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漢子殺完一人後,忽的向桌子一拍,也不知是如何用力,只感到震了一下,那酒桌板頓時向上沖了一人多高,咣當一聲,被醜陋漢子踢飛了出去,如排山倒海般呼嘯而過,將沿途的官差生生撞到了一邊。
只見他刀刃一陣輕鳴,暴喝道:「狗官,今日我便殺了你!」勁氣翻滾,發出呼呼的響聲,這漢子竟有大武師境,沿途試圖阻擋的官差如同波開浪散,紛紛被其運用巧勁推到了一旁,腳下生風,地面被起踏出裂紋,發出咚咚震響,跟地震般,徑直向那鄭大人衝去。
酒桌呼嘯而至,不多時便衝到了鄭大人面前,周圍的狗腿子們早就見事不妙,紛紛躲避開來。畢竟大家都是官門吃飯的,在官場浸淫多年,心中早已泛黑,那還講什麼兄弟情義,皆是大難臨頭一起飛。
這呼嘯的酒桌一看就不好對付,沒看到有幾個想要立功的傻子被撞的找不到南北,在地上掙扎着吐血呢嗎!
眾人紛紛避讓,唯有那鄭大人依舊端坐在座,高喝了一聲:」好!沒想到今日竟不虛此行,竟遇到了你這叛逆,拿了你這狗頭,今日我鄭明華也好像都尉請功。」說罷右手猛的一按,啪的一聲將酒桌打的粉碎,木屑四濺,但卻被酒桌上的宴席濺了一身。
那叫鄭華明的官差呸了一聲,將嘴裏的飯菜吐了出去,雙眼怒睜,惡狠狠的叫道:「好!很好!」,氣勁一陣,將身上的污物甩落,唰的抽出了腰間的秀春刀,一陣虎嘯遠遠傳來,直接向那大漢當頭劈去,這鄭大人竟也是大武師。
真是人不可貌相,像是這般修為,在別的地方都能當上都尉一職。只不過東江鎮繁華,又有秦家鎮場,鎮裏富了,習武健身的人自然多了起來。
這鄭大人已經有了大武師修為,竟還在鎮裏當一個校尉,雖有些屈才,但每年的油水卻不少撈。
幾張告示在打鬥中便飄到了秦明這裏,低頭看去,秦明心中頓時一驚。只見那最上方告示上畫着一人,跟秦明有五分相似,下有附文,大意是:秦家意圖謀反,藏污納垢,現有一窮凶極惡匪徒秦明,為禍東江,望嚴查,抓到此人,賞金十兩。
看的秦明義憤填膺,只感到心頭湧出一股無名火氣。這官府定是跟當晚的惡賊有什麼勾連,天下紛爭不斷,武林與朝堂早就涇渭分明,少有干涉,尤其是這種滅族慘案,更是問都不問,直接一筆帶過。
能滅人滿族的勢力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武力雄厚,大乾皇朝的原則向來是能少一事是一事,除非是官門的高官被殺,否則都是笑而待之,那有還棒打落水狗的。
秦明頓時咬起牙關,恨恨的盯着打鬥的兩人,連官府都插手了,朝廷鷹犬雖說武力並不佔優,但追認尋人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
兩人刀法迅捷,全力相搏,刀光霍霍已經拆了數招。只見鄭華明暴喝一聲,尋到醜陋大漢的破綻,直接當心一掌,印到了其胸口上,嘭的一聲,直接將大漢打飛了出去,掰了一下手腕,咔咔的骨響,在這酒樓很是刺耳,有些輕狂妄的笑道:「多日不見,王掌門功夫竟退了這麼多,看來鐵都尉的玉毒手還沒有解吧!」
那醜陋漢子被打了一掌,直直撞到酒店的房柱上,砰的一聲,堅實的房柱竟被撞,跌了下來,聽到鄭大人的話,當即噴出一口黑血來,還能聞到一股腥臭味,恨聲道:「鄭明華,你不得好死,竟為一己私慾,栽贓我等,滅我鐵刀門,我跟你拼了!」
鄭大人聽到頭,竟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那醜陋漢子笑道:「哈哈哈,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可笑,早把你女兒交出,那還有這禍事,我告訴你,你那寶貝女兒現在天天在我府上承歡作樂,好不快活,按理說我還要叫你一聲岳父啊!啊哈哈哈」,竟狂笑了起來。
醜陋男子聽到後猛然心口一痛,嘴角流起血來,悲憤的吼了一聲,徑直向那狂笑的鄭大人撲去,完全捨棄了全身防護。
鄭明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低聲笑道:「就這樣還算武林名宿,區區一點激將法就渾身破綻。」說完左臂輕頂,任由對方砍在他的胳膊上,一聲悶哼,緊緊夾住,反手一刀,直接將對方腦袋卸了下來。
醜陋男子雙目圓睜,竟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人敗下陣來,徑直的倒了下去。身旁的兩個大漢看到這裏,都是驚懼交加,旋即悲憤道:「大哥」,其中一人猛地喊了一句:「狗官,我跟你拼了」
只見這個漢子渾身一黑,徑直向鄭華明奔去,身體轉瞬間變成了個球,想要爆開。鄭華明嗤笑了一聲,」魔門招式,你們鐵刀門真是死不足息。「將手中的繡春刀一拋,鋼刀急速旋轉,直接插在了大漢胸口,一股黑血噴出,大漢膨脹的身形立即乾癟了下來,徑直栽倒。
「嗯!」這叫做鄭華明的武官臉色一變,腳尖一點,向後猛的竄去。
那漢子跪地後向前忽的噴了後黑血,如同一捧利箭,徑直向鄭華明射去,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那漢子跪地後竟不多時化為了膿水,冒着蒸汽,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有毒」,眾人紛紛捂住了口鼻,向後散去。
另一個漢子吼了一聲,向前恨恨的看了一眼,竟直接跳窗戶跑了出去,周圍的看客一陣鄙視。
鄭華明向後急身而退,向前不停的連拍數掌,吹起一陣陣狂風。
「爾敢!」
刷的的一聲,一陣劍光猛然斬了過去,鄭華明前後交迫,不敢戀戰,猛地一躍,沖天而起,卻被削了發冠,衣帽的一角被斬落在地。
原來是秦明剛剛看是有機可趁,竟直接從系統背包里拔出長劍,砍了過去。砍完後心中也是一陣懊惱,暗自責怪自己:「怎麼就沒砍中呢?」
也不怪秦明衝動,而是此時不衝動不行。
秦浩然留下的包裹中有一人皮面具,不知是什麼材料製造的,貼到了臉上竟與皮膚嚴實合縫的溶在了一起,能持續一個月,讓秦明的面貌改變了幾分。
但偏偏就壞在了這些許改變上,本來這告示上的畫像與他是相差甚遠,不到五分相似,給點錢財,也能矇混過去。但貼上這人皮面具後,竟直接與這畫像像了九成,就算瞎子也能認出秦明是誰來,讓秦明心中大呼倒霉。
而且看這些官差剛剛死了不少人,在氣頭上,殺紅了眼,就算是給錢買通了那些下人,這為首的鄭大人也未必放他出去,他也注意到對方那若有若無向着巧兒的的目光了。聽着剛剛這些人的對話,這位鄭大人竟為了強搶民女,直接屠了別人一家,哪能放自己離開。
就算今天沒有這告示,可能也會硬按個罪名,將自己捉去,官府抓人可不管什麼緣由。好生招待幾天,若無人相救,直接就往死里整,沒權沒勢還不任由對方拿捏。
默默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巧兒,心中有些欣喜,也漸漸皺起了眉頭,自己就像那懷着寶玉的娃娃,有寶山但保不住。
直道:紅顏禍水。但自己又不能就這樣丟下巧兒,一個人跑路。剛剛在叔父墳前認了族妹,秦家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個,若是連巧兒都保護不了,如何對得起為自己盡皆赴死的秦家亡魂。
心中叫苦的同時,也只能兵行險着了。
若是能一劍將這眼前的鄭大人砍死,自己武師四層的修為,面對這些武功低微的官差,自是如同虎狼殺豬般,幾招便可解決。若是砍傷了對方,廢了對方一半戰鬥力,自己也能護着巧兒衝殺出去,雖知那等隱秘的一刀竟被對方躲了過去
系統雖然沒有鑑定術那種功能,但秦明發現,若果自己盯着一個人猛看,就能看到對方頭上的血條,而這鄭大人明顯頭上血條掉了四分之一,在挨了醜陋大漢一刀後,開始持續掉血,血條變成了紫色,是中毒的症狀。
那醜陋大漢刀上抹了毒,早已擴散到了他全身,只不過是這鄭大人在死撐,不想在手下面前落下面子。
只見秦明腿下生風,一陣雷鳴爆音,手邊的飯桌竟直接飛了起來,化為了盾牌,擋在了身前,將那飛濺來的毒血擋住,可那鄭大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原本他也想退到秦明這裏,用桌子擋住,現在只能硬抗。全身真氣激盪,勉強覆在表面,用於阻擋。
秦明手托酒杯,將杯中的酒灌進了肚子裏,這個世界的酒其實淡的跟水沒什麼區別。秦明穿越前經常喝飲料,到了這裏,有些不習慣,喝不下去水,只能喝酒了。
一杯酒水下肚,打了個飽嗝,很是淡然,冷然道:「打擾本少爺吃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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