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本來是下定決心要殺楚七的,可他卻在最後關頭,鬼使神差的救了她!為了救她,還傷了自己,得罪了宮洵!
他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他恍惚的樣子,讓楚芷柔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俏臉猛的一沉:「表哥,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沒有!我怎麼會愛上她!」厲晟矢口否認。
「那就好,你別忘了,你已經有寧月兒了!雖說她現在廢了,但她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拋棄她!」楚芷柔道。
厲晟紅了臉:「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啊……」
「這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等到了厲洲,我就和舅舅說,早點兒把你們的事給辦了。」
厲晟臉色大變:「柔妹,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好,你的事我不管。那我的事,你還管不管?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母妃什麼!」
「我知道。」厲晟閉了閉眼,「我一定會讓你嫁入皇室,光宗耀祖……」
「我要嫁的是軒轅默。」楚芷柔打斷他的話。
厲晟睜開眼,錯愕的看着她:「你……」
「軒轅默自小流落在北禁,這才回京三年就有了今日的成就,前途不可限量。我堅信,他才是風雲大陸未來的王!」
「好。」厲晟點點頭,心裏有了新的計較。
倘若楚芷柔嫁了軒轅默,楚七不就沒機會了?
楚芷柔這才滿意的點頭:「那好,你既傷了,我也不逼你,先回厲洲,等你傷好了再說。來人,扶厲世子上馬車。」
幾個侍衛進來,攙扶着厲晟上車,而楚七,給厲晟處理好傷口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厲晟看着楚七的馬車,眼底掠過一絲苦楚,多希望能看她一眼,確認她是否安好……
就是一眼也好啊!
他在馬車外站了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走開。
她一定還在生氣,所以不見他……
楚芷柔把懷張紙條交給侍衛:「把這個送到寧洲去,親自交到華陽郡主手上。」
「是。」
……
厲晟坐了楚睿的馬車,楚芷柔自然的帶着琥珀和珍珠挪到楚七這裏來。
一車廂塞五個人就有點兒過了,小菊識相的要下車,楚七一把拉住她:「你不用下去。」
楚芷柔臉色變了變,只得對自己的侍女說:「琥珀珍珠,你們兩個下去,這裏不用伺候了。」
「是。」
楚七依舊舒服的側躺着,一個人就佔去大半個車廂,楚芷柔拿她沒轍,只能忍氣吞聲的自己挑了個地坐下。
「楚芷柔。」
楚七忽然連名帶姓的叫。
楚芷柔心頭一凜,問:「幹嘛?」
「今天我又沒死成,你是不是很失望?」楚七依舊閉着眼,平靜的小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七妹這說的哪裏話?你引走刺客,保我和睿弟安全,我們甚時感激。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們一直在擔心你的安危。」
「是嗎?」楚七睜開眼,定定的看着楚芷柔,星眸里,寒意森森,「你知道我是怎麼活着回來的嗎?」
「這還用問嗎?七妹你本事大啊!」
「是厲晟救了我。」
楚芷柔臉色大變,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為了救我,厲晟被刺客打傷了。」楚七補充,眼睛一直在注意楚芷柔的表情變化,「我忽然發現,厲晟也挺厲害的!」
「七妹是厲表哥的未婚妻,他救你是應該的。」楚芷柔僵硬的笑笑,心中恨極。
厲表哥果然改變心意了!他背叛了她,背叛了母妃!就為了楚七這個小賤人!
看着楚芷柔一副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表情,愉悅的翻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和灰霧人對打的時候,她已經受了內傷,急需進入巫靈空間修養。
天知道接下來的路上,還會再發生什麼!
星月驛館,軒轅默直到下午才睡醒。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氣倒恢復了。
空氣中還殘留着安眠香的味道,他臉色微變:「誰給我點了安眠香。」
「是屬下。」
酷酷的聲音,帶着薄怒響起。
軒轅默微驚,看着房間裏的白面殺神,滿頭線:「你怎麼來了?」
「奉宗主之令前往厲洲,路過楚洲。」司空渝繃着臉,雙手環胸,腰杆挺得直直的,酷酷的比主子還拿架子。
鬼才相信是路過!
軒轅默滿頭黑線,沒想到流風竟然把司空渝給請來了。
他下床,自個兒倒了杯水喝,嘆息:「怎麼我家的人,都是比主子大的。你是被流風給傳染了麼?」
「當主子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錯。做屬下的有責任勸導。少宗主若再這樣,屬下就要請老宗主來,強行帶少宗主回北禁去了。」
軒轅默:「……」
好吧,是他錯了,不該討論這個話題的。
「流風呢?」
「出去了,他讓我守着你。」
軒轅默點點頭:「東西都送到北禁去了吧?」
「是,已經送達。而且做得很乾淨,沒人能查得到蹤跡。」
「很好。」
軒轅默狐狸的笑了。
就在這時,流風忽然闖了進來:「殿下,楚家的隊伍在琴山遇上了刺客!」
「楚七已經出城了?」軒轅默臉色大變,蹭的站起來,「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她沒事,我們的人趕去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又是楚芷柔的詭計?」
「不全是。」流風搖搖頭,「我看了現場,有紫靈以上的高手出現過。」
「紫靈?」軒轅默鳳眸微眯,「風雲大陸上就那麼幾個紫靈,你一個一個的查,務必把那人揪出來!」
「是!」
不過,既然有紫靈高手出現,楚七她又是怎麼逃掉的?難道她……使用了巫術?軒轅默臉色大變,沉聲下令:「備車,去厲洲。」
「現在嗎?」流風猶豫了,看向司空渝。
司空渝馬上制止:「少宗主身體抱恙,不宜長途跋涉……」
「要麼滾,要麼一起走。」
軒轅默酷酷的說罷,就推門往外走。
司空渝和流風相視一眼,各自抹了抹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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