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在這裏想什麼心事呢?」一道冷漠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周曼純緩緩地轉過身來,僵住了身子。
靳北森?他怎麼跟出來了?
「包廂內空氣不好,我來外面透透氣。」周曼純直接忽視靳北森,動人的雙眸選擇了眺望遠方。
但她不知道,哪怕是再細小的動作,也早已被靳北森盡收眼底。
「呵,藉口找的可真順。」靳北森墨眸幽深,冷峻的臉上透着危險的味道。
「靳總,我要走了。」聽語氣不對,周曼純找了個藉口就想開溜。
橘色的燈光下,靳北森的陰影忽然間被拉的老長,他疾步而來的動作讓周曼純猝不及防。
「想走?」輕佻的兩個字,卻充滿了嗜血的氣息。
周曼純被靳北森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他溫暖的呼吸有條不紊的吐在她的頭頂,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周曼純的臉「嗖」一下的溫度飆升。
「你究竟想幹什麼?」周曼純很是不解,自己和靳北森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自己?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就能幫助你。」摟着她腰肢的手忽然間用力了幾分,周曼純甚至能清楚的聞到靳北森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
越是這樣,周曼純就越是緊張。
她的手猛地攥了起來,周曼純又不傻,剛才靳北森話里的味道她算是聽懂了,周家遭到了困境,靳北森拽着這個死穴在威脅她做他的女人。
「靳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什麼都不想要。」靳北森摟着她,周曼純只覺得這是一件巨大的諷刺的事。
「周曼純,你經歷過絕望嗎?」靳北森將周曼純迷茫的眼神直接無視,而是拉着她,雙手猛地一推,將她的背懸空在天台的護欄上。
周曼純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三分之一的部位已經懸空,靳北森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仿佛要將她推入地獄一樣。
她心中的害怕如同被放大鏡照射一樣,瞬間放大了好幾倍,周曼純垂着的頭能看到下面來往不斷的車輛,心臟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有那麼一剎那,周曼純忽然覺得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像現在一樣痛苦,煎熬的活着……
她微微顫動着雙眸,輕輕地閉上了。
累,真的好累。
但是腰間的一股勁兒忽然讓她回過神來,周曼純只覺得很暖很暖。
半天,周曼純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的意志居然那麼不堅定,她居然想過要去死,不行,她不能死,她死了,她的父母怎麼辦?
待周曼純站穩之後,靳北森冷笑着開口了,「死了才能解脫,活着就得受累。」
周曼純抬起眼望向靳北森,他的臉上始終掛着一抹虛假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從今晚遇見他開始,一直都是這樣,她只覺得全身直墜地獄,心臟也緊張的不會跳動了。
那麼富有哲理的一句話,從靳北森的口中說出,周曼純只覺得很是譏誚。
呵呵,像他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也會覺得活着很累嗎?
他不是最愛戲弄別人,最愛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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