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是逗逼,張譽瀚可不比二蛋,冷酷的近乎無情。
打開箱子,當着眾人的面,雙手輕輕舉起重達五百斤的大皮箱,就跟開閘放水那般,無盡硬幣洪流滾滾而下。
叮叮咚咚悅耳的硬幣觸碰聲鐺鐺響起來,向人們傳遞出最動聽的、錢的聲音。
眾人望着滿滿一桌子的硬幣,就連地上也掉落了不少,全是一塊跟五毛的,嶄嶄新,閃着光。
瞬間,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精彩的臉色。
這些嶄嶄新的錢幣都是今天剛取出來的,小區里憨包的媽媽就在錦城央行總行工作。
兌換硬幣這點小忙還是幫得上的。
一百五十萬的硬幣可不是四個大箱子就能裝下的。
於是乎,哼哈二將變戲法似的在彎腰,起身的時候,又多了四個大箱子。
金閃閃、銀燦燦的硬幣堆成小山。
數不清的硬幣從小山上滑落下來,滾滾落地,出最清脆的聲音。
頃刻間,整張會議桌上全堆滿了硬幣,滑落到地上的硬幣更是多不勝數。
坐在會議桌邊上的人們身上,腳上,甚至是鞋子裏都灑落了不少。
哼哈二將出馬,金銳就靠在椅子上,面露哂笑,伸手從包里掏出來一張兌換憑條,一把火給燒掉。
「一百五十萬現金,拿好咯。自己點清楚,過期不認。」
李昊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只感覺有股子濃濃的煙味,這才想起來金銳剛才把煙蒂丟進了自己茶杯。
憤怒的李昊重重一砸茶杯,咬牙嘶聲叫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金銳心平氣和的哦了聲,拖着長長的鼻腔:「是嗎!?」
「難道這些錢不是錢嗎?」
周邊的人全都不好開口說話了。
都聽說過用零鈔買車、買房、存銀行的。
這些數量不過二三十萬而已。
可金銳拿出來的卻是整整一百五十萬的硬幣!
用來…賠人醫藥費的!
這…要真數起來,數到特麼明年都數不完啊!
真是日了狗了!
屠長靜坐一邊,抱着手一言不。
對面的林長面容整肅,偏偏頭看了看金銳,眼裏浮現出一絲說不出的玩味。
李昊一字一句的叫道:「這錢,我不收!」
金銳手肘放在桌上,將硬幣山擠散,曼聲說道。
「我是打工的,這兩位是跟我一起打工的。我們打工仔相當於民工,掙的錢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下的就是這些零鈔硬幣。」
「我們仨攢了幾十年的零用錢,就攢到這麼一百五十萬,原本是想着留着給我兩個兄弟結婚娶媳婦用的。」
「不過我脾氣暴躁,打了人,我們仨兄弟也就認命。國法不可違,該賠錢就賠錢,該我坐牢也沒得推。」
「本來我只該賠一百二十萬,現在這裏是一百五十萬,我們仨兄弟所有的老婆本全在這裏!」
「我就想問問在座的各位,這些錢是不是我們國家的錢?」
「哪位要是認為這不是錢,就請站出來!」
「我想問問他,他想把我怎麼樣?」
這話肯定沒人敢接!
這些雖然是小錢,但卻是真錢!
國家鑄造!
誰敢說他不是錢啊!
會議室里一片沉靜!
區領導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看看兩邊之後,整整思路,朗聲說道「金銳說的對,再小的硬幣也是國家行的貨幣。你打工上班也很辛苦,這些錢也是你的辛苦錢…」
「李昊先生,既然金銳把錢拿出來,按照雙方剛才的頭口協議,您看…」
李昊俊臉氣得扭曲青,冷冷說道:「我不…」
這時候,坐在一邊舒適大沙上的乾媽薛姐微微一笑。
「昊昊,別人拿錢給你,你就收。待會我叫銀行的人過來裝車走就是。」
李昊聽到乾媽說的話,咬着牙恨恨子盯着金銳,重重一哼。
薛姐又說道:「收了人家錢,開個收條給他,這事就完了。」
李昊忍住脾氣,當即從秘書手裏接過紙筆開了張收條,轉手遞給秘書,憤憤坐下,一張臉都能擰出水來。
收條通過中間人轉交到金銳手上,金銳看也不看,遞給張譽瀚,一拍桌子。
「砰!」
一聲悶響,桌上的硬幣蹦起來,四下流竄,嚇了眾人一跳。
金銳面色整肅,笑了笑說道:「既然我打人的事了了,過往之事,既往不咎。各位領導有什麼意見沒有?」
區領導呵呵笑說道:「了了就好。了了就好。」
金銳點頭,曼聲說道:「既然我的事了了,接下來,咱們就來討論下李昊的人砸壞我車的事。」
這話說出來,讓眾人不由得一愣。
金銳玩着打火機,淡淡說道:「周四晚上,四方集團開着挖機帶着人到我家來縱火行兇。」
「他們開的挖掘機衝進我的老宅子,橫衝直撞,把我家搞得一片狼藉…更重要的是還砸壞了我的車。」
「其他賠償暫且不說,砸了我的車這事,必須得給我做出相應的賠償。」
區領導還沒說話,李昊冷哼一聲:「你說是我的人幹的?你有什麼證據嗎?空口白話誰都會講。」
「金家小區我三年前就買了,我想拆哪裏就拆哪裏。」
金銳淡淡說道:「你有錢有勢,那是你的事。想拆哪裏也是你的事。」
「不過你砸了我的車,那就必須得賠錢!」
張譽瀚放下挎包拿出筆記本遞給金銳。金銳點開視頻放到對面。
「知道你李昊隻手遮天,不過這上面的視頻監控,當着這麼多領導的面,你想抵賴也不可能。」
視頻里是那幫人開着挖機衝進金家小院的畫面,金銳用了魔眼改善畫質,比4k高清看得還真切。
挖機推到院門,衝進來亂撞亂砸,後面的人還在扔汽油瓶。
對面的人看到這段視頻,臉色極為不自然。
王文龍湊近了一看,突然叫道:「嘿,這幫混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縱火行兇,這可是犯法。」
這話讓很多人臉上都掛不住了。
憤恨的看看王文龍,心道圖一時口快,下來你的報應不知道有多慘。
李昊察言觀色,立刻說道:「那天晚上不過是我的人拆錯了地方。」
「不過既然砸壞了你的車,那就賠錢就是。我,也是講道理的人…」
「說說吧,多少錢?啊,桌上面我的這些錢你自己數,自己拿。」
後面的人呵呵笑起來,明顯是在嘲笑金銳去的。
剛把一堆散錢倒出來,現在自己得數清楚,真是…
民工就是民工,腦殘弱智,只能做一輩子民工。
區領導也接過話來:「那就好解決了,金銳,說說你的車需要多少維修費吧。」
金銳抓起一把硬幣笑了笑:「我的車,怕是李昊先生賠不起!」
「呵呵…」
「腦子有病吧,你一個民工能開多好的車?」
「充其量哈弗而已,一輛哈弗能值幾個錢?!」
李昊也笑起來,面露不屑:「你能開多好的車?我賠不起?」
「我記得你給你老闆開的是奧迪a6吧,這樣,你自己數八十萬硬幣,去買輛新的,就算我送你。」
「我大人大量,不跟你民工一般見識。」
金銳抖抖煙灰,淡淡說道:「奧迪a6!?李昊,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的車,就算是在座所有人的座駕加起來,也只能買到我的四個車軲轆。」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陣騷動!
好些人禁不住冷笑出聲。
在做所有人的座駕加起來都買不到你車的四個車軲轆,你的車是什麼車?
你知道在座的人的身份和地位嗎?
年輕人,真的是口無遮掩。
劉家良呵呵一笑,淡淡說道:「金先生,這話說得未免太自大了些吧。」
金銳斜眼看了看劉家良:「哦!劉富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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