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在空中笑笑。
下一秒就沉下了身子,直接在地面上用自己無堅不摧的身體和急速到了奇蹟一般的速度,撞向下方的城市。直接砸出一條筆直的長長的深溝,撞碎前進路線上所有的建築,撞碎前進路線上的那些暴徒們聚集的據點,撞碎所有的一切。
巨大的風吹倒了深溝兩側的樓房,吹飛了地面上的汽車,吹飛了不遠處的人群。然後是巨大的割裂空氣的尖嘯聲,震碎了周圍所有的玻璃,震死了那些重傷者,震暈了最近的那些人。
只留下一個瞬間被毀滅的城市。城市裏面剛剛囂張到狂妄,狂妄到想成為新哈里發的那個黑液之子,已經被殺掉了。
從約旦殺進敘利亞,衝過混亂到崩潰的戰場,橫衝直撞,殺死很多人,直接衝進伊拉克,再衝進伊朗,劃了一個弧線衝過中亞,直接翻越喀拉崑崙山,從蔥嶺之上回到祖國。
現在已經是十月十六日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陳觀水的地圖上,中國境內有着很多熱點的地方。很多很多城市的混亂還是沒有鎮壓下來,但更危險的是那些潛伏下來的暴徒們。
比如眼前的這位。
一個剛剛穩定下來的城市,一個埋頭刻苦努力的男人,混亂之中失去身份,只能隨機的抓到能用的人就頂上去使用,哪裏還能管的了誰是誰非。更何況陳觀水的心思一直都在黑色手錶暴徒和黑液之子的身上,更關注的是他們。而這些早就已經背叛了這個國家,早就認為這塊土地應該屬於他們,早就想如何如何的人,因為是正常人,反而是被漏了過去。
像這樣的男人,有着豐富的知識和經驗,有着冷靜的思維和判斷,有着執着的精神和充分的實幹,卻又有着一種狂熱的信仰,扭曲一切是非的堅定的自我判斷。習慣於隱藏自己,習慣於潛伏在「敵人」中間,習慣於自命為偉大的特工,習慣於在合適的機會去爭奪更高的位置,為了最後的勝利可以拒絕任何輕易的犧牲。這種人,自認為自己是雪原上的狼,總是要活到最後的。
所以,他真的就活到了最後。躲過了黑色手錶的網籠,也躲過了黑液的選擇,靜靜的偽裝下了自己,像是一個普通流亡者一樣,一點點的在混亂之中建立屬於他的秩序。
溫和的語言,真誠的誦禱,引經據典的學者風範,牧羊人一樣的安撫下了那些慌亂的羊群,帶領他們走向不知名的方向。
城市裏面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軍隊為了平定混亂,動用了所有的重型武器,裸的張揚着自己作為政權的暴力。大片大片的廢墟,大量大量的死傷者,無數的暴徒被就地槍決,無數的無辜群眾被解救出來。平定了一個城市,軍隊迅速的調動,趕往下一個戰火聚集的地方。但是身後的城市裏,人心卻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慢慢的扭轉。
是誰帶給了我們這些苦難?
是誰殺了我們的親人?
是誰讓我們如此悲慘?
不過可惜。如果他還有更多的時間,他可能真的就成為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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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沒有如果了。
陳觀水從天空飛過,隨手拔起路上的一根電線杆,隨便的在那邊一揮,人群中高台上,那個如同鋼鐵戰士一樣剛毅的男人就被砸成了肉沫。
死亡如此簡單,死亡是終結一切的最後手段,死亡是一切人都要害怕的命運。
人群一鬨而散。
陳觀水的手指抖了一下。現在既然已經回國,那麼中國境內所有發生的事情,也就該由自己承擔了。
一團團的數據發了出去,發到東海市的指揮部地下,然後再從那裏轉發出去。陳觀水在空中靜靜的飛着,向着下一個黑液之子的位置飛過去,一邊在空中「看」着東海市里上演的表演。
「程小姐,你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一個女軍官引導着程蕾離開了密室,帶着她一路上行,穿到了地面之上。安靜下來的城市星空,寥落的燈火,明亮的星辰,清冷的風,讓程蕾恍然如同隔了一個世界。
坐着一架直升機,直接飛去了南邊寧海區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盛世皇朝酒店的樓頂,在那裏停了下來。
「程小姐,指揮部為你定了頂層的總統套房,你先休息一樣,有任何服務請和我說,我一定會滿足你。」
女軍官說的很坦然。
是真的可以滿足程蕾的一切需求。東海市政府已經用最快速的效率成立了「超人後援對策委員會」,利用前線指揮部里傳出來的分析報告,建立了對應的物資組和專家組。如果超人有任何的需求,只要是可以滿足的,物資組都可以做到。
哪怕是可以超越極限的那些墮落要求,物資組也照樣準備了預案,也照樣開啟了準備計劃。雖然按照已經完成的分析來看,那個男人一直以上都是在道德水準線之上的人群。但是誰又能保證,力量的極端強大,會不會腐蝕掉一個人的道德約束。超越所有人的飛行在空中,會不會出現巨人和螞蟻的「俯視觀」。
我視眾生如螞蟻,看俗世如棋局,殺人不悔,食人不怒,傷人不倦,毀人不墮。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也是專家組裏分析出來的最危險的一種結局。
如果超人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人類,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更高的存在,事情就糟糕了。
所以,才需要去做一些事情。
也才有了現在的動作。
可惜程蕾完全的不知道。她只是累到了極點,累到了已經沒有精力去看自己到了哪裏,自己身邊的環境又是什麼樣子。推開一個衛生間,簡單的沖了一個澡,簡單的洗了一次頭髮,披着浴袍,隨便推開一個房間,也不管是主臥還是什麼,看到一個可以躺下的地方,一個可以蓋住自己身體的東西,直接就睡倒了。
反而是城市的另一個地點,一群軍人包圍了天心畫室,沖了進去。一路衝到了二樓的畫室里,包圍了正在油畫面前發着花痴的唐萌萌。
「總部,總部,發現二號目標,重複,發現二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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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目標,從來都不是唐萌萌。
二號目標,指的是唐萌萌面前的那幅油畫。
油畫上,一群人集合成了軍隊,簇擁着排列成行,向着遠方前進。在前方的一個小港口城市裏,已經聚集了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無數的華人。那個和唐萌萌很像很像的中年男人,站在城市的最中央,舉着手裏的小鏡子和對面的幾十個同樣舉着各種各樣鏡子的男女大聲的爭吵。
在人群的外面,是上百個強悍的異能者,遊走在周圍,警告着更外面的印尼軍隊退的更遠一點。但是比起稀疏的印尼軍隊,更多的是舉着各種武器的印尼土著暴民,他們圍在這裏,拼命的狂喊。每一次從外面衝過來一支華人隊伍,都要爆發一場血戰。異能者對異能者,平民對抗平民,鮮血染紅大地。
唯一還能震怖印尼軍隊的,是那位強大到無法估計的男人的報復。
更近一定的,是那位化身暴風的女人。
狂怒龍捲,侵毀吉隆坡。謝紅旗回到馬來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殺,血淋淋的屠殺。
謝家的人死了很多,這個仇必須要報。馬來亞的華人死了很多,這個仇更必須要報。自己要想救出更多的人,就必須把自己的強權和恐怖烙印在這片土地上。所以謝紅旗解放了自己身體裏面的所有,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沉浸下去,讓無數的風歡呼雀躍,讓狂亂之風降臨。
巨大的氣旋,狂野的颶風,雷鳴電射的閃電,巨大的冰雹雨水,極寒的氣溫,由風所帶來的一切。裹挾着,裹挾着無數的泥土砂石,數百道龍捲在城市中橫行,殺死路線上所有的軍人,撕碎所有的武裝,鎮壓所有的暴亂。不管不顧,不管誰是善良誰是邪惡,不管是哪一方,還是自己人,在天災之下,一視同仁。哪怕是那些黑液之子,在聚斂起狂暴能量的謝紅旗面前,再是不是,也是被十億伏特的閃電燒灼成灰燼。
漫捲紅旗摧輕城。
裹挾無量風暴,謝紅旗飛行在天之高處,在馬六甲的上空迴蕩,成為這一片地區里最強大者。在她的手裏,上萬噸的輪船也想玩具一樣的被拋飛起來,變成了一顆鉛球,狠狠的砸碎了地面上的導彈營地。藏在深海里的潛艇,也照樣會被挖出來,扔到空中,自由落體,碎成一地的鋼鐵碎渣,炸成一團煙花。天空中的飛機,更是被輕易的折斷。呼嘯而來的火箭,根本就沖不過風之壁障,只能在風雲之中被拋到不知名的地方。
而謝紅旗的聲音也通過一些特殊的轉折傳到了海峽這一片地區所有的城市,震懾住了所有的人。超越所有凡人可以想像的邊界,超越了這一個地區所有國家能夠對抗的極限,甚至是那些瘋狂到最極點的黑液之子們也不能抗衡。
因為有她,所以讓那些還保留着相當組織和武力的軍隊們,不敢去真的放手殺戮那些遷移中的華人華僑,甚至還要阻止本土的暴民集團,哪怕僅僅是做一個樣子。
同樣的事情,在地球上無數的地方同時在發生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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