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貴客到齊,紅葉夫人請大家一起歡宴。
楚若惜來到會場,看到客人們竟是人魔妖獸皆有,其中甚至不乏和尚,不禁對紅葉夫人的手腕大感敬佩:「果然是紅葉夫人,這場面也能搞定。」
紅葉夫人聞言,嫣然一笑:「不是我能搞定場面,是大家給我面子。」
說完,她請楚若惜入座。
楚若惜入席,發現距離自己不遠處坐着個熟面孔。
單程師弟勞心弄。
勞心弄認識楚若惜,看到她,主動打招呼:「楚小姐別來無恙?」
楚若惜道:「道皇宮也參加拍賣大會?」
勞心弄道:「每一屆拍賣,道皇宮都會參加。以往都是師兄帶隊。」
「但是我沒有看到單程,發生什麼事了?」楚若惜問道。
她不喜歡單程,但是他曾經對她好,她理應關心他。
「師兄下個月大婚,」勞心弄羨慕地說道,「被師傅押在道皇宮準備婚禮。」
「原來是喜事,」楚若惜道,「能給我一份請帖嗎?」
「當然可以,」勞心弄道,「楚小姐不是外人。」
楚若惜道:「那我可得好好準備賀禮了。」
這時,貴客也已全部到齊,紅葉夫人正式宣佈晚宴開始。
穿着野性的獸女們上前,熱情奔放的舞蹈讓現場大部分雄性都看得眼睛充血,女人們則是一邊不屑一點流出嫉妒。佛門的高僧倒是態度淡然,盤膝而坐,腰杆筆直。
楚若惜漫不經心得看着歌舞,眼睛始終沒有從紅葉夫人身上移開。
獸女跳舞結束,紅葉夫人舉杯,道:「今日盛會,濟濟一堂,是我的榮幸。」
「夫人客氣了。」眾人道。
紅葉夫人道:「空明大師還在閉關嗎?」
「大師正在悟生死禪,至少要三十年才能出關。」雷音寺的和尚和氣地說道。
楚若惜看向那一桌,發現只有少數幾個和尚是光頭,餘下大多都有頭髮,嘟囔道:「果然,仙佛界的和尚大多長發飄飄。」
勞心弄奉承道:「楚小姐居然也知道仙佛界的和尚喜歡留頭髮?」
「路上聽了點介紹。」楚若惜道。
「別看他們一個個慈眉善眼,道骨仙風,慈悲為懷什麼的,可和這群暴力和尚沒有任何關係。」勞心弄低聲道,「殺生滅邪,是他們的口頭禪。」
「那可真是……」
楚若惜對和尚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世的念經和尚,以及少林寺的武僧。
「很震驚!」
楚若惜搖了搖頭:「不,我本就只當他們是修佛的武道強者。」
此時,紅葉夫人站了起來,大聲道:「這次荒海拍賣,一共拍出一百件寶物,總共三十噸,其中最大的一件有四噸重,也是我最寄以厚望的寶物之一。」
「那另外兩件是什麼?」有人問道。
紅葉夫人微笑道:「它不是壓軸三件,壓軸的三件,容我賣個關子,暫時不告訴大家。」
「夫人果然是好買賣。」眾人道。
紅葉夫人道:「在商言商而已。可惜空明大師沒有來,我家老祖宗特意準備的桃花酒又只能空對月了。」
「和尚能喝酒?」小白咬着手指問道。
勞心弄道:「道界都能喝酒,和尚怎麼就不能喝酒?」
楚若惜聞言,噗嗤笑出了聲。
宴會現場很安靜,她突然噗嗤,頓時引起大群人的注意。對面的和尚耳朵尖,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內容。
紅葉夫人也側過頭,笑道:「果然,還沒等我開口,大家就已經注意到楚小姐了。」
聞言,看向楚若惜的眼神也都變了。
「楚小姐,來,來我身邊!」
紅葉夫人微笑着,向楚若惜伸手。
楚若惜欣然走到紅葉夫人身邊。
紅葉夫人介紹道:「我敢打賭,現場那麼多人,沒有誰比楚小姐更加不凡。」
「哦?!」
眾人都被吊起胃口。
楚若惜道:「紅葉夫人誇張了。」
紅葉夫人道:「是楚小姐太謙虛了。」
說完,她對眾人道:「在座的若是有人能猜出楚小姐的真實身份,我給它一整壇的桃花女兒紅!百年!」
聞言,眾人道:「此話當真?」
紅葉夫人道:「我會撒這種謊嗎?」
眾人於是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短短五分鐘,有不少於一百種的回答,卻沒有一個猜中。
終於,大家都放棄了:「夫人,你的酒可是真難喝到啊!」
紅葉夫人道:「不是我的酒難喝到,是楚小姐的身份確實非常罕見。若非老祖宗親口所言,我也不敢相信鳳凰神女竟再現人間!」
「鳳凰神女?!」
四個字驚起一片震撼,人們難以置信地看着楚若惜。
「這個小姑娘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鳳凰神女?雖然長得確實很漂亮,但和傳說中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一笑萬古春,一怒天下血的鳳凰神女,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啊!」
類似的討論聲傳入楚若惜耳中,少女卻是嫣然一笑:「紅葉夫人抬舉了,我和鳳凰有些關係,但不是鳳凰神女。」
「楚小姐太謙虛了。」紅葉夫人微笑道。
楚若惜道:「鳳凰何等尊貴,如果我真是鳳凰神女,又怎麼可能孤身參加荒海拍賣,抵押品還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種?用鳳凰神女這個簽名,不過是一時興起!還請大家不要太計較。」
「原來是自吹自擂啊!」
人群中響起細碎的嘲笑。
紅葉夫人笑道:「太謙虛,會被懷疑虛偽的。」
說完,她鬆開楚若惜的手:「晚上來我房間,好嗎?」
「這」
被紅葉夫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邀請,楚若惜感覺很尷尬。
「怎麼,不願意嗎?」
楚若惜道:「不,我非常樂意。」
「我也會一直等你。」紅葉夫人曖昧地說着,目送楚若惜回到座位。
……
晚上,侍女提着燈籠將楚若惜帶到紅葉夫人的房間,推開紙門:「夫人,楚小姐到。」
紅葉夫人點點頭,從屏風後走出:「楚小姐。」
楚若惜道:「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請我來你房間,到底有什麼要緊事?」
紅葉夫人微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說完,女人妖嬈轉身,地上的衣擺扭成一朵絢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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