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動了動唇,面對這樣的嚴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嚴峻似乎也沒指望她來回答自己什麼,自顧自說:「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其實我最不想傷害你,但你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我才在不知不覺之中,總做傷害你的事。暖,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你不知道嗎?我對你不是只有你的身體感興趣,我希望你留在我的身邊,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開始不是很好,但就現在開始,你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記了,你嘗試着和我重新相處看看,我嚴峻也是不錯的人。」
他似乎是想了無數次,組織了無數次的言辭,現在就這樣,和她靜靜躺在了病床上,看着她那雙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睛,說出口來,也不像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樣難,「以後我不會傷害你,我會保護好你,你只要聽話就好,不要想着離開我,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你還不明白嗎?」
嚴峻是不是喝多了?
這個表情,這種眼神,還有他說的這些話,他正常嗎?
可沒有酒精味,溫暖心裏很清楚,他沒有喝醉,只不過他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覺得,任何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從一開始,那就從一開始,從一走到了十之後,才發現好像是錯了,就可以拿橡皮擦直接擦掉了,從新從零開始?
他把人當成了什麼呢?
當成了機器嗎?反正遙控器就在他的手裏,他覺得不對了,就可以重新安裝過所有的零件?
哈,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忘掉以前的一切,她也很想要試一試,誰願意帶着那樣的悲傷噩夢度過餘生?
「嚴峻,你是在對我說,你喜歡上我了嗎?」這大概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來,兩人完全不正常的相處之後,溫暖最是平靜說的第一句話。
她一雙因為哭過而有些紅腫的眼睛,就這樣凝視着他的瞳仁,距離太近了,她看到自己的臉就在他的瞳仁里,心尖微微顫了顫。
喜歡……不喜歡……愛你,不愛你……這樣的情話,對嚴峻這種人來說,的確是不可理喻的。
可他伸手抱着溫暖的臉,看出來她的眼底還是有太多的牴觸情緒,也知道,其實自己是喜歡她的,但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所以還是有一部分的男性自尊在作祟,他說話的時候,就把溫暖的臉摁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低沉的嗓音有些鬱悶——
「你感覺不到嗎?我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嚴峻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為一個女人操心過,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以前是我對你的方法不對,我知道我做過讓你傷心的事,我以後不會再那樣欺負你了,我會……我會對你好……我一定會對你好,你喜歡什麼就和我說,我都給你買,你不喜歡什麼也和我說,我不會帶到你面前。我們就這樣不行嗎?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但我想要和你這樣,你不想嗎?暖暖,我嚴峻說到做到,這些話,都是我的真心話,你……不要再讓我難做,你乖一點,在我的身邊,你真的那麼想走?有一天我願意放開你了,你就可以走。」
談判桌上,再是無所不能的男人,在和一個女人交心的時候,竟是一談糊塗。
嚴峻也覺得自己組織的語言,到了最後有些不太對勁。
當然,這些話傳到了溫暖的耳中,真是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了。
不是喜歡你啊,可也承認,的確是對你有動心。
所以你得留在我的身邊,你想要什麼,你不想要什麼,反正我嚴峻有錢,有權,我能操控你的人生,自然也可以讓你每天都開心,但你就得在我的身邊,你想走嗎?也可以的,等到有一天,我真的厭倦你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
溫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嚴峻,只有痛恨,之後怨憤,是絕對不存在任何的男女之情。
可她現在竟是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覺得自己不會再掉眼淚的,還是有淚水滲出眼眶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特別特別難受,好像是一直都漂浮着海洋上,等待着最後的救援,每一次讓她恍恍惚惚看到有船朝着自己駛過來,可是一次一次,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在她真的要絕望的時候,又有船隻過來,這次距離這樣近,近到她以為自己所見,一定不是海市蜃樓,卻發現自己不過就是一場夢。
沒有船,海市盛樓都沒有,因為她早就已經溺水死亡了。
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可呼吸越來越平靜,氣息也越來越沉,嚴峻看了一眼,才發現她好像是睡着了。
這女人……
外面有人在敲門,守在門口的人說,自稱是林溫暖哥哥的男人過來找自己的妹妹。
嚴峻輕手輕腳下了床,又是幫林溫暖蓋好了被子,這才拿起了外套,準備出去。
其實對於他來說,剛剛那番話,就算是最好的表白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她既然可以在自己的懷裏睡着了,那就說明,她應該也是,慢慢在對自己消除戒心吧?
嚴峻依依不捨看了她一眼平靜安然的睡顏,最後才放輕腳步出去。
林衡就站在長廊的轉角處,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一見到嚴峻,還是快步迎了上來,他這人就是狗腿的性格,嚴峻氣場強大,林衡在他面前,哪還有什麼脾氣,「嚴少,幸會幸會,那個,我是小暖的哥哥,我……」
「我知道,你怎麼會過來?」嚴峻直接打斷了他,問:「是暖暖和你說的?」
林衡這人也是個人精,注意到嚴峻稱呼都不一樣了。
暖暖?
這男人喊女人小名,那意義不一樣,何況還是嚴峻這樣的人。
「我有一個朋友,和我說了,小暖和那個,嚴少您未婚妻的事,我也是擔心小暖有事,就過來看看她。」林衡斟酌着,「不過嚴少,那個小暖她就是脾氣有點急躁,人還是很溫柔的,嘿嘿,嚴少,千萬不要太放在心上,我這當哥哥在這裏,給她賠不是了,您看,這幾天,能不能讓我陪陪小暖?」
嚴峻哪會不知道林家的那檔子事?
還都是他一手在給這個男人擦屁股呢。
不過他也知道,林衡這個人,賭性大了一點,也是沒什麼上進心,不過其他方面的,也沒什麼太大的不良嗜好,貪生怕死,也是這種人的本能。
最近也是不太平,榮家的事,加上自己家裏的事,嚴峻沉思着,有林衡在暖暖的身邊,也可以。
「我有個事要問你。」嚴峻沒有先答應下來,而是直接問:「暖暖身上是不是一直都有舊傷?」
林衡一愣,半響才點點頭,「舊傷?哦哦,是的,小暖以前小時候的確是出過事來着,她那個腰好像不太好,後背還是哪來着,我也不是太清楚,以前聽我媽說過,她小時候不太懂事,挺吵鬧的,可能是我爸教訓她的時候,沒留得住手。」
林衡一張嘴,就竹筒子倒豆子,什麼話都給說了出來。
當然,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其實這都不算是什麼事兒,小時候,孩子不聽話,當父母的動手打一頓,對於農村的人來說,都是最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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