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晨同志,這是一個很嚴肅的會議,請不要把議題向下三路的方向轉移。你的建議非常好,但是不切實際。現在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個陳觀水能知道所有一切的事情。就算是我們現在開的這麼一個會議,你能保證他就不知道嗎?」一個老人站了出來,嚴肅反對。
「不能。我能保證的是他現在肯定在聽。」吳清晨一臉正義。
「呵呵,他現在連我們這個秘密會議的內容都能聽到,你怎麼保證你派出去的那些女人不會被他識破?不會被他嫌棄?不會被他鎮壓?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又一個老人站了出來,面帶嘲諷。
「不知道。我能知道的是現在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被他選中,這是我們的幸運。」吳清晨一臉光明磊落。
「狗屁,這樣的幸運我不要也罷!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威嚴可言?還有什麼執政的合法性可言?還有什麼立國的基礎可言?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野心家想着要造反?想着要逼宮?想着要我們這些人滾下台去?」第三個老人站了出來,憤怒無邊,手着吳清晨的鼻子,氣的發抖。
可惜,吳清晨是吳清晨。他扶了一下眼睛,掃了一眼前面沉默不語的那些大長老,鼻子裏面哼了一聲:「謝東來同志,我應該如何評價你呢?我知道你是哪個人的山頭,也知道你是怎麼爬到現在這一步,但是還請你拿出一真實的東西,讓你自己符合一下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不要自己就把自己嚇死掉了!我們現在的合法性?不要你們就不知道!你們養的那些專家不是一天到晚都喜歡胡話嗎?現在怎麼突然就不出謊話來了?還是,真話真實的讓你們都接受不了?那我就把話掀開來講吧。我們現在能坐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那個陳觀水選擇了我們。是他代表人民選擇了我們,是他選擇了相信我們,相信我們有能力把這個國家治理好,相信我們把這個國家擴展開來,相信我們比他更有辦法把這個國家建設成他所希望的樣子。請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陳觀水想要的國家是什麼樣子?」
吳清晨一臉的鄙夷。
陳觀水想要的國家是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出來了。
在東海市的超人後援委員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陳觀水過去三十三年裏經歷過的所有細節、走過的所有心路、發表過的所有言論,留在網絡上的文字,藏在電腦硬盤裏的閒語,各種行為做事當中表達的傾向,很多很多東西匯聚出了一個答案。
事實上,這個答案的最真實的表現就是十月十五日之後到現在二十多天裏陳觀水所選擇的。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即使再不願意承認,即使再頑固的人,也必須得承認了。
陳觀水他不是一個魔鬼,也不是一個惡魔,更不是一個屠夫,更不想做一個暴君。
他是一個英雄。
雖然感情上面不願意承認,雖然因為曾經被陳觀水殺了很多利益相關的下面的人、讓自己的心裏飽含仇恨,雖然因為很多和自己一樣站在雲上的人突然把他敲碎腦袋、抱怨他對強權與威嚴的挑釁,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陳觀水他確實是一個英雄。
被殺死的人,都有着他們應該被殺的理由。
被殺死的人,都有着他們應該被殺的合法正義。
但是陳觀水更像是一個永恆中立的超然存在,殺死了那些人,卻沒有去謀奪那些人擁有的權力,更沒有謀奪自己這些人的權力,反而是把整個國家交到了自己這些人的手裏。就像是最經典的阿梅瑞肯超級英雄電影演繹的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因為無法理解陳觀水為什麼可以輕易放棄權力,所以在很多人的心裏仍然是懷疑着陳觀水終究會有一天會篡奪王座,自己為自己加冕。
這是根本無法迴避的疑問。
哪怕是大家都知道他其實想要的是一個強大到發指的中國,威臨全球的中國,統治全球的中國,單極至強的中國。哪怕是這樣,仍然有人保留懷疑。哪怕陳觀水環繞全球屠戮黑液之子,仍然有人保持懷疑。哪怕陳觀水恪守「上帝的歸上帝、國王的歸國王」這樣的諾言,但是自詡上帝本來就是某些人懷疑陳觀水的根本。
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吳清晨眼睛掃過了會議室的所有角落,看清楚了所有人的表情。現在會議室裏面的人,演員的修養早就已經到了八級,早就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臉上所有的東西都做不得真,嘴裏的所有的話更是不可能值得相信。但是吳清晨仍然是看清楚了。
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自己的敵人。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比例中,有一大半是自己的同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是真正的中立者。
「誰我們是要送女人給他的?我的建議是,我們既然手裏都有很多不錯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把支援集中利用一下?我想的是,陳觀水先生那麼優秀,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安排那些女孩子去喜歡他。我敢肯定,那些女孩子不用我們安排,她們自己就會崇拜起陳觀水先生,自己就會站出來追逐陳觀水。我不會用陰謀,也不屑於用陰謀,更不可能把陰謀用在陳觀水先生的身上。我想的是,你們有些人是真的看低我了。」吳清晨挺直身軀,站的像一棵青松,傲骨凜然。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討論了。」最後是楊首長站出來,給爭議畫了中止符。
「吳清晨同志,你既然有你的想法,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
楊首長揮着手,吳清晨帶着真誠的笑容坐了下去。
「真他馬好玩!」
陳觀水從天而降,轟然巨拳,砸裂了大地,直接砸碎了下面的這個藏在荒原裏面的散亂城市。
我管你城市裏面聚集了多少無辜的平民?
我管你什麼國際慈善機構在拼命的拯救難民?
我管你拿着什麼樣的旗子在阻止我?
我只需要知道,在這個骯髒混亂的城市裏,藏了三個黑液之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巨大的蘑菇雲下面,是巨大的天坑。巨大的坑洞周圍,是被狂風吹平的土地,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
沒有人活下來。哪怕是強大的變身成為巨人的異能者,哪怕是變異到已經成為邪惡幽靈的黑液之子,全部都死掉了。
一次又一次。
這已經是無數次了。
陳觀水都已經有麻木了。
南部非洲黑色議會徹底被粉碎,所有的黑液之子都被殺死,所有的聖種也都被回收。
而且在追殺和轉戰的過程,有兩隻無限流的隊突然的降臨在自己的身邊,也讓自己給抹消掉了。
一切都變的和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從剛果雨林里飛過大裂谷,降落到坦桑尼亞和莫桑比克交界的一個地方,殺死這三個黑液之子,就像是走到蘋果樹下摘掉三個蘋果一樣的輕鬆。
突然之間,好像生命沒有了意義。
自己腦海裏面的感知能力已經很久沒有預警了。好像這個世界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可以威脅自己的事情。也確實,如果不是那個綠色惡魔的狂放咆哮,如果不是自己心裏面對那個無限流世界的恐懼,如果不是自己對那些變身怪物的黑液之子們的厭惡,自己也不會這樣繞着地球轉了一個圈。
真的很想找一個沙灘,找一個白色沙子的沙灘,找一箱冰涼的啤酒,找十幾個青春正好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卸掉所有的衣服,歡笑着在白沙海浪中嬉戲玩耍。賞心悅目的生活,莫過於此。
但是現在的世界,到底哪裏才是自己可以安心的故鄉?
陳觀水腳踩着土地,飛上天空,地面上斑駁的綠色草原飛過。追隨着自己看見的那些被特別標註的紅色絲線,向着那個從南極逃出來的傢伙所在的位置飛去。
烏干達東部邊境的一處叢林裏,一個偏僻的村莊,炊煙繚繞。這裏偏僻的到了極,所以竟然幸運的從前面的暴亂中逃了過去。甚至,這個村莊裏面的人都還沒有感覺到外面世界的變化。除了去西邊的鎮子上面的道路突然被封死了,有一個很強的野獸出現在那裏,吃了好幾個村莊裏面的人,然後就沒有了。
這裏是烏干達和肯尼亞的交界處,是旅遊區和動物保護區的邊緣,野獸很多。所以村子裏面在死了四個強壯的男人、傷了兩個以後,就停了下來。畢竟村莊一共才一百多的人口,每一個強壯的男人都是村莊的骨架。輕易的損失六個人,已經傷了村莊的元氣。在沒有殺死那個野獸之前,在沒有向外面的警察和軍隊報告之前,村莊只能忍耐下來。
然後村莊的生活還在繼續。
在村莊周圍的叢林裏面開闢出來的耕地,種着一些可以食用的莊稼。村莊裏面還養着一些牛,今天就在殺牛慶祝村莊裏面又出了一個可以自己獨立捕獵的獵手。
一個十六歲的黑人男孩,帶着一張弓和六支箭,一支長矛和一把短刀,自己一個人,狩獵到了一條一米八長的鱷魚。
雖然不是一隻成年的大鱷魚,但是對於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來已經足夠了。
所以,他的家庭為他殺了一整頭的牛,村莊裏面為他歡呼,有幾個女孩子對他拋來了媚眼。
夜幕落下的時候,他拉起了一個女孩子的手,帶着她跑進了村莊旁邊的樹林。身後傳來的,是大人們的笑聲。
然後,兩個人在約定好的池塘旁邊脫掉衣服,準備沐浴,開始神聖儀式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神?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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