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還要說出昨晚的事來為自己辯駁嗎?那不是第三次傷害麼?
所以姜帆寧願讓人覺得自己昨晚一整晚都在外面幹壞事,也沒住在酒店。
安冬雪看了一眼遠處車中的林愛如,對姜帆道:「她就是你女朋友嗎?」
見姜帆不說話,安冬雪笑了一下:「難怪你會拒絕我,和林姑娘比起來,我就好像一隻醜小鴨,你的選擇沒錯。」
「不是這樣的,這只是個先來後到的問題,不,也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這是……唉。」姜帆發覺自己說不清楚,安冬雪「撲哧」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好了許多。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警局?」姜帆有些奇怪,安冬雪她們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有事。
安冬雪將事情說了一遍,姜帆看着秦雪愛深深皺眉,這個小女孩似乎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裏面有個關鍵因素,秦雪愛為什麼能準確料定自己會出事?
只有一個解釋,秦雪愛知道自己和她們開房,是為了營造不在場的證據,而昨晚從浴室消失到回到浴室的中間時間,就是去殺人的。
而因為第二天早上的事,秦雪愛猜到自己不會說出昨晚的事,所以才說自己會出事。
這個女孩心思很縝密,完全不像她表現出的那樣。
其實只有秦雪愛知道自己沒有沐浴,安冬雪都以為那一段時間自己在沐浴,但是秦雪愛卻沒說出來。
除了安冬雪,自己也該感激這個女孩的。
「孤兒?」姜帆想起秦雪愛自己說的自己身世。
「好了,別讓林姑娘等急了,趕快去跟林姑娘解釋一下吧,對不起,之前我沒想到她是你女朋友,所以才直接說出昨晚的事的。」安冬雪抱歉地道,臉上怎麼也掩飾不住落寞。
「這有什麼。只要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就問心無愧,我先走了,再見。」姜帆跑向林愛如的車。
「只要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就問心無愧。」安冬雪看着姜帆背影重複了這句話,笑了一下:「有個問心無愧的男朋友真好,可惜……」
姜帆剛接近林愛如的車,汽車傳來轟鳴聲,一下子發動了,姜帆連忙追上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上來幹什麼?那個女人也有車,你上她的車好了。」林愛如一邊開車一邊目不斜視地說道。
「怎麼?吃醋了?」姜帆笑道。
「吃你個大頭鬼。」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如流星一般衝出去,姜帆裝着驚慌地大喊:「你要和我同歸於盡啊?」
林愛如卻不管。車越開越快,姜帆突然大喊一聲:「哎喲,我的腰好疼。」
「你就裝吧。」林愛如繼續加速。
「剛才追你的車,被你車門掛了好大一個口子,現在血流不止。哎喲……疼死我了……」姜帆捂着自己右腰,咬着牙關一下子倒在車門上。
「你怎麼了?不會是真的吧?你不是會武功嗎?」
林愛如急忙過來看姜帆,就在這時,前面轉彎口突然衝出來一輛貨車,車速太快根本剎不住,眼看就要相撞,林愛如急忙轉方向盤。沖向一旁的綠化樹。
車子以高速撞向一棵大樹,林愛如嚇的面色煞白,就在這時,姜帆突然起身,一把抱住林愛如,壓在座位上。法術力量將林愛如完全包裹。
「嘭」
一聲巨響,高速行駛的汽車撞斷綠化樹,打了個轉,騰飛向外面的城市內河,「哐當」一聲。汽車砸在水面上,掀起巨大的浪花。
汽車沉下水,姜帆單手擊向車門,被水壓壓住的車門被轟開,外面的水還沒倒灌進來就被姜帆法術力量擋開,姜帆抱着林愛如沖了出來。
「我靠,這兩人好牛逼,汽車栽水裏,一下子就鑽出來了,竟然半點事沒有。」一個正好目睹這起車禍的高中生,看着姜帆抱着林愛如游上岸說道。
姜帆把林愛如抱上岸,林愛如直接一拳過來:「你個混蛋,裝什麼傷,差點被你害死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誰叫你開車那麼快,要不是你男人有本事,我倆就要當梁祝了。」姜帆白了林愛如一眼。
「誰要跟你當梁祝,花心大蘿蔔,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對幼女下手,還玩三個人的變態事,你愛找誰祝找誰祝,反正我不要你梁。」
林愛如生氣的站起來,就要穿過綠化樹出去,姜帆動也沒動地道:「你現在全身衣服濕透,出去就是個大新聞,我看你怎麼收場。」
林愛如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還真是,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立刻上頭條,而且仿佛已經聽到外面狗仔隊的聲音。
「林愛如掉河裏了,大新聞啊,大家快來搶新聞。」
仿佛有不少人,林愛如一下子轉回來,要是被人拍到自己全身濕透的樣子,自己還怎麼活?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些網友議論,要是說自己弄成這樣是為了炒作,那自己會更傷心。
「怎麼辦啊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啊。」林愛如乖乖回到姜帆身邊,火急火燎地道,這裏是河堤一帶,只要穿過那一排綠化樹,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比那次在粵西還慘的多。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我能帶你快速離開這裏。」姜帆淡定地道。
「那你還不快點。」林愛如道。
「求我。」姜帆坐在地上,看着流淌的河水,一臉悠閒自在。
「你……姜大哥,姜大爺,算我求你。」林愛如不得不軟了脾氣。
「親一下。」姜帆把臉湊過去,卻感覺林愛如沒動作,回頭看了一眼林愛如,林愛如神色變得很嚴肅,沉默了一下才道:「姜帆,雖然我相信你,但是你不給我解釋,我不會原諒你的。」
狗仔隊已經要從綠化帶冒出頭了,姜帆微笑一下,一把抱起林愛如,一下子衝出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當狗仔隊們衝出來,只看到空蕩蕩的堤岸和一輛只有個蓋子懸浮起來的汽車。
「難道明星林愛如出車禍死了?趕緊寫新聞。」
……
「這群沒有人性的狗仔隊,要是我真死在河裏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下水救我,全在岸上拍照攝像。」
兩里外一個公眾休閒會所的小山上,林愛如站在一叢竹林下遠遠看着河邊的狗仔隊,粉面上憤怒不已。
「各自為了生活罷了。」姜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說道,因為是工作日,這小山石子路上散步的人很少,只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遠處坐着聊天,兩人在竹林中倒很清靜。
「你的武功進步了好多,我感覺我哥哥也沒你這麼好輕功,你每天東跑西跑,到處惹事,哪來的時間修煉?」
林愛如也坐回椅子上,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姜帆。
當初姜帆說要去踢足球,自己之所以反對,就是因為踢足球太耽誤時間了,哪個古武者不修煉古武,跑去踢足球的。
一名古武者,和一個足球明星,當然是前者更有出息。
可是林愛如就想不明白,每天也沒看姜帆勤練功夫,怎麼武功還進步這麼快?
上次在粵西秀水,拉着自己的手翻過城牆,根本沒有這次這麼好輕功,跑幾里路才用幾秒時間,路上的人都沒看清楚兩人的影子。
想起粵西秀水,林愛如有些發愣,那是自己最絕望的夜晚,也是和姜帆確定關係的夜晚,那一個夜晚自己最後一次流淚,自從跟了姜帆,已經好久沒有試過淚水的滋味。
可是現在,這死人竟然和別的女人開房了,如果這是真的,自己會流淚嗎?自己會為身邊這個男人流淚嗎?
如果流淚,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愛如,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嗎?」姜帆抱過林愛如的身體,林愛如卻固執地推開了。
「在你解釋完以前不許碰我,好,現在你說你為什麼和那兩個女人開房,你從顧家回來後睡在哪,和誰睡的,為什麼你有照片不公佈出來?全部解釋通了,我們再說其他的。」林愛如說道。
「我和安冬雪和秦雪愛開房,只是想證明我一直住在酒店,我抽沐浴的時間去了顧家,可是回來時,卻被秦雪愛發現了。
她今天沒有說出我悄然離開浴室的事,但是因為這件事她猜到我和她們開房的目的,所以今天才和安冬雪一起來為我作證。」
「她為什麼要和那女子來為你作證?你既然營造了這個假象,她為什麼還覺得需要她兩來為你作證?
我的意思是,她憑什麼認為你自己不會拿出你拍的那些照片?」林愛如抓住了關鍵點。
「因為……」姜帆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道:「因為她知道我不會說出來,因為早上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我和安冬雪睡在……一張床上了。
然後我又沒對她負責,她就傷心走了,秦雪愛可能覺得因為這件事,我不會再說出昨晚的事,所以覺得我沒有不在場證據,料定我會出事。」
「後面幾句話我完全沒聽懂,我就聽懂前面了,你終於承認了嗎?」林愛如沉靜地道。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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