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在哪裏?
陳觀水離開證心禪寺,就向着北偏東的方向跑走了。
沒有目標,也不需要目標。東海市警備司令部的位置,陳觀水還是知道的。位於東海市區西側長門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個小山旁,佔據了上千畝的土地,修建了大片的營房。
但是,程蕾在那裏。
雖然從證心禪寺到長門國際機場的直線距離有二十七公里,還要穿越江華區和石巷區的大片市區,路上還有着很多警察設下的檢查站,但陳觀水還是找到了辦法過去。
陳觀水向着北面跑出了一段距離,跳進一家小區,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撬開鎖,進去。
很不錯,這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家。
特別的到了客廳里有一個大鐵籠子,裝了一個被捆綁起來的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孩子被捆的很緊,活動不開團在籠子裏。她的嘴裏還塞着一團布,外面用膠布封了起來。
臥室裏面有一個男人在酣睡。
房間裏面到處都很亂,丟着亂七八糟的垃圾。「咯噔」陳觀水開門的動靜很輕,還是驚動了那個小女孩。小孩子的眼睛裏面都是淚水,身體晃動着拼命求救。可是籠子下面墊着厚厚的一層被子,女孩搖晃的動靜都被抵消掉了。
「噓不要動哦。」陳觀水動作很輕,手指伸進了籠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臉。
很嫩。
然後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那種綠色氣息如同靈蛇一樣的彈出,衝進了面前小女孩的眉心,仰首叼出來了大團的黑色氣體。綠色氣息連綿不絕,高壓水槍一樣的衝進小女孩的腦袋,衝出大團大團迷茫的黑氣。可是小女孩卻看不見這樣的奇異景象,只是隨着黑氣的散發她逐漸的穩定了下來。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是在做什麼特別的遊戲,除了有點不舒服,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
「乖哦,叔叔等會再回來。」陳觀水收回了手,站起身,推開了臥室的門。裏面的男人可能察覺到了異常,也可能他根本就沒有睡好,陳觀水推開了門,他立刻睜大了眼睛,從枕頭底下拔出了一把刀,手臂一撐,就從床上沖了下來。
男人的刀術不錯,正宗的軍隊裏面的搏擊術。男人的刀也很不錯,是國外的一個名牌,四十公分長的獵刀,非常的鋒利,可能要大幾千塊錢才能買到。
但是這種東西對於陳觀水有鳥用嗎?
沒有。
陳觀水只是很簡單的揮舞了一下手,向前沖了一下步伐,就讓過了刀尖。右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拎着這個可能有一百六十斤的傢伙,手臂筆直的豎起來,把他的頭頂靠近了上面的樓板。
只是很簡單的右手五根指頭合攏,略微用了一點勁。陳觀水就感覺到了不對,那個男人的頭被自己捏掉下來了。
沒勁。
陳觀水隨手把沒有頭的屍體扔在地上,傾由他的熱血從脖子裏面噴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很大的一塊地面。
男人的頭掉在床上,死不瞑目。
陳觀水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個澡,從次臥的衣櫥里挑了一身相對來說乾淨點的衣服,換上。
再回到客廳,籠子裏的小女孩竟然已經睡着了。
陳觀水捏斷了鎖,把小傢伙掏出來,扯斷了繩子,解開了勒口,掏出了她嘴裏的布團,把她好好的擺放在沙發上。找了一床攤子,把小傢伙裹了起來。
撿起餐廳桌子上的手機,打開微信,進入朋友圈,對準了小女孩睡的很香的小臉,「咔嚓」就是一張。再對着地上被破壞的籠子,「咔嚓」又是一張。
,發出去,下面自然有的是人能看到,也有的是人會去報警,肯定也有人會來處理整個的案子。
陳觀水在小女孩的額頭親了一下,萍水相逢,但是自己能過來救她,總是一種緣分。
救人的感覺總是比起殺人來說要好的多的。
陳觀水沒有去管身後的房子裏下面會發生的故事,下樓,找到那個男人開的車,進去,插入鑰匙,開動,走人。
什麼樣的車開在馬路上,絕對不會有警察想到去阻攔它?
市政局環衛處的垃圾車?
陳觀水現在開的車,是比那還要惡劣的東西,也只有在深夜才准許上街的特殊存在,更是可以隨便進入市區而路人立刻離開、遠離三丈以上的特殊存在。
那就是專門用來抽化糞池積水的特種車。
臭到慘絕人寰,臭到沒有天理。
陳觀水慢慢悠悠的開,一點也不急的沿着馬路慢慢的向着北邊的繁華市區開去。
出了那個小區僅僅才五分鐘,迎面就有三輛警車拉着警報沖了過來,一晃就到了身後。
陳觀水衝着他們搖了搖手,管他們看沒看到,反正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車開過了五個警方設立的檢查站,一路出了江華區的轄區,進了東北邊的石巷區。
好運終於是到頭了。
陳觀水算了一下路程,自己開了有三十七分鐘,大概走出了二十多公里,還有一點點的路程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不過自己大腦裏面的感覺,似乎繼續開着這輛車就會有些微妙甚至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說不得就是一發rp打過來,試試自己盾的厚度,看看多少傷害才能破防。
也可能就是從天邊隱約可以聽見的螺旋槳的聲音,武直再一次的開火?
真的很好玩。
上一次我是在楊龍區的繁華地帶連開四十發狙擊子彈,才享受了一次特種英雄被追殺掃射的待遇。
那麼這一次,我是因為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窮凶極惡的大事件,才會享受到第二次被追殺掃射的待遇呢?
那個女人?
那個自稱是會計的女人?
真的太好笑了。
陳觀水一拐車頭,轉進了路邊工業區的側路。
三分鐘,一架直升飛機闖入抽水車的上空,一道光柱直射而下。
五分鐘以後,十八輛警車從各個街道路口衝過來,遠遠的堵死路口,卻不敢上前。
七分鐘後,兩輛輪式步兵戰車沖了過去,貼近抽水車,後蓋打開,十五名全副武裝的特種作戰部隊戰士沖近了目標。
可是陳觀水已經渡過了玉浦河,再一次的消失不見。
但是大家都不是瞎子,玉浦河橋和長門國際機場只有短短的五公里,旁邊就是東海市警備區司令部,誰還能猜不到陳觀水的目的。
可是陳觀水就是消失掉了。
在夜色之下,玄武區西藏路的綠洲賓利大廈,第五十層的高檔公寓裏,杜如梅站在窗前看着外邊的燈火。
「今天晚上真的是好熱鬧。」
杜如梅端着一杯酒,百無聊賴。
「你說是不是?夢蓉。」
房間裏對着窗戶直接就是一張巨大的紅色的圓床,床上潔白的絲綢被裏躺着的孫夢蓉。後的餘興,火熱滾燙的臉頰,體內深處的痛楚,讓她有些恍惚。杜如梅的問話,她根本就沒有在聽。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體實在是太強壯了。自從晚上七點半知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消息以後,就撕掉了自己的裙子,把自己掀翻在餐桌上,就那樣開始做了起來。從那一次到現在,這已經是第四次了,終於才算是結束。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杜如梅回頭看了一下床上,看到了孫夢蓉醉後芙蓉的痴態,就低頭問起正在身前努力吞吐清理戰場的小提香:「提香,你說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發生在法國,會是什麼樣子?」
杜如梅很有興趣。
小提香吐出了那一根香腸,從旁邊抽出一條濕巾,把它仔細的擦乾淨。然後又換了一條新的干毛巾,再擦一次,然後才是把杜如梅的褲子整理好。她抬眼狠狠的挑了一眼男人,起身,先去了旁邊的洗漱池漱口,清理完了自己以後才走回來站到杜如梅的身旁。
「梅先生,你的問題其實不成立。法國雖然有資本家的統治階級,但是他們沒有你們這麼敏感的神經,也不會為一個背叛了法國還投身毒品犯罪集團的前政治人物的女兒緊張到你們這個樣子的。所以我不清楚應該怎麼回答你。不過,我能確定的是不管他們那種在下面的人怎麼的製造輿論,但是他們的輿論終究是不可能公開的。東方的中國,自從一百年以前就已經在形式上消滅了貴族這一個社會階層,也不可能允許這個名詞再一次的出現。哪怕事實已經是如此,也是不可能允許的。所以梅先生你的激動和擔憂,在於我的立場,都只是一種夢。我想,這個城市和這個國家的真正擁有權力的大人物們,他們的想法肯定和你的不一樣,也肯定和那些製造輿論的人不一樣。」
「陳觀水先生已經用最真實的事實證明了他是現在世界上唯一的真正有着特殊能力的人,而且他全部的作為包括那些殺戮,本身並沒有錯處。我能看出來陳觀水先生是一個非常有節制的人,從來沒有傷害到無辜,也沒有刻意的去製造恐怖。這樣的都市英雄,我想他肯定會受到這個城市佔最大人口的平民的喜歡。就像是美國那些英雄電影裏面展現的一樣,美國需要他們,平民也需要他們,他們打擊邪惡、鎮壓犯罪,對抗強權,保護弱小和無辜。我不相信梅先生你沒有看到這一點。我所負責的東海市網絡民間輿情調查,得出來的結論你可能不喜歡,但是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崇拜着陳觀水先生了。」
「他們稱呼他為我們的東方超人。」
小提香的話語很直白,機關槍一樣的把杜如梅的面子掃的一乾二淨,讓他下不了台。
可是杜如梅就是喜歡她的這個樣子。
「哦,我親愛的提香,那我們把這個話題先放在一邊。你看一下這條剛發來的信息,我們需要出動嗎?」
杜如梅把手裏的手機遞給小提香。
小提香精緻的面孔上有了一絲凝重。
「哦?魯紅河又出現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4.01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