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的地理上非洲最大的內陸湖是乍得湖。大學時看到的雜誌又說乍得湖的湖水在乾涸,湖面不斷的縮小,說是多少多少年內乍得湖就會消失。再後來看到的書又說那個地方在幾百萬年或者幾千萬年之前曾經是一個海洋,從幾內亞灣一直通到利比亞,然後板塊抬升就封閉了起來。再然後就是天方教不斷南侵,在這個湖泊的附近畫出了一條平衡線,但是也是戰爭的停滯線。
戰爭只是在凝固,從來沒有停止,也不可能停止。在過去的國際秩序下,沒有任何一方可以打破外面世界裏那些霸主們所指定的國際政治規則,也沒有任何一方可以有着徹底壓倒對方、徹底消滅對方的實力。
但是今天,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綠色惡魔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無數的魔鬼。隨機而又隨機的黑色手錶,敲碎了所有的平靜和偽裝。昨天還可以寧靜生活的小鎮,今天就必須殺出一個你死我活。昨天還是同一個國家裏面的公民,今天就分裂在兩個陣營下。
初始的十五分鐘,已經足夠很多黑色手錶暴徒殺死足夠的初始人數,積累到足夠的積分,成為更加強大的異能者。遵循宗教、種族、文化、信仰、信念的差異,暴徒們選擇了不同的進化方向。無數個只存在於想像中的怪物具現進入現實,帶來更大的殺戮和混亂。
本來就已經緊繃在那裏的矛盾突然鬆開,本來平衡的各方突然得到非常強大的戰士,本來還可以容忍的空間突然變的無法忍受,本來已經希望渺茫的狂想突然有了可以實現的力量。然後,一切的力量爆發,一切的殺戮開始,一切的野望燃燒,一切的血腥鋪張,直到天的盡頭。
陳觀水從肯尼亞和索馬里交界處的某一個地方衝上了非洲大陸,然後隨性的遊走,隨性的殺人。腳下的土地波瀾壯闊,風景美麗如畫,自己很早以前就想旅遊一下,卻總是沒有錢。但是今天自己卻可以飛在天空,隨便去看任何一處的景色。
沿着撒哈拉沙漠南方遊牧和農耕的分界線,沿着薩赫特地帶一路向西,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摧毀,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清洗。
無所謂誰對誰錯,無所謂正義黑白,無所謂審判和寬恕,凡是死罪的,那麼就全部都去死吧。
北方的歐洲打的很亂,殺的很歡,但是那邊不關我的事情。
東北方的中東打的更亂,殺的更歡,但是那邊更不關我的事情。
西北方的北美,異能者很多,很強大,很有組織性,竟然已經開始有計劃的成立了第三黨,但是我仍然不關心。
我身後的中國,平靜了很多,恢復的更多。我的很多同志都在各個地方奔波戰鬥,我知道很多戰士堅持到了最後,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埋怨,我更知道我現在想做的是什麼。
斑斑因果紅線,籠罩了整個地球。不管是什麼生物,統統都在我的眼底。不管是那些黑色手錶的暴徒,還是那些乘亂而起的暴徒,他們都在我的眼睛裏。只有那些最特殊的黑液之子們,正在侵蝕了他們身體上的因果紅線,好像是一種本能的反射,認為那些因果會出賣他們。
確實是會出賣他們。
但是完全沒有因果紅線的人,又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什麼?
每一個在這個地球上出身、成長的人,都會和周圍很多的東西發生各種各樣奇妙的因果。只要我願意去付出精力尋找,哪怕是最普通的一粒微塵,大海里的一滴水,空中的一團雲霧,我照樣可以找到它們的過去,追溯它們的起源。
也只有從異空間穿越來的人,才會裸的站在大地之上,卻完全和這個世界沒有關係。
比如,我腳下的一個戰場中,就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徹底沒有任何因果紅線的黑人男子。他舉着黃金ak,打出一發發爆炸效果比坦克炮彈還要恐怖的異能子彈。他的速度超過了獵豹,他在周圍人群中的領袖地位牢不可破,他率領着一群數百人的武裝分子已經佔據了這個城市,殺光了對面所有的敵人,得到了最後的勝利。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我又何必需要知道你是誰,來自哪個世界,有着什麼故事。我又何必知道你有着什麼任務,又有着什麼樣的抱負,什麼樣的宏圖偉業。
我統統都沒有興趣。我可以送給你的,只有我的拳頭。
轟然巨響之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天坑,地圖上一個叫「某某某某」的小城市消失不見了。
在更遠的遠方,在那個湖泊的岸邊,陳觀水看見了更多的沒有因果紅線的人。
他們在圍攻着一個應該是黑液之子的怪物。一個巨大的蠍子一樣的怪物,八隻粗壯的巨腿支撐起了身體,八條舞動成虛影的細長尾巴形成了一個圓。蠍子的頭部是一個女人的上半身,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黑人女子。但是她的手裏卻拿着一張奇怪的弓,拔下自己背上的尖刺射向對面的那些人。
對面的那些人比起黑液之子變化出來的怪物,反而更加的奇怪了。有變身成狼人的,卻披着鋼鐵俠的裝甲;有變成岩石巨人的,卻踩着綠魔的飛車。還有變成更特異的怪物的,有使用非常奇怪的能力的,有拿出高科技的武器的,總是顯得非常的古怪。
七個資深者,圍攻着黑液之子,很嚴肅的做着任務。
但是從天空飛下來的,是一個終結一切的超人。
陳觀水不知道那個無限流世界的主神是在發什麼神經病,還是有着特別的用意。圍繞着乍得湖,出現了一共十二個強大的黑液之子,然後出現了十二隊的輪迴者。彼此廝殺成了一團,但彼此力量又差不多平衡,總是在生死的邊緣上爆發、戰鬥、流血、受傷、殺戮。死鬥成了一團,屠戮光了戰場上的所有平民。
不管不顧,就像是一顆流星,也像是一顆核彈,直截了當,砸出一團蘑菇雲,砸出一個巨大的天坑,毀滅所有的一切,殺死所有的痕跡。
我不需要知道那個強大存在在想什麼,也不需要知道是誰賦予了我這一身如此強大的力量,更不需要去想這所有的算計中間我應該去做什麼。
我不需要!
我需要的,只是傾盡我所有的能力,把所有不屬於這個地球的東西統統抹消掉。
如果可能,我會把這個地球上所有的異能者全部殺死。
如果可能,我會把這個地球上所有的罪人全部殺死。
如果可能,我會把這個地球上所有我認
(本章未完,請翻頁)為應該被處死的人全部殺死。
但是現在,我只需要做到最最基本的第一步,那就是把你們這些莫名其妙跳出來的輪迴者,統統殺死。
大地在震動,大地在怒吼,大地在顫抖,大地在崩潰,大地在下陷。
我有一拳,只問你能不能接得住?
我不需要攻擊你,只需要砸在你腳下的土地,只要你能從我的拳頭導致的天災之中逃出去,我就可以可以放過你。
但是,很可惜,你們十二個小隊,全部都死掉了。
轟然神拳,砸出的是一個深谷,砸出的是一個裂痕。裂痕雖然很小,卻可以在衛星上看到。裂痕雖然很弱,但是卻從乍得湖直通大西洋,蔓延兩千里,驟然就出現了一條新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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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什麼?」
「我們不知道!」
「他為什麼要像現在這麼做?」
「我們仍然不知道!」
「那你們還能做什麼?」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
「什麼辦法?」
「移民東海市。」
「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只有東海市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我敢肯定,超人肯定會回歸東海市。這是我們的漫畫裏面已經預言過的,超人肯定要隱居在大都會裏,他肯定會守護着那一個城市。」
「你瘋了!」
「我沒有瘋,這個世界已經徹底不同了。我們過去所有的思維方式都要被淘汰了。我們要學着習慣一個有着異能者,有着超人,有着更多更恐怖的事情的世界了。」
「你肯定是瘋了!」
「我沒有瘋。難道你們還是假裝着沒有看見嗎?這個世界上所有已經出現的異能者,全部都是出自我們地球人自己的幻想世界,都是我們自己的虛構產物,都是借鑑着我們前人的智慧結晶?」
「你瘋了。他們也瘋了。你們全部都是一群瘋子。」
「我沒有瘋。超人已經出現,賽博坦還有多遠,克蘇魯又在哪裏,眾神的光輝在什麼地方,創世與滅世的上帝,我的主,你又在哪裏?」
「碰······」
一個彈殼落在地上,一具屍體倒在地板上。
「所以我才說你瘋了。你現在還不是被一顆子彈殺掉了。再瘋狂的人,終究還是會死。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屬於我們。」
「查爾斯,麻煩把我辦公室的這個垃圾扔出去,隨便你怎麼處理了。」
「好的,我會把他剁碎煮熟餵魚的。我養的那條魚最近有點奇怪,總是喜歡吃肉。」
「那好吧。另外麻煩你把他的家人送去和他團聚一下,可能他們正在準備叛逃去中國。」
「哦,好的,我非常喜歡羅斯先生的女兒,上個月我還和她約會,上了床的。」
「那就好,你就隨便處理吧。等做完了這件事情,你去一趟東海,小心一點幫我做一些事情。」
「好了,如你所願,所羅門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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