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十幾架造型科幻的直升機極速飛掠過來。
四五十個黑色勁裝的男那女女自三十多米高的直升機上跳下,飛快狂奔到死婆娘的跟前。
「女皇陛下萬歲!」
「你們怎麼才來?」
面對眾多皇級帝級高手的朝拜,死婆娘冷冷的吃喝出聲。
「青微子人呢?」
為首一個金髮男子低頭說道:「女皇陛下,我們還提前了一分鐘來的。」
「哼!」
歐曼達冷厲冷喝:「一切按照我的表來校準!」
話音落,死婆娘抬手遙空一指,為首的金髮男子哼都沒哼一聲,便自身首異處。
跟着死婆娘手指再揮,橫着一掃,挨着金髮男子的一片皇級帝級高手便自斷成兩截。
「還敢頂嘴!」
「殺光你們!」
說着,死婆娘再揮手來。
這時候,一隻手從死婆娘身後伸出來,輕輕攔住死婆娘。
「他們,都是你的臣子。殺了誰給你辦事?」
死婆娘扭頭衝着一個男子冷冷叫道:「青微子,我用不着你來教我怎麼做?」
站在死婆娘身後的男子身材修長,朗星明眸,俊秀出塵。
青微子輕輕說道:「我,是為你好。」
「打造一個帝級高手許多很多藥材。」
死婆娘金髮飛揚,冷冷說道:「我有的是天材地寶。」
說着,死婆娘手再一揮,一道無形的氣劍直直戳破出去,無聲無息。
單膝跪在地上的高手們被無形的氣劍穿破腦袋和身體,齊刷刷的倒地而死。
鮮血淌滿整個砂礫,匯集在一起,慢慢地滑落巨大的沙坑。
死婆娘深深的凝視沙坑,輕輕挽起自己的金色秀髮,冷冷說道:「派一千個人,給我守在這裏!」
「永遠!」
說完這話,死婆娘忽然間嫣然一笑,衝着青微子嬌媚說道。
「走吧,親愛的!」
地下通道中,賊老頭護着金銳張將,急速墜落,瞬間到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金銳猛地下睜開眼。
只感覺冰冷刺骨,金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猛抬頭,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幽黑的深潭當中。
頭頂的通道早已坍塌,眼前一片昏暗。
左右一看,金銳最先看見了張將。
輕輕一動,渾身劇痛。
腿骨斷裂,胸骨斷裂,肋骨斷裂,經脈斷成節,血管爆裂,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這是自己成為巫身以來最慘痛的慘敗。
八星淬體在宗主面前,依然不夠看。
掙扎着一點一點游過去,將張將托起,送上潭岸。
顫顫抖抖的摸出神機照明,閉氣沉入深潭,藉助神機尋找起來。
半響之後,金銳冒出水面,拖着渾身潰爛焦黑一團的賊老頭上岸來。
賊老頭背後全部焦黑成碳,頭部同樣如此。
正面中了自己的開花爆彈,整個腹腔幾乎被全部打爛,慘不忍睹。
顫抖的雙手顫顫悠悠的摸出生命之源栽在賊老頭脖子裏之後,摸出一把枯萎的血蘭花葉子。
金銳帶出來僅僅幾十片血蘭花葉是最珍貴的天材地寶。
「挺住!」
「賊老頭!」
雙手狠狠的搓碎血蘭花,一點一滴的滴落在賊老頭的腹腔里。
一片血蘭花葉就能把布爾曼送進前十。
幾十片血蘭花葉迅速在賊老頭的腹腔里生成一層有一層的紅色的霧氣,快速的融入賊老頭的身體各個部分。
金銳爬到張將那邊,一步一步把張將拖過來,最後一朵血蘭花塞進張將嘴裏,費勁老大的勁捏着張將的脖子讓血蘭花進入張將體內。
「醒過來!」
「賊老頭!」
金銳又復拿出腦域開發針劑和周新宙給的丹丸,挨着給賊老頭施用。
賊老頭面目全非,也就身子前面還有些完好的肌膚,整個人黑黢黢的一團,看得叫人心酸。
身子骨連一點知覺都沒有,生機斷絕。
針劑打進賊老頭的腦袋,帶在身上所有的丹丸全部被金銳砸碎,撬開賊老頭的嘴,強行餵進咽喉。
這個星球上最好的神藥全都用在了賊老頭身上,但賊老頭卻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賊老頭!!!」
「你特麼別死啊——」
凍得渾身發抖的金銳無力的趴在堅硬的岩石岸邊,不停的捶打賊老頭的胸口,悲嚎出聲。
「賊老頭啊——」
「你個老不死的啊——」
「為了你的孫女,老子跟你互相殘殺,你滿足了撒……」
「你特麼這頭蠢豬啊,你特麼還說一百多億能把豬砸成牛頓,可你特麼花了幾十萬億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豬……」
「你特麼就是頭老不死的豬!」
「虧你還特麼的還是最後防線的老大。歐曼達這個死婆娘這麼垃圾的計謀你都看不穿吶……」
「看不穿吶……」
「你特麼死了都活該……活該。你這頭豬!」
撕心裂肺罵着嚎着喊着,金銳一張臉扭曲抽搐,痛得變形。
「啊——」
仰天一聲悽厲慘絕的嚎哭,金銳握緊雙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賊老頭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從記事那天起,自己就把賊老頭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眼睜睜的看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這麼硬邦邦的躺在自己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金銳發出野獸的嚎叫,全身繃緊!
淚如雨下!
血如泉涌!
忽然間,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
「別哭……孩子……」
金銳愣了愣,一把扶住賊老頭枕在自己腿上,哭着大叫。
「你他媽的……」
「你他媽的老不死的蠢貨,蠢貨啊蠢貨……」
賊老頭面無全非的臉上咧嘴一笑,輕輕說道:「我錯了……」
「……但,我不後悔……」
金銳整個人不停抽搐,啊啊啊的無聲的笑着哭着,聲音沙啞,嘶聲叫道。
「我……懂,我懂……」
賊老頭兩隻黯然的眼睛看着金銳,顫抖的手握住金銳的手,嘶聲說道。
「我真……不怪曼曼……」
「全都怪我……」
「曼曼是遺腹子,生下來就被送進孤兒院。在裏面受盡了欺辱,後來……後來……」
「她媽媽改嫁好幾次,得了愛滋沒錢治療,翻到了我跟曼曼爸爸的信,這才找到我……」
「我把他媽殺了……」
「再把曼曼帶回來……我要彌補她……」
「所以,我在那一天才宣佈解散最後防線。」
「我也有私心!」
金銳搖着頭,嘶聲說道:「你特麼別說了,別說了……」
賊老頭說出來這些話,握緊金銳的手:「她太招人歡喜,我什麼都依着她。是我……是我……」
「你說我墮入黑暗,是的。」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沒想到她的心機竟然……這麼深……」
金銳忍不住又罵了起來。
「深個屁。就靠一張臉勾人,我在無名島早把她收拾夠了。」
「你這個蠢貨。」
賊老頭呵呵一笑,輕聲說道:「我蠢,你不蠢就好。」
血蘭花是金銳手裏最好的天材地寶,一把血蘭花葉讓賊老頭恢復了生機,臉上現出的笑容,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
一下子,金銳全身虛脫下來,吞了幾顆丹丸,重重的趴在冰冷的岩石上。
賊老頭焦糊的手慢慢凝結,輕輕握住金銳:「我的錯。」
「我父親是誰?」
金銳怔怔看着賊老頭。
賊老頭慢慢合上眼睛。
金銳揪住賊老頭的主教長袍,嘶聲叫道:「都特麼這樣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每個人都有父親,為什麼我沒有?」
「你說過,我是孤兒,你騙我!」
賊老頭卻是充耳不聞,默默的從身體裏扯出十字架,輕輕的念誦着經文。
「賊老頭。你要死了,我特麼也要死了。「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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