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你不和那個男人的脾胃!
梁不惑心中腹誹道。
如果有一個女人願意像你這樣也對我做到這樣的地步,我肯定會把她寵上天,最少也會把她隨身帶着,出席各種的酒會,招搖過市。但是我終究不是那個男人,也沒有女人願意為我做到你這個樣子,所以算我沒有。
不過這個樣子真的管用嗎?
折辱這些女人,再用聖種引誘,真的管用嗎?
梁不惑自己也很懷疑。在茫然多的線索裏面捕捉到的「聖種」和「與陳觀水親近的女人」這兩個關鍵的單詞,會不會其實並沒有作用?在上面的大廈裏面,梁不惑找到了十幾個暴亂之前從事網絡寫作謀生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寫仙俠的也有寫末日的,現在全部都在寫的無限流。總結過去曾經在網絡上面所有出現過的無限流,和原來的那些網站合作拿到這些作者們的真實信息,然後把他們全部徵召到東海市來,加入超人後援委員會,成為自己的屬下。梁不惑做的很成功,已經有很多著名的寫手被找來了。
很多很多關於無限流的定義都被提出,很多無限流的概念也被明確,很多關於那個主神和那個輪迴空間的假想也被雕琢出來。很多開發腦洞才能想像出來的天才的想法,也被推演了出來。比如「蠱蟲流」的學,認為無限世界的主神是一個養蠱的模式,用輪迴者之間的廝殺和在危險劇情裏面的瀕臨死亡的感受來刺激輪迴者的進化,強者越強,弱者死亡,一輪輪向下,直到終。比如「聖人造物」,認為是存在某一個非常大能的「聖人」,他可以是上帝、可以是外星人、可以是高科技維度文明的存在,反正這個主神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物體」,是執行一些固定的程序的「機器」。再比如「主神萬能」,認為主神就是主神,主神就是一切,主神是一切的起,也是一切的終,選拔輪迴者其實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像是一棵植物種子要生根發芽、細胞分裂、開花結果一樣的理所當然。
梁不惑並不知道誰對誰錯,也不知道誰正確誰又錯誤。
從玻璃窗里看下去,下面大廳里被吊起來的四個女人都已經有忍受不住了。
「梁不惑,我們這個樣子要做多久?」
葉冰雲有吃味:「你要知道,我現在身上任務也很多,不可能一直都在東海陪着你發瘋的。我已經接到了命令,會在三天之後去南面的菲律賓。我不知道杜草昧為什麼會給你這麼多的權力,讓你這樣的亂做!我也不關心下面的那些女人,她們在你的手裏會變的有多慘。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這個樣子要做多久?」
「我也不知道。」梁不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是不知道。
誰知道賦予自己、陳觀水和杜如芸能力的那個存在,第四次出現的機會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而且從前面的表現來看,尤其是從陳觀水的能力來看,那個存在還是很「友善」的,對待陳觀水也非常的「慷慨」,而且是慷慨到了極!看看,陳觀水在剛才衝上了四國島,又毀滅了一座城市。還是只用一拳,讓地球上所有哪怕已經最強大的異能者都要為之絕望的只用了一拳,就砸碎了一個原來有着二十五萬人口的城市,把五平方公里的市區徹底砸成了一個巨大的天坑。
這是如何的一種偉力!
這又是如何的一種慷慨!
如果能找到賜予這種力量的那個存在,如果能讓「他」賜予更多,是不是就可以把這個亂世徹底終結?
梁不惑仰頭看天。
頭卻只有天花板,有着五隻蜘蛛在碎裂開來的牆皮上攀爬。
還是沒有任何的預示。
葉冰雲走了。梁不惑揮手叫來了一個女兵,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起一本厚厚的上百頁的白皮書,放在她的手裏面吩咐道:「你們就按照這本書上面列的大綱招待下面的四個女人。要記住,你們只是我的皮鞭,不是握住皮鞭的手,更不是指揮手的大腦。所以不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不應該的話也不要去。你們穿上這身衣服才十幾天,其實並不算是什麼軍人,就不要拿什麼軍規條例和人權宣言來搪塞我。你們如果有怨言,可以到這個房間來和我。但是如果我在外面知道你們在亂做或者亂的話,下面大廳裏面的鈎子有的是,我需要的人選也還很缺,非常歡迎你們加入。」
女兵直接就被嚇的跪到了地上,搖着手錶白着忠心:「部長,我是葉隊長的人。」
可惜梁不惑根本就沒有聽,直接就離開了。只剩下那個女兵軟倒在地上抽泣,滿腔委屈也只能硬咽下去。
梁不惑是什麼人,她已經看的很明白了。梁不惑就是一個魔鬼,是籠罩在這個基地裏面所有一百多名工作人員頭上最恐怖的魔鬼。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隱瞞過他,沒有任何一個動向可以逃過他的眼睛,沒有一個人能夠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親自殺過人,但是他的恐怖卻勝過了那些沾滿血腥的屠夫。
自己不想被拋棄,自己也不想像前面的那些女人一樣因為得罪他而被掛在鈎子上死命的折磨。自己有一個家,家裏的人還靠着自己現在的薪水支撐着。真的很可笑,基地裏面這樣的工作很危險,但是外面圍着基地想盡心思要進來卻數不勝數。哪怕是已經知道了這個基地裏面的黑暗和恐怖,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想進來。可能在她們的眼睛裏面,自己這些人只是伺候一些強大的女異能者,最多也就是被一些男異能者當成玩物。沒有生命危險,卻可以得到超過常人二十倍的物資供給,為什麼不好呢?
真的是很好的啊!
女兵很嚴肅的撿起了地上的白皮書,翻看了起來。大段大段的文字進入她的眼睛,讓她的三觀被震盪,卻無法動搖她心裏面的堅硬。為了這一份穩定的富足的工作,女兵準備是決定了,不再去管外面的那個男人透給自己的任務,想要打聽那個瘋子一樣的梁不惑想要做什麼,認真的去做好一個「飼養員」。
拿起鞭子,女兵走下了樓,走進了大廳。
卡啦卡啦
王丹蓉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吊鈎總算是放下來了。現在已經不是能計較那個男人話不算數的時候,因為下一輪馬上就來了。
女兵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起了一個塑料瓶,擰開了蓋子,輕輕的走到大廳中央四個女人的身邊,在她們的腳上把塑料瓶裏面的粘稠黃色液體全部倒了下去。
不話。
倒光了一整瓶五升裝的花生油,女兵走到牆邊,看着大廳中間的四個女人漸漸潤滑到站不住腳,漸漸開始腳離開位置,開始懸空,開始掙扎,開始痛哭。
很慘。
可是女兵繼續拿起一個油瓶,繼續走過去,繼續倒下去。
按下牆上的一個開關,頭正上方的一個巨大風扇猛然轉動,裹挾着溫暖的熱蒸汽就吹了下來。
真的是僅僅只有四十五度的溫暖熱蒸汽,根本就燙不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又真的是讓地板上的油沖分的融化開來,讓四個女人身上冒出了密集的汗水。
掙扎的更加痛苦。
時間還很長。
「陸老走了。」
一個秘書推開了門,對着裏面正在看文件的一個中年人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中年人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靠在了背後的椅背上,閉着眼睛,似乎沒有了聲音。
陸老走了。是的,陸老走了,陸家那棵大樹最根本的枝幹已經沒有了。那麼,那件事情已經是壓不住了。
陸紅棉,你真的很該死。
顏戀塵,你也真的很該死。
可是中年男人只能在心裏恨恨的罵道,卻無能為力。紅色和黑色的棋子本來在棋盤上勢均力敵,雙方都在按照固定的規則在做着事情。固然有很多手段超出了想像,但總還是在規則體系裏面的。但是顏戀塵和陸紅棉做下的事情,已經越過了界限,破壞了已經形成很久的規則。固然現在世界發生大變,中國也在劇烈變化,一些根本規則也在發生改變。但是,不該做的事情,就是不應該去做。
叛國,和染指自己不應該去染指的東西,都是不應該去做的事情。
但這兩個女人都去做了。而且,她們還是自己陣營裏面的人物,都是紅色棋子裏的大將。結果現在的亂做,搞的本來就在大亂中損失慘重的本方雪上加霜,已經被對方逼上來了。
「盛書記,這個是外邊剛收到的一些文件,請您批閱一下。」
有一個秘書推開了門,拿進來一堆新的文件,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輕手輕腳的把另一邊已經批閱過的文件抱起來。
不過這個秘書沒有走,而是又低聲了一句話:「盛書記,瑾瑜姐讓我轉一句話,她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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