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澤看着在人群里高貴典雅的鐘長歡,有些迷茫了。
面前這個文靜甜美的女孩子,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張揚野性的鐘長歡,真的是一個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顧盛因恰好將目光也看了過來。
對上臨澤複雜的目光,她似乎驚訝了一下,旋即對着他微笑了一下。
然後臨澤就看到她側着頭對着身邊的鐘父說了句什麼,鍾父也往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顧盛因就朝着自己這裏走了過來。
臨澤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但隨即反應了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不過是個同學而已,為什麼要為她的到來而緊張?
顧盛因在途中還朝侍應生要了兩杯酒。
來到臨澤身邊,遞了一杯給他。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看着臨澤沒有鬆手,顧盛因莞爾一笑:「好歹同學一場,這麼點面子都不給?」
臨澤伸出手來,結果了她手中的酒杯。
臨澤看着她半倚靠在欄杆上,端起一杯香檳慢慢綴飲着,姿態雖然隨意卻不減優雅。
兩人都沒有說話,有奇妙的氣氛在兩人之中流淌開來。
最先忍受不住這種氣氛的臨澤。
「你」他遲疑了一下,「和平時,相差有點大。」
「是麼?」
顧盛因回過頭來,笑看着臨澤:「那麼在你的眼裏,我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臨澤一時語塞。
他該說什麼呢
說自己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最終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比較不羈。」
「哧!」顧盛因嗤笑出聲。
「我就討厭你們這樣的人,不喜歡就不喜歡,直接明說就好了!什麼不羈,你真正想說的是,張揚?特立獨行?說個話都要在嘴裏繞三繞,真的不累?」
也就在這個時候,臨澤從她的眉眼中看到了一絲熟悉的野性。
那是因為,我生活的環境和你不一樣。
臨澤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
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在家裏是受寵的。鍾夫人去世好幾年,也沒有任何鍾董事長有新歡的傳聞,也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負面新聞傳出來。
其實看鐘長歡就知道了。那樣的性格,能是爾虞我詐的家族裏面養出來的?
他沒忍住反駁了一句:「你今天不也穿成了這副樣子?」
顧盛因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說她也在裝。
她直言道:「因為這樣我爸會開心,我就想讓他開心。」
她又看着臨澤:「你不也一樣,這種場合。」
她昂首點了點熱鬧的宴會廳中:「你其實是深惡痛絕的吧?」
臨澤身子震了一下。
鍾長歡,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心思。
顧盛因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也別覺得奇怪,畢竟我那麼喜歡你,自然是費了一番心思打探了你的喜好性格的。」
她總是這樣,喜歡什麼,直接就擺在枱面上來說,一點也不在意女孩子的矜持。
臨澤以前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微妙。
他忍不住看了顧盛因一眼:「如果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上你呢?你還是會繼續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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