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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領隊又趾高氣揚的叫道!
「還有,必須你做嚮導。瞧瞧你三阿公,七老八十了,他能嗎他?」
周茂德平時工資也就三千塊,加班算上四千都不到,其中一大半都是攢着回來添補老家的生活。
他是虎嘴崖唯一的一個青壯年男子。
一說到錢的是,周茂德平時的威風也不見了。
輕聲說道:「領導,好歹也加點唄,咱們這窮山溝,出門買米買鹽都是靠人背回來,困難得很。」
領隊沉着臉,冷冷說道:「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千塊還嫌少…」
金銳慢慢走上前,大聲說:「一千塊是不少,不過這錢,我們不掙。」
金銳一出馬,領隊頓時一愣,沒好氣說道:「金先生,這事你也要管?我們可是國家林業局派來的。」
金銳冷笑:「一千塊!?」
「打發要飯的?」
「這個人是我的人,他陪老子就是上班,用不着給你們打工。」
領隊有些嚇住了。
金銳可是有槍的人,還是聯合國的高級官員,在泥巴山路上,很多人可是領教過金銳的厲害的。
原先帶科考隊進山的那三個少民聽說科考隊要去的雀兒山,立刻調頭就走,給多少錢都不干。
領隊跟中方考察組的徐教授拉着問詳細原因,少民就說了一句話。
「虎嘴崖之後的山,只有虎嘴崖的人才能去。」
少民一走,科考隊的沒了主意,只好來找虎嘴崖的村長書記兼出納會計的三阿公。
沒想到遇見了周茂德,年輕力壯,身手又好。
這不,領隊就過來拿大帽子壓了。
金銳一出馬,領隊頓時沒了脾氣。
沒一會,中方科考組的組長徐教授過來了,陪着笑臉跟金銳說盡了好話,又主動給三阿公送了幾包煙。
三阿公也是典型的原住民,個頭也就一米六出頭,今年都九十六歲了,身子骨卻是很硬朗。
周茂德給三阿公打了幾句土語,三阿公斜着眼看了看金銳,露出滿口黃黑的牙齒,不停的笑着點頭。
眼睛卻是說不出來怪異。
徐教授溫聲細語的說道:「中韓聯合科考隊來這裏做調查,也是為了讓外界對金竹溝有更多的了解…」
這時候,金銳說話了。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要想請人做導遊,直接說錢吧。」
「嚮導費一個人兩千。願意給的給,不願意不勉強,在這裏借宿,一個人一晚上一百塊。」
又指着在大槐樹下自拍顯擺的幾個人說道:「那幾個韓國人一個人四千!」
「嫌貴的請到下山住!」
「嚮導費你們可以不交,自己去考察,出了事概不負責。」
「住在這裏必須給錢,現在搬下去還來得及!」
徐教授聽到這個也是變了顏色,惡狠狠看了金銳一眼,轉身就走。
周茂德有金銳撐腰,底氣十足,大聲嚷嚷:「你們幾個要在這裏借宿,先給錢。」
「不給錢就滾蛋。」
沒多久,領隊拿來一疊錢遞給周茂德。
兩千塊住宿費到手,周茂德極是高興,把錢恭恭敬敬交給村長三阿公。
這些錢能買好些鹽巴味精,還能給葉煒煒發工資。
晚上九點多,金銳開始洗漱沖澡,去圖書館看了看白衣女子,回房睡覺。
漆黑的夜裏,最後一點松明熄滅,天地間一片靜寂。
翌日一大早,金銳就迫不及待的的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路線是翻過雀兒山,進入蛇谷,尋找傳說中的血玉蘭花。
血玉蘭花的記載極少,金銳知道血蘭花還是在美國佬銷毀的一份機密文件里第一次看見。
在緬甸的傳說中血玉蘭花可以讓人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根據這個傳說,美國佬有個錢多得不知道怎麼花的富豪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組織了一支考察隊。
在緬甸尋找了很些個年頭,終於打聽到了血蘭花可能生長的地方。
後來的結果也就沒有結果。
富豪親赴一線,攜帶當時最先進武器的科考隊到現在連骨頭都沒找到。
這件事引起了美國軍方的注意,派遣了兩個小隊過來,直升機開路,結果連直升機都沒回去。
最後這件事就成了迷案。
再後來就是龍牙尖刀部隊獵鷹夢伴一組人在這裏出事,僅存活了夢伴一個人。
位置就是這個叫蛇谷的地方。
距離虎嘴崖不到一天的路程。
要玩老命了!
生或者死,就在今天了!
令金銳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卻是沒見到白衣女子的身影。
「該不會一個人走了吧!?」
想到這裏,金銳急匆匆趕到圖書館。
「這個蠢女人就剩一口氣了,一個去什麼天門關,一準送死的。」
急喘吁吁的跑到圖書館門口,大門緊閉,聲息全無。
金銳慌了神,正要踹門的瞬間,房門卻是戛然而開。
白衣女子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前,異香撲鼻,宛如仙女。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告而別了。」
「噯,我給你講啊,你可不能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了啊。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才把你背進來的。」
「要走哪裏,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不然我就打你屁股。」
白衣女子星河般璀璨的鳳目靜靜看着金銳,帶着一絲蘊怒。
金銳趕緊說道:「你沒走就好。收拾好東西,我們走。」
白衣女子冷冷問道:「去哪裏?」
「廢話。去蛇谷,找你的絳元草唄。我估計只有蛇谷里才有你要的東西。」
白衣女子冷如寒冰。
「蛇谷過去才是天門關,血蘭花就在裏面,絳元草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也在裏面。」
金銳怔了怔:「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你…也是原住民?」
「不對啊,哪有你這麼漂亮的原住民。你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情報。」
白衣女子沒理會金銳的油嘴滑舌,冷冷說道:「今天不能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沒時間了你知道嗎?」
金銳有些火大,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白衣女子看了看金銳,忽然輕聲說道:「血玉蘭花長在天門關最裏面的神龍谷。」
「神龍谷裏面有禁止,三百年才開一次。」
金銳如遭驚雷劈中,半個身子都是麻的,顫聲叫道:「多少?」
「你說,神龍谷…三百年才開一次!?」
白衣女子靜靜看着金銳,沒有再說話。
金銳一臉的灰敗和絕望。
金銳並不知道白衣女子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但他知道白衣女子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她能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來歷。
聽到這消息,金銳渾身冰冷,緊緊閉上眼睛,微微抬頭,咬緊牙關,萬念俱灰。
三百年才開啟!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金銳木然轉身,一屁股坐在石階上,點上香煙,一言不發。
沒過一分鐘,金銳背着白衣女子,笑了起來,朗聲說了幾句話。
「對不起了啊。我這就幾天了。沒時間陪你去找絳元草了。」
「我那手下周茂德是這裏唯一的青壯年,也是唯一的頂樑柱。」
「他也不能陪你去了。」
「要不這樣,我把你背到天門關外面…」
「到時候我自己挖個坑,等我要死了,我就躺進去,你費點力把我燒了,再給埋了。」
「我可不想被野狼山豹分屍,還是入土為安的好。」
「看在我背你進來的份上,這事就麻煩你了。」
白衣女子靜靜佇立在門口,聽完金銳的遺言,美目輕輕的眨動。
輕聲曼曼的告訴金銳。
「今天不能去。明天再去。」
「後天,天門關就開了!」
金銳聞言渾身僵硬如冰棍,頓了半響,慢慢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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