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霏說不出話來,因為好像所有她可以說的話,他都已經幫她說完了。品 書 網 ( . .
可心潮湧動着,難以克制的那種激動在胸口澎湃着,讓她很想要說點什麼,喉頭堵着說不出來的時候,她又想要做點什麼。
秦亦崢只耐性地幫她擦眼淚,結果又發現是越擦越多,他反倒是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起初那種鎮定自若完全不在,半響過後,才無奈道:「別哭了,你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覺得今天我的行為也是有欠考慮,那麼我就……」
「不是。」聽到秦亦崢開始懷疑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否讓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慕霏連忙出聲打斷了他,這大概是這麼段時間來,她最是主動,又最是富有情緒說的話了,「不是的,你沒有做錯,我很感動。」
他無數次為她鐵漢繞指柔都好,也及不上這一刻的感覺。
也許用再世為人的感覺來形容,都不過為。
他想着自己這段時間來,在她面前也算是什麼話都說了,可到了這一刻,喉頭上下滑動,竟是有些詞窮,到了最後,才沙啞地吐出三個字來,「那就好。」
原來甜言蜜語,終究還是說給無關的人聽的,等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內心酸澀甜蜜,那都是無法說出口的。
慕霏看着他眸光涌動着那麼多的情緒,儘管周圍還是暗沉沉的,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如同是天邊最耀眼的那顆星星,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她終於是伸手,主動圈住了男人的腰,然後輕輕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秦亦崢呼吸稍稍頓了頓,不過也就是停頓不是幾十秒的時間,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托住了她的後腦,就重重吻了回去。
他們接吻過很多次,卻沒像這樣這樣,甜蜜,融合之中,又帶着一絲絕望的。
慕霏主動將自己的身體交付出去,秦亦崢人高馬大,完全就可以籠罩住她嬌小的身體,到了最後幾乎是要將她抱起來,又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兩人緊密糾纏在一起,餐廳的工作人員,一時間都只能是悄然退下,有幾個留下要伺候人的女服務員,羨慕又嫉妒。
也不知是吻了多久,慕霏是真覺得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秦亦崢總算是放開了她,兩人的額頭抵着彼此的,他嗓音黯啞得很,「寶貝,我還有一件事,陪我做完好嗎?」
她今天格外聽話又配合,而他也不問那個「arrye」的結果,她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只是想要把自己精心準備好的「程序」給走完。
然後,經理就推着一個餐車上來,有香檳,玫瑰,還有一個很可愛精緻的小蛋糕,環境優越的餐廳里,同一時間響起了音樂,男人稍稍推開了兩步,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西裝的一顆扣子,姿態無比優雅地伸手,看向她:「和我跳個舞,嗯?」
慕霏知道秦亦崢的好,知道他有多迷人,也知道他對自己有多體貼。
但她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心思細膩的時候,每一個動作,神態,言語都會戳中自己的心窩裏。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的求婚方式呢?
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曾經寫過一句話:「有一天,我的白馬王子會對我伸出雙手,然後邀請我共舞,然後在我耳邊對我說,我的小心肝,你的一輩子,從現在開始,都交給我,我會對你好,會寵着你,會遷就你,只想讓你笑着幸福着。」
她還寫過,雖然這樣的幻想有點庸俗,但要是以後那個男人可以提前做點與眾不同的浪漫的事,那麼庸俗的一切,也會變得與眾不同的。
這是……她初中的時候寫過的一篇日誌吧?
慕霏以前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交際舞這麼簡單的幾下動作自然是會的,秦亦崢溫柔地帶着她,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點了幾根蠟燭,光線昏暗,卻又十分的唯美,溫馨。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都是按照你說的方式來的。那天去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個花圃的時候,在那個小木屋裏,我看到你父親留着一個小鐵盒,裏面是你上學的時候寫過的幾本日記。」
慕霏臉龐一紅,秦亦崢又笑着說:「寶貝你小時候寫的字雖然是有些丑,不過我每一個字都很認真拜讀了。」
他清了清嗓子,竟是開始倒背如流,「他們說我喜歡做夢,我才不是做夢呢,我喜歡花,喜歡笑,喜歡爸爸,喜歡媽媽,但我以後會把這些喜歡,都留給那個最愛我的男人。」他說到這兒,忽然又似模似樣地模仿着慕霏小時候的那種天真可愛的強調,雖是有些不倫不類,可卻讓人移不開眼睛,「啊,不對不對,我依舊是要愛爸爸,愛媽媽,但我也要愛將來的老公。」
「他一定會帶我去看那部電影的,小麗前幾天有哥哥陪着一起去看了,可霏霏沒有哥哥,爸爸又忙,媽媽也不喜歡看電影,所以,以後可以等到那個白馬王子陪我一起看嗎?」
「他每天會給我準備好早餐,也會給我準備一個超級超級大的公主房,裏面放滿的都是我的衣服和鞋子,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不知道我的白馬王子會是怎麼樣的人呢?我覺得現在學校里的那些男生都不符合我的標準,不管了,反正將來我有可能是要做大事的人,已經也會遇到一個做大事的男人。但唯一的標準就是——一定,一定要帥!」
………
她竟然……寫過這些東西嗎?
慕霏面紅耳赤,本來還跟着秦亦崢搖搖擺擺在跳舞的,動作一頓,滿臉羞赧,「你……別說了,別說了,我才沒有寫過。」
「日記我都放在保險櫃裏,晚上回家拿給你看,每個字我都認認真真記下來了,包括你說的,這些,我是不是符合了?」
慕霏一時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秦亦崢忽然單膝跪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單膝跪地,「我想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但我知道我現在做這件事,應該是最正確的,你不需要立刻點頭答應我,這戒指是我之前就準備好的,現在給你,也不是需要你立刻就戴在無名指上,我給你準備了一條項鍊,你可以先掛在脖子上,霏霏,等你做好了準備,願意真的嫁給我的時候,你隨時戴上戒指給我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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