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的時間裏,陳觀水和杜草昧、梁不惑、葉冰雲、朱俠水分道揚鑣。陳觀水繼續留在倭國列島上,他們四個人則乘坐國內接應的飛機立刻回國。
陳觀水下一個目標就是東北方不遠的宮崎市。很輕鬆,從天上衝下去,撞碎一棟大樓。大樓傾斜倒下,摔成碎塊,同時也把聚集在裏面反抗的十幾個黑色手錶暴徒,幾十個服從的普通暴徒,上百個人質,一起消滅掉了。
不管不顧,跳起來就走,直接砸碎了宮崎市裏面其他的五處最強硬的反抗據點。
用正義和援助之名,光明正大的殺人。
放開手腳的陳觀水,把自己身體擁有的速度和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不再去揮拳,也不需要去揮拳,乾脆的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一個無堅不摧的炮彈,直接去撞碎眼前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高樓大廈,也不管是政府軍營,還是海陸空軍基地,更不管那些據點有沒有人質,直截了當的撞過去。不管對面的是什麼的進化,也不管對面的暴徒有着什麼樣的因果,有着什麼樣悲慘的過去,什麼樣不得已的痛苦,不管不顧直接就撞過去。
無堅不摧,摧枯拉朽。
從宮崎市北上,是西都市,是日向市,是延岡市,是大野市,是大分市,是杵築市,然後就殺穿了九州島。
然後是本州島上的防府市。在這裏,陳觀水受到了第一次的反攻。出身公務員體系和自衛隊、警察的幾十名黑色手錶暴徒組成了一個極道組織,和倭國政府談判達成了和解,成為維持防府市治安和秩序的臨時統治者。倭國中央政府已經對突然的暴亂失去了控制,在很多的城市裏面不得不選擇了綏靖路線,招安了很多暴徒集團,把他們轉化成了統治階層中的一員。把他們擁有的暴力轉化成了統治的暴力,用來鎮壓普通人群里的暴亂。
不得已,放手的授權,暫時的綏靖,地方自治的傳統。
這些黑色手錶暴徒做的還算不錯。血洗了防府市的街頭,殺死了幾乎所有的不屬於他們的暴亂分子。同樣也血洗了防府市里所有的防衛力量,殺死了所有不願意服從他們暴力的軍人和警察。
在其中的幾個擁有持續成長能力的暴徒領袖的統治下,在黑色手錶之亂爆發五個小時之後,防府市區平靜了下來。
然後,一個命令從東京下達過來。說是命令,也可以說是請求。
中國超人的陳觀水在襲擊北韓和南韓之後,進攻倭國本土,明面上在履行兩國外交協議,幫助倭國平定事態,但實際上他卻是在大肆殺死倭國國民。從九州島的北端一路殺到最南方,再從最南方殺到最北方,從來沒有一個外國人可以如此囂張的出現在倭國的土地上。所以東京的命令就是,請防府市的各位務必攔住陳觀水,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把他殺死。
為了殺死陳觀水,倭國可以付出的有很多。
比如正在日本海上航行返回阿梅瑞肯的「里根」號航母戰鬥群,飛機已經起飛,導彈艙已經打開。比如航行在日本南方太平洋某處的另一艘阿梅瑞肯核潛艇,也在等待着華-盛頓的命令。只是需要一些前提。
陳觀水突襲太平洋,砸毀肯塔基號核潛艇,這樣的事情裏面可以說明的東西太多。沒有人能知道陳觀水為什麼能捕捉到一艘核潛艇的蹤跡,而且還是在兩百米深海水之下安靜巡航的核潛艇?也沒有人知道陳觀水在超人之外,是不是有着其他的異能?
所以才需要一些炮灰來做測試!
陳觀水裹挾着巨風,從天而降。天空之上,是衛星對準了地面,捕捉着影響。雲層之上,是高空預警機建立了一個指揮部。雲層之下,是緊急從防府市周圍幾個城市起飛的飛機,帶着各個城市裏面最強大的那些異能者。地面之上,防府市郊外的防空部隊停下了正在轉移的戰車,豎起了巨大的圓筒,打開了雷達。更近的戰場中心,是那些披掛起來全副武裝的暴徒。
槍械,高壓電擊器,高溫火焰槍,劇毒氣體炸彈,快速凝固水泥泵車,炸藥,十米高的肌肉巨人,粘稠的瀝青人,燃燒的岩漿人,最為恐怖的劇毒人。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
陳觀水的速度現在穩定在十馬赫,每一秒鐘就飛出三千四百米。所以陳觀水只用了三十秒的時間就從杵築市衝到了防府市。
不需要減速,也不用減速,根本就是一發人間大炮,帶着巨大的能量,直接砸在了防府市區的正中心。
陳觀水的拳頭在閃着光,酣暢淋漓的一連打碎七個倭國城市,心中的豪情壯志高漲到了極點。
世界已經不真實,如此虛幻,像是只為我一個人準備的電影場景。超越想像極限的力量反而讓我有些迷失,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我是超人,超人有沒有國籍?超人需不需要愛國?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我有身為凡人時的苦樂哀怨,我有身為平民時的掙扎渴望,我有身為普通國人時的民族情緒,我有身為社會底層時對雲上之人的痛恨。我曾經設定過,如果我成了超人,我會打碎很多東西,我會殺死很多人,我會去搶劫很多東西,我會去征服很多事情,我會去挑戰很多規則,我會去嘗試推動地球。
但是今天,我真的成了一個超人。凌晨一點二十分,我飛了起來。早晨五點十分,我殺死了先知。現在,我在嘗試打倒一個國家。
行如我心。
我心所願,所以我就去採取那樣的行動。我厭惡腳下的這個國家,所以我不掩飾,我就來敲碎它。我喜歡我的國家,所以我選擇站在紅旗之下,哪怕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歡我這樣的選擇。但是超人是我,我是超人,所以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所以我現在知道整個世界都在看着我,我知道從華-盛頓到莫斯科,從東京到北京,從倫敦到巴黎,從柏林到羅馬,從開羅到開普敦,從新德里到德黑蘭,整個世界上所有的大國焦頭爛額的同時仍然都在看着我。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願意承認我的存在的,其實並不多。
暴亂如此恐怖,異能如此荒誕,還有什麼比「超人帶來異能入侵」這樣的指責更可以站得住腳的?還有什麼比「殺死超人就可以結束異能暴亂」這樣的謠言更可以深入人心的?還有什麼比「超人是末日的使者是世界的終結」這樣的論調更能動搖人心的?
可是啊,哪怕現在我明明知道整個地球上一共有一百一十三顆衛星瞄準着自己,更多的五百七十六顆戰略導彈帶着當量不等的核彈頭瞄準着自己。其中甚至有我背後的祖國。哪怕現在我明明知道那些黑色手錶暴徒們已經敲碎了往日的秩序,把整個世界推入一個不可知的湍流,那些潛伏的黑液暴徒們正在黑暗中慢慢成長,正在準備掀起更大的狂瀾。
但是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中二也好,狂傲也好,自負也好,偏激也好,神經病也好,不正常也好,這些對於我又算掉了什麼!
我的拳頭之下,只有強權,只有真理。
無量綠色氣體狂嘯,無聲的聖歌在空中迴蕩,這是死亡的狂潮,也是屬於我的表演。
既然你們想看,那麼作為聚光燈下的我,又怎麼能不把自己最大的力量拿出來呢?
前面的熱身很不錯,殺死的暴徒就像爆米花一樣的鬆脆,眼前的暴徒就像是布丁一樣的可口。
可是,我想要的更多。
「轟」
巨大的聲響響起,巨大的震動突然襲來,地面像毛毯一樣的抖動,房屋像積木一樣的倒塌,大地裂縫像蛛網一般鋪開。無數的人瞬間死去,無數的風從中心瘋狂衝出來,無數的碎塊炸裂上天空,無數的塵土衝出了一個浩大的塵埃雲團。
巨大的天坑出現在防府市的正中心,巨大的傷口被落在衛星地圖上。
更恐怖的事情繼續在發生。
瘋狂已經到了極致,那麼更加瘋狂的事情就可以理所當然。
建立在佐波川沖積河口平原上的城市,地下的和岩石基座的連接猛然被震出了一個斷層。就像是冰山上的一塊突然崩裂滑入了海中,也像是糧食堆上某一塊突然的鬆掉,整個城市就像一塊餅乾一樣滑了下去。
很慢,卻很堅決。
很痛苦,卻很現實。
很殘忍,卻很有力量。
很強大,卻不是對面那些暴徒們所能想像的。
塵埃之中,藏着一個魔鬼。他們站在最南面的港口上,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卻發現自己完全變成了小丑。
他們所要保護的城市,他們所要保護的人,他們在瘋狂之中仍然不願意去傷害的那些親人,他們在這個城市裏面留下的無數記憶,在今天,即將消失。
無雙神拳,陳觀水沖了出來。仍然是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直接一拳就把他們腳下的水泥碼頭砸成了粉碎,把碼頭上停放的上萬輛即將出口的轎車震上天空,摔成廢鐵,把他們扔進了海水裏。
從頭到尾,陳觀水就沒有正眼看向那些準備與他為敵的人哪怕一樣。
腳在地面上輕輕的一彈,陳觀水化身火箭,筆直扎入天空。
七千米高空上,一團巨大的火花爆裂開來。
一架阿梅瑞肯最新式的預警機,炸成了一團煙花。
既然來了,總要留下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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