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米的高空之上猛然傳來一聲長笑!
跟着一道黑影俯衝而下,音爆爆響,瞬間抵達地面,卻在即將墜地的瞬間停住身子。
輕飄飄的懸停在半空!
這一手絕世神技出來,所有人盡皆呆立當場。
就連一邊喝着猴兒酒的巫弒神也禁不住驚咦出聲。
眼前的張邋遢早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黑髮澄亮,面白如玉,鬍鬚飄然,身上道袍更是煥然一新,雙眼樸實無華,但卻在舉手投足間,隱隱感覺到天然合一的壯闊。
微微一笑,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
抬手一指,祖龍台上空的飛雪即刻停止,所有人無不變色。
再隨手一揮,漫天飛雪倒卷而去,一抹陽光透射下來,打在祖龍台上,光芒萬丈。
這一手絕世術法展露出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眼前這個白的得不像話的中年道人要不是那股子潲水味充斥鼻息,金銳還真會把這個人當成張邋遢的親兒子。
張邋遢轉身向巫弒神稽首,淡淡說道:「弒神道友,多謝你的猴兒酒。」
巫弒神眼皮輕輕下垂,沉默幾秒,輕聲說道:「築基大圓滿,要結丹了!?」
張邋遢微笑應是!
道門所有人等乍聽這話,狂喜過望,齊刷刷的跪拜在地,大聲叫道。
「恭喜道主破障圓滿!」
「預祝道主結丹成功!」
佛門跟其他世家門派的宗主們無不驚悚交加,情不自禁的抱拳、合十向張邋遢道賀。
戰星武更是喜出望外。
神州竟然再現破障大修士,即將結丹陸地半仙。
這是何等牛逼榮耀上了天的大喜事!
巫弒神淡淡說道:「謝我沒用,酒是金小黑的。」
張邋遢微笑點頭,面對金銳,深深行禮鞠躬:「多謝你,金道友。」
「若不是你的猴兒酒,昭旭此生絕不會輕易突破業障一關!」
金銳對道門之事一竅不通,啥都不懂,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張邋遢的進階似乎很牛逼的樣子。
結丹大真人!
那可是號稱陸地半仙了!
「張邋遢,你的意思是說,你喝了我的猴兒酒就突破大圓滿,直接飆升要結丹境了?」
張邋遢呵呵微笑:「我在十四歲那年曾喝過一次猴兒酒,從此便對猴兒酒一往情深,遍尋神州海外,一百多年始終未得,引為平生憾事。」
「但卻不知,在潛移默化中,心裏就種下了這一業障。」
「修行一個半世紀,一路行來直達築基大圓滿,卻是遭遇了業障此關,導致一個甲子毫無寸進……」
「當年縹緲道尊還在之時,我也曾向道尊求助,道尊只說了四個真言,斬情斷念!」
「這四字真言始終在我心頭謹記,然而卻始終尋不着業障所在,直到喝了你的猴兒酒!」
「夙願已了,業障也隨即破障,進入假丹!」
「假以時日,我會尋一福地,靜待結丹!」
金銳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嘴裏更是嘖嘖有聲。
「沒想到啊張邋遢張天師,你居然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勒。」
「你們道門的人真奇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到最後都會成為你們修行路上的絆腳石。」
「還是我好吶!不求長生,不結因果,好吃好睡好殺人。這才叫快意人生!」
「哈哈哈!」
一旁佛門的傳印神僧低低說道:「阿彌陀佛,金上師此言差矣。道門長生虛無縹緲,唯有佛門因果常存於世,既摸得着,還能看得見……」
「大金剛與金上師,就是互結因果!」
金銳哈了聲,曼聲說道:「胡說八道!」
「我跟大金剛……噝……」
「那不能叫因果……那只能叫做啥……」
「對了……點化!前世大金剛欠我的,這一世,我來點化大金剛……還賬而已!」
傳印呵呵一笑,緩緩說道:「那就是因果!萬法皆緣.緣,即是因果!」
金銳馬上沉着臉叫道:「去去去……」
「佛本是道!傳印,你着相了。」
傳印卻是不以為意,輕輕說道:「道,也是因果!」
金銳聽不下去了,比嘴炮,還真就沒人是道門的對手。
趕緊岔開話題。
「噯,張天師,話說你現在進入了結丹期,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下?」
「你要知道,要是沒了我的猴兒酒,你的破障那可就得遙遙無期,天荒地老,此恨綿綿了。」
「我告你,那可是我最後一罈子猴兒酒了。」
「話說,剛傳印大和尚不是說,你們道門也講因果的嗎?」
張邋遢笑起來,飄然出塵,朗聲說道:「那是自然。我欠金道友一個人情。」
拿到這個人情,金銳卻是笑開了花,難得的拍手鼓掌,道了聲謝謝。
「噯,張天師,我剛聽你說,有個叫什麼道尊的?」
張邋遢輕聲說道:「縹緲道尊是我道門三百年來最強者,金丹大道、陸地神仙!」
金銳還想繼續問下去,那邊莫天鵬在半空上叫了起來。
金銳飛身上了祖龍大山,查探實際情況,曼聲說道:「打深十公分,炸藥多放二十克!」
等到下來的時候,張邋遢已經就地入定,及時消化自己破障心得了。
戰星武在這時候,一把拉着金銳低低說道。
「看在我把腦袋系在你褲腰帶上的份上,你告訴我一句實話。」
「能不能成功?」
金銳噝了聲,冰冷的冷空氣竄入牙縫,一陣陣生疼。
「我說你老鬼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變得聰明起來了?」
「哥隱藏得這麼深,你都能看出來!?」
「這不科學啊!」
戰星武狠狠盯着金銳,低聲說道:「你特麼穿幫了知道不?」
「你剛才在做戰前動員的時候,你眨了眼睛了。」
金銳一下子閉上眼睛,揪住戰星武的衣領,看看周圍,嘶聲叫道:「你特麼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我特麼真是服了你,真不愧是老狐狸。」
戰星武掏出兩盒煙和幾個特製打火機一股腦塞金銳包里,顫聲說道:「金銳,絕世天兵,給老哥一句實話吧。」
「我報上去了,上面也同意了,我保證的是祖龍台萬無一失……」
「我的烏紗丟了就丟了,可真要是祖龍台出不來,那我跟你,都會成為遺臭萬年的神州罪人……」
「將來後世子孫們會記恨我們一萬年,十萬年的呀……」
望着激顫不已,眼眶紅潤的戰星武,金銳輕嘆一聲,低低說道:「那我就給你交個底!」
「嘉藍和老休給我的數據,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點三九。」
戰星武全身僵硬,猶如五雷轟頂。
呆呆的看着金銳,面色慘白,嘴角哆嗦。
金銳趕緊勒住戰星武的脖子,一塊黃精塞進他嘴裏,低低說道:「聽我說完。」
「如果光憑我們這些人,那不一定開得出來,說不定連老命都得搭進去,這裏的兩千多號人最後活下來的沒幾個。」
戰星武聽到這話,全身虛脫,面色死灰一片,眼眶裏泛起了白眼珠子來。
金銳狠狠說道:「淡定!」
「現在情況不同了!」
戰星武怔怔看着金銳,一臉茫然。
「當時我沒算兩個人!」
「一個巫弒神,我以為他沒來。第二個,張邋遢。」
「他在最緊要的關頭,竟然進階了。我剛看了他的修為,遠超姜海天和姬洪鈞,甚至有趕超巫弒神的趨勢……」
戰星武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大起大落,心跳加速,顫聲說道:「那現在成功率有多高。」
金銳看看從山壁上撤離下來的爆破組成員,咳咳兩聲,塞了支煙給戰星武,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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