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彬連忙搖頭,身體也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有此蒼白:「沒什麼大妨礙的,休息幾天就好了。我,我很抱歉,我先回帳蓬了。」
他幾乎是倉皇的逃開了。
蘇繡雖然沒有責怪他,但是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蘇繡剛想說,讓九尾幫他舔一下,結果這人就跑沒影了,只能嘆了口氣。
&尾,你們天狐族的口水,不是有治傷的功能嘛,你去幫他舔一下吧。畢竟也是你撓傷的。」
九尾立即苦了臉道:「蘇繡,你忘記他暗夜蛇王了嗎?他是暗夜獸人,我們是靈族獸人,我們天生相剋的。
我的口水,於靈族獸人而言是靈丹妙藥,但是於他們而言,無異於是劇毒啊。你讓我幫他舔一下,恐怕非但不能治好傷,還會潰爛的更快。」
蘇繡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想到自己離開時,往登山包里塞了些,常用的藥物,趕緊就喊上九尾,快速的回到了山洞裏。
將登山包都打開來,一樣樣的找到藥品,閱讀說明書,然後將清除傷口的,消炎的,止痛的,包紮傷口的紗布,剪刀,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可能用到的,一股腦兒,全拿個膠袋子裝好。
蘇繡拿着朝白彬的帳蓬走去,她人還未到樹下呢,白彬就從帳蓬里探出頭來,臉上有着未退卻的喜悅:「蘇,蘇繡,你找我嗎?」
蘇繡看他好像要下樹來的樣子,趕緊阻止道:「你別動,你腿受傷了,不要亂動。我上來就好了。我突然發現,帳蓬搭在樹上,好像也不是太方便,畢竟這兒下雨的時間不多。」
&關係,我就喜歡在樹上。」白彬生怕她又要拆帳蓬,趕緊這樣說道。
就算他不喜歡,就算他明明喜歡待在陰陽潮濕的地方,其實不喜歡這樣靠近陽光的地方,但誰讓這帳蓬是蘇繡搭的呢。
睡在這裏,他都會感覺很幸福,哪怕再不適合,他也高興住。
&吧,既然你喜歡,那就住着吧。」
蘇繡將袋子咬在嘴裏,雙手抱住樹身,哧溜就爬了上去,鑽進白彬的帳蓬里後,一眼便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她立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蘇繡從袋子裏拿出剪刀,把白彬的褲腿給剪了開來,她怕傷口的血粘在一起,如果直接擼上去的話,會很疼的。
&一會要用酒精給你清洗下傷口,防止感染了,可能會很疼,你忍着點啊,如果疼就哼出來,沒關係的。我很抱歉,九尾的手太重了,把你傷成這樣。」
蘇繡一邊用鐵鉗子夾着棉球,把傷口處的血清理乾淨,然後又沾了酒精開始清洗傷口。
白彬痴痴的看着蘇繡認真給他包紮的樣子,心裏原本冰冷的地方,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蘇繡時而輕輕的絮叨聲,在他的耳里,也變得好溫暖。
酒精倒在傷口上的確很痛,不過他覺得再沒有比能,就這樣近距離看着蘇繡,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獨特的香氣,更能止痛的藥了。
如果受了傷,就能讓蘇繡親手為他包紮,就能這樣關切的,小聲的叮囑着,讓他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他寧願天天受傷。
&終於弄好了。嘿,我沒學過專業的包紮手法,包紮得可能有點難看,你多擔待啊。」
蘇繡因為太緊張,生怕自己包鬆了,起不到效果,太緊了,會讓白彬痛,所以十分小心翼翼的,這樣一緊張起來,額頭就出汗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抬起頭,正想囑付白彬這幾天不要碰水什麼的,就感覺自己被摟進了一個微帶着涼氣的懷抱里。
白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在極力克制那樣,想要擁抱,想要親吻蘇繡的情感了。
但是當看見蘇繡抬頭時,臉上因為出汗,而變得通紅的臉蛋,越發的粉紅迷人了,他竟是一時就沒有控制得住,情感比理智先行一步,就伸手把蘇繡給擁入了懷中。
&彬,你,你別這樣!」蘇繡掙扎了下,感覺他抱得好緊,他身上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索。
白彬貪婪的呼吸着蘇繡頭髮間的清香,頸項間的甜美香氣,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不停的喘着粗氣。
他多想將這些香氣,多嗅些,就可以多儲存些在心中,伴他度過每晚,讓他孤獨寂寞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回味。
&繡,求你了,讓我再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好嗎?」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高高在上的暗夜蛇王,竟然用帶着近乎哽咽的語氣,低低的哀求着她。
&保證,我只是想抱你一會兒而已,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做其它的事情。求你了。」白彬的嗓音都在顫抖,他的身體也在顫抖。
不知道是太激動,太興奮,亦或是其它的心情。
蘇繡掙脫不開,只能嘆了口氣,咽下心頭怪異的感覺,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一些,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謝你!」白彬說着說着,竟然哽咽了,還發出了低低的啜泣聲。
蘇繡感覺自己的脖子那兒,有涼涼的東西,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她疑惑的抬頭,還以為下雨了。
當看見帳蓬外面,天氣晴郎,萬里無雲,才知道,那是白彬的眼淚。
蘇繡心裏矛盾了起來,是她太無情了嗎?
她原本只以為自己是普通人,只想和蘭皓齊廝守一生。
結果身世被揭了開來,居然是靈界的靈女,未來的聖后,註定不可能只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掙扎過,她抗拒過,但是卻漸漸被他們的深情打動。
她的身邊逐漸除了蘭皓齊外,又有了九尾,然後現在還打算種出人魚王子白止遠,還有一個徐少卿糾纏不清。
雖然說,她目前沒有接受小白的想法,更是對徐少卿不感冒,但不知為何,卻生出一種天命感覺。
或許,此生,她的某些想法,是無法真實的達到了。
先不說小白和徐少卿代表的是各族之間的關係,就排開這些關係,他們在各族之間,也是一等一的優秀獸人。
她該偷笑嗎?若是靈族其它的雌性,有她這樣的際遇,恐怕高興都來不及吧?
哪裏還會像她這樣,考慮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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