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站在一個佛塔的尖頂上,俯視着腳下這個已經被他徹底摧毀的城市。從印度加爾各答向東,一路打穿孟加拉國和緬甸,鎮壓了南方雲南和廣西兩省的國境線,殺死了很多人,砸爛了很多城市,直到站在越南的城市上空。
浩浩蕩蕩,從北韓開始,陳觀水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裏一路橫掃,畫了一個標準的c型,恰好在中國的國境線上畫了一個圈。徹底拋棄了一切的拘束,乾脆的只是在殺人,殺人到最痛快。
這個世界有太多拘束,我也何必管那麼多。
就像現在,這個城市裏的黑液之子剛剛被自己殺掉,但是城市裏的越南人卻不會認為我是他們的救世主,反而舉起槍在拼命在攻擊着自己。漫天火箭襲來,如此壯觀,過去三十年人生在今天就像是夢幻。所以我不需要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需要去把所有反對我的人全部鎮壓下去就好了。
轟然一聲巨響,是城市北方一個火箭炮陣地發生了爆炸。然後連綿掃蕩,這個城市周圍所有接到命令攻擊自己的陣地全部都砸成粉碎。然後陳觀水一個縱身就飛向了南方。
可能越南人認為自己的戰時指揮部很隱蔽,也很安全,也可能是他們認為陳觀水也是一個可以消滅的侵略者,所以他們發動了進攻。然後陳觀水在一分鐘之後出現在了基地的上空。沒有任何的停留,也不去做什麼宣告,陳觀水直接就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下面的小山上。
真的以為躲在五十米深之下的指揮室里,隔着三十米深的水泥,你們就自認為安全了?
可笑!
陳觀水的拳頭下,是巨大到已經沒有聲音的震動,是漫天爆炸開來的山體,是徹底崩塌直到山體最深處的震撼。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人體,也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水泥,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在陳觀水的拳頭下徹底變成了最細微的粉塵。
但是這還不夠。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怎麼讓腳下的這個國家記得自己的力量,又怎麼能夠讓這附近的那麼多國家裏潛藏的黑液之子們知道對自己的畏懼。所以陳觀水這一次很難得的,雙拳連續擊出,傾盡所有的力量,不管不顧,一路的砸下去。
從西邊的高山,一直砸到三十多公里外的海邊,一路把這個國家最狹窄的地方徹底砸斷,把腳下的土地硬砸出一個峽灣,讓這個國家公然分成南北斷裂的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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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一艘緊急離開東海市港口的輪船上,一個穿着一身紅衣的女人坐在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輕男人的身邊,一起聽着廣播裏面通報的新聞。
輪船上面全部都是血腥,到處都是屍體。這艘客輪裝着四百多想逃往東南亞避難的旅客,在黑色手錶之亂爆發前正好離開了港口。航行在海上,很多旅客都在為自己的英明之舉而舉杯慶祝。但是危險卻在潛伏。
沒有黑色手錶暴徒是客輪上四百名旅客的幸運,但是一個黑液之子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存在卻又是他們的悲哀。一個一直在這條客輪上以彈奏鋼琴為生的盲人鋼琴師,有了一個拋棄他的妻子,有了一個可以公然帶着他前妻在他身邊出現的大副,有了一個只有三歲卻得了重病就被母親拋棄的孩子。更多不可描述之哀傷,只在不言不語中。每一次那個女人的浪-叫從隔壁船艙傳過來的時候,他總是默默坐着,手指划過盲文的《神曲》。
我願降落在地獄。
在我知道女兒終於死在醫院病床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她又拒絕去看望之後,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
所以一滴黑色的雨水從虛空中來,落在他的靈魂上,接受了他的請求。
然後,客輪還在長江口,鋼琴師就在自己往常的位置坐下來。酒吧裏面沒有人,只有兩個自己很熟悉的男女旁若無人的在發出抽水和貓叫的聲音。靈魂如此哀傷,我將救贖哪一個?鋼琴師帶着這樣的疑問,手指落在了琴鍵上。
如同黑夜降臨人間,如同冷風吹過心頭,就像悲傷流淌成河,命運的慘痛讓所有的人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琴聲哀怨,手指輕輕的彈在每一個人的心上,如同小刀,刻下輕輕的痕跡。血,在慢慢的流,生命之花在凋零。等到所有旅客死去的時候,這艘船就會變成只屬於我的幽靈船,前往大洋,前往更廣闊的狩獵場。
然後,宋飛鸞從天空沖了下來。
再然後,又一個紅衣女人也從天空沖了下來。
徐萍萍。
摻雜在祝同韜和孫諒之間的那一個女人,在殺死孫諒老教授以後,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竟然也變成了一個強大的異能者。可以變身成為所有種類的鳥類,可以自由的飛翔,所以自然在東海市戰爭突然扭轉之後選擇了離開。然後,她在空中旁觀了宋飛鸞和那個黑液之子的大戰。
八百隻火紅的狐狸,如同幽靈,神出鬼沒,有着無數種不同的能力。最可怕的是它們的嘴巴似乎通向一個黑洞的世界,所以的東西它們都能吞噬下去。甚至連空氣都被吸走,能聲音都被吞掉,連能量都被吃掉。
所以,客輪上的戰爭很快就結束了。所有的乘客都死了,那個盲人鋼琴師也死了,被火狐們吃到只剩下一粒聖種。
現在這艘客輪上,是一群狐狸在掌管着一切。駕駛艙,輪機艙,客艙,貨倉,通訊艙,所有的地方都是狐狸們在做着事情。就連現在,操控着衛星接收線,為宋飛鸞連上最新的廣播頻道的,也是一隻狐狸。更不要說,在廚房裏面為兩個人準備美食料理,端上紅酒的,也是一隻狐狸。
雖然變成成人那麼高大,而且可以直立行走的狐狸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宋飛鳶卻很安心的享受着。
「陳觀水先生他想做什麼,我不知道。我現在能知道的是,他在東海放我一碼,沒有來找我的晦氣,這一點我必須感謝他的。」
「我也是。」徐萍萍用着很簡單的詞語回答着宋飛鳶眼睛裏面的質疑。
徐萍萍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被那個奇怪
(本章未完,請翻頁)的男人選中的原因。在她放棄從孫諒身上得到的那個a級的願望後,失神落魄的走在大街上,麻木的看着身邊的城市陷入混亂,無數的人的瘋狂奔跑。她卻再也沒有動手去殺任何一個人,哪怕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她可以繼續進化下去的積分。但是她沒有。
所以在十五分鐘過後,她手上的黑色翡翠戒指變成飛灰飄散走以後,她看見了路面櫥窗的玻璃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
「徐萍萍女士,初次見面,我是陳觀水。」那個男人當時是這麼說的。
「我很欣賞你的選擇,也很欣賞你的過去,我知道你曾經在灣島上生活了很多年,所以我需要你去那裏為我做一些事情。」
就是這麼簡單。
灣島,一個半獨立在外的地方,也是徐萍萍過去生活過十年多時間的地方。
「不管他想怎麼做,但是現在他是我和你的老闆,如果想活命,我們就要老實一點的。」
不老實又能怎麼樣?
陳觀水轉戰整個中國,屠戮四荒,殺人無數,更是隨性做了無數只能在科幻電影上能看到的大事件。一拳毀城都是輕的。
就在剛才,印度東部城市迪斯布爾郊外,阿三們在陳觀水進攻城市殺死那些暴徒的時候,扔下了三顆核彈。然後陳觀水殺到了印度內陸,沿着恆河一路平推,硬是用屍體把整條恆河塞滿。
昭彰恐怖,已經根本就不能再拿人類來形容那個男人了。
宋飛鳶其實也很奇怪,自己做下了那麼多的事情,陳觀水作為中國-政府方面的人物,為什麼會留下自己的性命?以他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如果要殺自己,可能真的只需要一拳就可以了。
「你說,老闆為什麼要讓我們兩個人去灣島呢?灣島上的那點人,不管他們怎麼鬧,還是那顆小白菜怎麼叫,老闆一拳下去不都解決了?」
宋飛鳶很羨慕的看着徐萍萍身邊飄着的一團黃沙。很奇怪的一種能力,而且正好克制自己的狐狸,也不知道那個老闆是從哪裏找到的這個女人。
那團黃沙可以無限制的增殖,從現在的拳頭大可以瞬間籠罩整艘客輪,不管火狐怎麼吞噬下去也還是可以源源不斷的出現。更讓宋飛鳶無語的是,這團黃沙竟然是自動的。只要有狐狸湊過去,哪怕是變成瓜子大小潛伏過去,還是變成隱性偷偷過去,都會被那團黃沙擋住。
而那個女人卻完全是一個普通人,除了會變成各種的鳥。但是變成的也是普通的鳥,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宋先生,老闆的意思我能猜出來一點,不過到了灣島,還需要宋先生多多幫忙的。」
「哦,幫忙什麼?」
「幫我們打一下字號,樹一個山頭,搶一個地盤。」
「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因為老闆曾經和我說過,大陸上面的很多人以後都會被他趕到那個島上去。反正,也是他的一個試驗了。」
「我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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