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領導也是一臉的尷尬啊。品 書 網 . .
不過做媒體這一塊的,哪能不認識嚴峻這號人啊?
這兩年風頭正旺盛不說,去年好像已經順利接盤了整個嚴氏,現在是嚴氏的一把手,而且這人的身份也一直都是挺神秘的,本來不算是嚴家最正統的繼承人,現在卻已手握大權。
當然讓王領導更為吃驚的是——他怎麼和小暖,是這種關係嗎?
溫暖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臉色還有來不及消退的紅暈,那種欲說還休的味道,竟是讓嚴峻看得有些痴,所以剛剛被人打斷的那些不悅,也消弭了大半,但他完全就是一副「你屬於我」的霸道樣子,提問:「他是誰?這就是你和我說的,什麼見鬼的男朋友?林溫暖,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眼科了?」
而且這人,是個中年男人,她難道還給人家婚姻插足當小三麼?
嚴峻面色沉沉的,溫暖氣得不行,本來是想要厲聲說的話,卻因為剛剛那個吻,有些沙啞,「你胡說什麼?他是我工作上的領導。」又覺得自己竟然多此一舉在解釋,懊惱,「你還不走?」
「工作上的領導?」嚴峻果然變了一張臉,整了整衣服就上前,竟是破天荒,主動伸手,和對方介紹自己,「不好意思,我之前並不知情,暖也沒和我說過,你是她的領導,你好,我叫嚴峻,是暖的,男……」
「王領導,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溫暖心驚肉跳地聽着嚴峻要說道「男」什麼的時候,一個健步上前,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情況……
搞得那個領導反而是有些侷促起來,他這會兒只是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察覺到堂堂嚴氏的總裁,嚴峻還對他伸出友好的手來,他立刻就雙手緊緊握住,哪還有空理會溫暖,只顧着介紹自己了。
「嚴先生,久仰大名,真的是久仰大名,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可以認識嚴先生,你好,我是林溫暖的上司,我們在一起工作的,我姓王,我談不上是什麼領導,這小暖是喊習慣了。我叫王見。」
溫暖,「………」
嚴峻笑一笑:「你好,王先生。」
「嚴先生,那個,我就是一點工作上的事來和小暖交代一下,不過也不礙事,你們繼續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這人當然不是沒眼力的,準備開溜,又提醒了一下溫暖,「小暖,明天可以晚一點,沒關係,你忙你自己的事,9點起不來的話,10點也可以的。」
溫暖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弦外之音,一張臉,完全漲紅了,她想要解釋的,可所有的話到了嗓子眼裏,就像被堵住了一樣。
嚴峻十分滿意,挑高眉頭,「那就多謝王先生的體恤了,這是我的名片。」燙金名片直接遞給了對方,嚴峻大方表示,「在這裏如果有需要嚴某人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
那王見還真是如獲至寶一般,拿着嚴峻的名片,趕緊地,騰出了地方,還幫忙關上了酒店套房的門。
溫暖等到王見走了之後,再也忍不住,冷着臉就問:「嚴峻,你想幹什麼?」
「我幹了什麼嗎?」嚴峻竟然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溫暖:「我似乎什麼都沒幹不是嗎?」
「嚴峻,你能不能不這樣?你剛剛對我工作上的領導的態度,完全就是以,你是和我很熟的那種關係。」溫暖沉靜下來,覺得自己有必要擺正好彼此之間的關係,「之前你提到的那個,我同意的,但前提是,我們之間不應該再有糾纏,我身邊的同事也好,朋友也好,也不應該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
嚴峻好笑地看着她:「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我哪矛盾了?」
「你要撇清和我的關係,那麼是不是證明,其實你心裏一直都認同了,我們兩人之間是有關係的,而且還——非同尋常。」嚴峻說着說着,人又朝着溫暖的方向靠過去,溫暖想躲開,倒退了兩步,嚴峻察覺到她對自己依舊是十分警惕排斥,雖然心裏百分百不悅,不過他卻已經懂得開始在溫暖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緒,和這個女人硬碰硬,已經不可能對他有利,「當然事實上,我們的關係的確是非同尋常不是?」
「嚴峻——」溫暖無語,這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賴了?竟然還和自己玩什麼文字遊戲?
她其實特別累,這麼一天下來,比這一年都過得累,因為要面對這個男人,因為面對他的時候,她恨不得是把一年前的辛酸苦辣咸都重新體會了一遍,原來那些傷痛依舊在自己的心底深處,無法抹掉。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要干涉我的工作。至於錢,我會還你的。」她想了想,又說:「我離開的時候,給你寫過一封信的,你應該知道,其實我們之間,早就已經要就結束了,我想要對你說的,都在信里說清楚了,所以我們可以不可以不要再這樣糾纏不清了?我特別累,我還是那句話,難道放過我不可以嗎?」
信?
對,就是那封信,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着他的自尊心,每次讓他想要把這個女人不顧一切抓回來的時候,就會想到她在字裏行間里,絲毫不留的依戀和情感,有的只有迫不及待要撇清的關係。巴不得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在和自己碰到。
嚴峻內心一陣翻江倒海,但英俊的五官,竟是克製得極好。
他就這樣,面色如常看了她幾十秒,就在溫暖以為,他肯定又要冷着臉來反駁什麼,或者是欺負自己……但溫暖沒有想到的是,嚴峻最後竟是直接將剛剛他隨手放在了柜子上的手機給拿了之後,低聲道:「本來想留在這裏吃點東西的,不過看你似乎是很累,你早點休息吧,我們之間的新規則,明天也可以開始。」
離開之前,還在溫暖不敢置信的表情之下,補了一句,「暖,你回來了就回來了,不需要刻意躲着我,以前的事,對你來說過不去,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
然後,他就這樣,竟然真的走了?
溫暖最後洗了澡,刷了牙,換了睡意,準備看一下明天的採訪稿的時候,還有些心神不寧。
大概總是會擔心着,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個男人會突然推開房門重新進來,可再想想他離開之前那樣淡然的表情,溫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疲倦之餘,竟有些煩躁起來。
回到市,總會避免不了碰到嚴峻的,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最後果然還是碰到了,只不過沒想到會如此湊巧吧,當天晚上就撞見。
一年之前的那些過往,好像從來沒有如此細緻地回憶過,想到嚴峻一開始對自己的上下其手,她都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充滿了男性的yu望,可她沒想到,他最後竟是什麼都沒做。
她以為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不高興,說什麼吃飯的,那肯定都是藉口,可能就是想要折騰自己吧,但他最後竟也是什麼都沒吃,就走了。
溫暖輕輕嘆息了一聲,忍不住自我催眠——
「林溫暖,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當初是如何對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是真的欠了人家幾百萬,你只要是想着,把錢還光就好了。」
「對,嚴峻啊,那個男人可是嚴峻,他對你,永遠都是抱着一份,玩的心態而已。」
「……是,沒錯,就是這樣的。」
可不管如何對自己說,溫暖還是覺得,剛剛嚴峻離開的時候,看自己的那個眼神,真的是和以前看着自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好像是有什麼變了,只不過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去深切體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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