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屁都不算!」
這話清清楚楚傳入會議室里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聞者無不動容失色!
這個穿大衣的到底是誰?
竟然敢用這樣的口吻和薛姐說話!?
仿佛薛姐再這個人眼裏,一點份量都沒有。
連…屁都算不上!?
薛寶瑞玉臉鐵青,滿臉難堪,重重一拍會議桌。
厲聲大叫:「你到底是誰?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再給你講一次。我有文件!」
大衣男子面色依舊清冷,淡淡說道:「文件作廢!我說的!」
薛寶瑞被這個大衣男子給深深刺激到暴走,完全沒了一絲昔日雍容華貴的氣勢。
「你說作廢就作廢!?你算什麼東西?」
「你敢不敢告訴你的名字?啊!說啊!」
大衣男子似乎對薛寶瑞的跋扈囂張觸怒。
不過聲音依舊平淡,抬起頭看着薛寶瑞,皺皺眉,有些不耐煩,朗聲說道。
「712,戰星武!」
轟!
嗡!
會議室的人聽這個自報家門,不由得一愣!
712!?
戰星武!?
712是個什麼單位?
薛寶瑞乍聽到這話,面色頓時收緊。
跟着花容大變,眼睛裏冒出無盡的恐駭、驚懼、不可意思。
不由得倒退好幾步才站定身子骨,渾身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怎麼…」
說話結巴,一張臉蒼白慘澹無力,接近虛脫。
李昊見狀,慌不迭上前,跟秘書一起扶着薛寶瑞,低低緩緩叫道:「乾媽,你沒事吧,乾媽…」
薛寶瑞全身如遭雷擊,渾身冰冷,冷得抖,怔怔看着戰星武,腦海里閃過種種關於他的傳說。
只對一個人負責!
只要他出面,所有的事他說了算!
只要他開口,所有的人力物力任他調派!
只要他的事,所有的事全部靠邊站!
就是這麼牛逼!
就有這麼牛逼!
想到這裏的時候,薛寶瑞早已渾身濕透,就跟剛從冰湖裏爬起來那般,全身疲憊無力,接近虛脫。
「戰…戰主任…」
「我的文件是…天都城三個部門簽的…請您,請您…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這話說出來,會議室其他人無不震驚當場!
「薛姐竟然用懇求的語言對戰主任講話!?」
「她好像很怕戰星武的樣子。」
「戰主任!?主任!?什麼單位的主任!?這麼牛逼!」
另一撥腦子轉得快的人想的卻是另外一番東西。
「哼!薛家也不過如此嘛。冉順光的老婆有什麼了不起的,見到戰星武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腿都嚇軟了。」
「下來得好好打聽這個戰主任的來歷。能讓薛寶瑞這樣豪門大族都跪的人,只要攀上了,那還不是青雲直上,雞犬升天。」
「金家小區的金銳!?我記住他的名字了。這個人果然不簡單。開十幾億的跑,擁有近百畝的地皮,又是海歸,俊傑年少,前途無可限量!」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家閨女倒是正適合啊!」
「不行就打聽清楚他兩個兄弟的名字,怎麼也得招一個入贅。「
一干人原本都是向着大名鼎鼎的薛姐薛寶瑞的,結果中途劇情不停反轉。
到最後,被人們看做是民工一枚的金銳竟然出現了驚天大逆轉。
不可一世、囂張跋扈、膽敢指使保鏢開槍擊殺金銳的薛寶瑞在神秘人物戰星武出場之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氣焰。
低三下氣,垂頭喪氣,就連說話都喪失了最基本的勇氣。
金銳冷蔑看了看薛寶瑞,轉身漫步回到自己座位,沒好氣叫道:「起來,這是我的位子。」
這話讓所有人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金銳他…他竟然敢這樣放肆無禮的對戰星武這樣講話!?
他吃了豹子膽了!?
戰星武抬起頭,回望金銳,突然嘿嘿一笑。
說道:「你坐那邊唄。我給你送東西來了。好東西。」
這一幕讓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金銳冷哼一聲,眼睛瞄到戰星武的煙和打火機上,不由得一愣。
拍拍二蛋腦袋,把二蛋攆到一邊,自己大刺刺坐下來。
毫無客氣拿過煙,伸手給了二蛋、張譽瀚、王文龍一隻,自己也點上。
順手就把紫羅蘭翡翠打火機給咪西了。
這老狐狸真是夠奢侈的啊!
每次出來都是一包特供御煙,一個名牌打火機!
第一個紀梵希鑲金,第二卡地亞鑲鑽,這個竟然是特麼的紫羅蘭翡翠!
民脂民膏吶!
這老混蛋!
哥沒收了!
反正他又不抽煙!
拿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做裝逼用的!
戰星武一如既往的對金銳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反倒對金銳那隻紫砂保溫杯耿耿於懷。
抬頭看了看對面臉色慘澹得青的薛寶瑞,淡淡說道:「你的事等會。我有話跟金銳說。」
說話的口氣輕描淡寫,卻是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對薛寶瑞這樣的豪門望族的嫡系都這樣漫不經心,似乎根本就把薛寶瑞放在眼裏。
薛寶瑞稍微鬆了口氣,不斷點頭,微笑着說:「好,您先忙!我等您。」
聽到這樣的口吻,眾人對戰星武的敬仰和恐懼更上一層樓。
更加的期待這個戰主任和金銳的對話。
戰星武接過秘書遞來的東西拆開,轉交給金銳。
「你要的身份證。戶口給張譽瀚上的金家小區,跟你一個社區。」
金銳接過來翻了翻,看看身份證上的照片,再看看張譽瀚,板着臉說道:「那麼帥的潘安宋玉,愣是被你們照成了三多寶強。」
說着將證件砸張譽瀚懷裏:「拿好。從今以後你就是白人了!」
張譽瀚看了看證件,古井不波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異樣。
輕然頷,靜靜說道:「謝謝你。金。」
秘書再次過來,又遞上一個包裹。
拆開之後,是一副黑色車牌,五個八!
戰星武將車牌放桌上,笑說:「專門給你挑的。放到恩佐上面。」
黑牌車牌屬於外交使館車輛,一些外企也有。
不過這種拍照早在兩千年的時候就已經禁止放。
金銳看了看,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哈哈!這個我喜歡。」
不過臉色一沉,冷冷說道:「我說老狐狸你可來的真是時候,看見我的寶貝座駕沒有?」
「都特麼被砸爛了。你送這車牌還有什麼意義?」
戰星武微笑說道:「壞了就修。誰砸的叫誰賠。」
「誰敢不賠,我幫你要賬去。」
這話說得從容不迫,竟然帶着一些諂媚,眾人不由得一陣艷羨,一陣驚惶。
但在薛寶瑞耳朵里,這話卻是如冬日驚雷,打得自己腦袋麻。
李昊挽着薛寶瑞,面露懼色,低低叫道:「乾媽。我沒錢啊,乾媽,你幫幫我啊…」
薛寶瑞拍拍李昊手,低低說道:「沒事,有乾媽在。乾媽給你爸爸說。」
李昊驚魂未定,驚慌失措。
他不是蠢蛋,看眼前這狀況,也知道自己在國內賴以為靠的乾媽已經大勢已去。
「不行的話,我就去找乾爹。」
「我跑獅子國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跑獅子國來抓我。」
「走着瞧!」
金銳聽了戰星武的話,絲毫不以為意,冷哼一聲:「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欠哥的錢。」
「上一次有個叫候賽雷的欠我兩千萬印度盧比,三個月才給清,我把他價值千萬美金的別墅燒了。」
這話說出來,眾人心底湧起陣陣寒意。
李昊面如土色,渾身抖。
不過很多人卻是不知道候賽雷是誰。
戰星武笑容微微凝結,繼而哈哈大笑。
候塞雷他可知道的,印度三哥家高等級姓氏里的小王子,身份地位高貴得一逼。
「跟了這小子這麼久,總算是挖到點有價值的情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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