看着弟子們的驚訝表情,道:「天才的路是沒有盡頭的!不要以為自己能站在這裏就是真正的天才!」
「明白!」
學生們齊聲回答道。
道皇繼續說下去:「有機會見到真正的天才,還不趕緊珍惜機會,好好學習!」
說完,老人做出一個請招的姿勢:「楚小姐……」
楚若惜點頭,正要接受,外面突然一陣喧譁!
「大事不好了!」
道皇皺了下眉,對驚呼的人道:「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
來人聞言,頓了頓心神,道:「小師妹死了!」
「什麼!」
這下子,道皇無法保持鎮定了。
眾人更是大驚,道:「小師妹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
「我也不知道!」
通報的人苦着臉說道。
道皇問道:「屍體在哪裏!」
通報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道皇不禁道:「為什麼這種表情?難道……沒有屍骨?!」
「我們找到了師妹的屍骨,但是……我們實在……」
通傳的人臉上都是憤怒。
楚若惜於是道:「能讓我看看嗎?我學過一點醫道……」
「這位姑娘是……」
「她是鍾秀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道皇嚴肅地說道,「帶她去看看吧。」
通傳人將楚若惜全身上下看了兩遍,道:「好吧!不過楚小姐,等會看到屍體的時候,請你務必保持冷靜,因為……因為師妹死得真是太慘了!」
楚若惜聞言,更加詫異。
通傳者嘆了口氣:「看到屍體以後,我……我……我恨不得立刻把兇手抓出來,千千萬萬刀地剁碎!」
楚若惜道:「兇手很快就會抓到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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