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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妃:第58章 1.0.5-好書友

一日為妃 第58章 1.0.5

    自七歲與弘允相識,錦月便沒有見過他穿有塵土的衣裳。

    他是得寵的小姜後唯一的嫡皇子。皇帝、太后、太皇太后的心頭寶,伺候他的內監、侍女比所有皇子宮裏的都多,怎麼可能穿髒衣服。

    記憶中,他總是穿着得體大氣,乾淨整潔,還隱隱有股御供香薰的氣味。所以,錦月今晚倒是頭一回開了眼界,不覺多看了他袖口的灰塵一眼。

    弘允高一些,將錦月瞄他袖口的眼神看在眼中,不覺將袖子往身後縮了縮,看了眼窗外的月色道:「今夜月色不錯,不若出去走走吧。」

    外頭光線弱些,就看不見了!

    錦月忍不住拿袖子掩了嘴角的泄露的笑容,嗯了聲,率先邁步子出去。

    他這點想法她若都猜不到,就白和他當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了。

    今晚初九,正是半月。雖然是半片月亮,光芒卻還是亮堂堂的,錦月和弘允一起望着半片月亮,坐在庭院的小桌邊。

    「我都記不得上次我們一起看月亮是什麼時候了。想來,大概是六七年前。」弘允輕聲道。

    錦月不由輕笑,而後思及往昔與現在,目光沉了沉:「是啊,是很久了。我們有五六年沒見,我當時以為你死了……」錦月又扯了個笑容,看弘允,「這五六年,你去了哪兒?」

    弘允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當時重傷墜崖,被山谷底偷偷入大周販賣氂牛絨的西戎商隊救起,就一同去了西戎。我傷重,混混沌沌耽擱了些時間,所以才回來。」

    西戎。錦月知道這個國家,上次東宮來了兩匹西戎氂牛絨的錦緞,她做了衣裳送給了靈犀殿。

    西戎海拔極高,放牧為主,是個苦寒高地,民族驍勇善騎射,和北方大漠的突兀族有得一拼,單性格卻也十分淳樸。

    錦月問弘允那邊的經歷,弘允卻只簡單地說了說,並不詳細。

    「在尉遲府可還習慣?」弘允問道,這是他深夜出宮爬牆的最主要目的,「你我即將成婚,我也不便光明正大地出來看你,免得給你惹來非議。」

    「尉遲」二字令錦月溫和盡散,目光森冷地一笑:「『習慣』,這裏是仇人的府邸,我如何能『習慣』,往後,也不打算習慣。」

    「弘凌還不知道害死小黎的是尉遲家,是嗎?」弘允問。

    情不自禁攥緊了雙拳,錦月幾乎能聽見自己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告訴他又能如何?難道他會甘心放棄儲君之位,與尉遲雲山決裂處置了上官氏母女、為小黎報仇雪恨麼?再何況,我不信他完全不知道。」

    弘允:「若與尉遲雲山反目,他的東宮之位必然不保。君王儲君看着雖然位高權重,但腳底下踩的是朝中各家勢力,一旦有動盪恐怕自身難保,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錦月臉色陰沉,不再多說。

    她重病不起時,將小黎託付與他好好保護,可是……可是他卻與尉遲心兒去圍場打獵。在東宮儲君與孩子之間,他潛意識,還是捨不得東宮的榮華和權力。孩子與這些東西相比,恐怕也不算什麼了。若小黎知道他被這個他最喜歡的爹爹放棄,會是如何傷心……

    「對了,我屬下告訴我說上次給你的那份名單仿佛不全。你自己小心些,若是被人知道你曉得了真兇,恐怕將他們逼急了有危險。」

    想着腦海里那可愛的糰子,錦月心痛如絞,緊咬貝齒攥了拳頭:「不礙事,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小黎的仇我必定親手報了,這些人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不讓他們償命,誓不罷休!」

    錦月說罷才發現弘允看着她,不由有些不自然低了低臉。「我……我現在滿心只想着報仇雪恨,想必面容很是猙獰吧。」

    弘允羽睫一掃,點頭。「是很猙獰。」

    錦月越發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弘允光明磊落、高貴大氣,而自己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報復、報仇,想着各種陰險的招數。

    弘允驀地一捉錦月的雙手,捧在手心:「不過,猙獰就猙獰吧,反正我也不介意。」

    錦月抬眸:「哪怕我變得陰險毒辣?」

    弘允一笑,修長乾淨的食指一點錦月的鼻子。「你這樣在意我的看法,我很高興。」

    錦月忙縮回了目光,有些不自在地乾笑了笑。

    從前她只將弘允當做親人、摯友依賴,從未過多想過男女之事。而下不到一個月,就要成婚。想起突然的關係改變,竟有些無措起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都是吃穿住行的家常事,並沒有聊什麼的內容,卻覺得仿佛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年少時那些輕鬆、快樂,仿佛又回來了,連日來的沉重和仇恨,也得以緩解。

    錦月不由側目感激:「謝謝你。謝謝你半夜還出宮來看我,逗我開心。」

    弘允手背擦了擦鼻尖兒,也不再堅持是出宮「順便」來看她。

    「你若真要感謝我,就……」他輕輕抬袖子,燦然而笑,「就打盆水來幫我洗洗這塵土。不然回宮被人瞧見,免不得被人猜疑我半夜三更去做了什麼。」

    ……

    芳草院裏正好有口淺淺的水井,錦月拿了銅盆裝了井水,月光也滿滿裝了一盆。

    弘允一手扶着廣袖的末端,攤平,錦月替他清洗,兩人不約而同想起小時候,錦月偷偷出府來玩,衣裳弄髒,弘允也是如此替她擦洗,而後讓她平安歸府,而不被蕭恭責罰。

    芳草院圍牆的角落有一顆杏子樹,而下已經落葉過半,樹冠稀疏可透視了。

    隔着樹冠的那一側牆垣上,弘凌站着,冷冷將院子裏那雙男女的親密舉動看在眼中,漸漸雙手緊緊握成拳。

    他本是來看看她在尉遲府過得可好,不過現在看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擔心。有面面俱到、舌燦蓮花的高貴嫡皇子在,他弘凌,又算什麼呢……

    錦月驀地覺得後背有道凌冽的視線射來,如芒刺在背。錦月猛地回頭看向那個杏樹——那處枯枝輕搖,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怎麼了?」弘允也循着她視線看去。

    錦月搖搖頭。

    ……

    尉遲府大門所在的長街那頭,停着兩匹馬,和一個人。

    江廣見一個黑披風人影從高牆裏一躍而出,便知道是自己主子,忙牽馬上前。

    「殿下,可見着錦月夫人了,說清咱們要為小皇孫報仇的事了嗎?」

    弘凌一語不發,騰地上馬往皇宮回。

    江廣不明所以,忙跟上去,他一直跟着任東衛尉的馮廉,那老傢伙也是個糙漢,腦子直來直去,是以江廣也沒有李生路那般有眼色。

    李生路被罰在思過殿,還沒出來,只有他先頂着。

    「殿下,您最好跟錦月夫人說清楚啊,不然她還以為殿下明知仇人而不作為呢。殿下……殿下?殿下等等我……」

    弘凌一鞭子給馬屁股一抽,立時風馳電掣起來,江廣賣命地追在後頭,也趕不上。

    耳邊風聲呼呼地狂吹,深秋降霜的冷風割在臉上如飛刀,弘凌卻也不覺得冷,或許,此刻心中的冷已經勝過了這霜風。

    她都說了後悔與他相識,或許,她只是借着這個契機重新回到弘允的懷抱!

    「駕!」弘凌又是狠狠一鞭子,打得烈馬嘶鳴狂奔。江廣立刻被遠遠甩開,成為一個小點兒。

    弘凌心中思緒亂成一團,就如此刻他那一頭在霜風裏狂舞的長髮。

    是,他是不會動尉遲家。

    若失去這一切,他又有何資格與她在一起,若他再跌入谷底,成為當年那個落魄的皇子,再也無法給她光鮮亮麗的生活,她又真會放棄弘允,而守在自己身邊嗎?

    哪怕她會,他弘凌,也不願意做那樣沒有出息的男人,讓自己的妻兒跟在身邊受苦。

    「駕——」

    弘凌不知抽了馬多少鞭子,烈馬被打得發怒了用最快的速度瘋狂地狂奔,如一支利箭刺破昏暗、孤寂的夜晚,仿佛迫切地尋找着光明,卻又不知何處,是黎明的方向……

    弘允走後,錦月難得一夜睡得深沉,迷迷糊糊,竟夢到孩子回來了。

    小黎穿着在暴室中,她親手縫製的棉襖,吱嘎推開門,張開一雙小手臂朝她撲過來——

    「娘親,娘親,我終於找到你了……」

    錦月喜極欲泣——

    「小黎,我的小黎,小黎……快,讓娘親抱抱你……」

    ……

    「姐姐你醒醒。」

    「姐姐……」

    耳邊一個柔美的聲音,將錦月叫醒。

    錦月驀地坐起身,才看清屋中的老舊雕花床,以及同樣陳舊、簡譜的桌椅擺設,是民間小屋子,不是漪瀾殿的寢房。

    「小黎!」

    錦月四顧卻不見孩子,才知是個夢,夢醒夢中一對比,那痛苦愈發撕心裂肺地將她心臟裹住,不住淚流滿面衝着虛空喊。

    「小黎……我的孩子啊……」

    香璇難受地抱住錦月:「姐姐,姐姐,你別難過,小黎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呢,要是看見你哭,他也會哭的。」

    這時,周綠影進來,神色有異。

    「小姐,全貴管家領着人送早膳來了。」

    錦月才收了悲傷,粗略一翻洗漱來到外間。

    全貴領着四個端托盤的婢女魚貫而入,將早點擺在圓桌上。


    全貴三日前才被錦月收拾過一次,這回他態度好了一些,卻也都是滿臉的虛假笑容。

    錦月掃了眼早點:「送早膳這點小事怎敢勞煩大管家大駕。」

    想起錦月的身世,管家全貴眼中划過一些輕鄙:「老奴只是下人,大駕可不敢當,不然錦月大小姐若再發一通火氣,老奴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他語含諷刺。

    他又一指桌上的六七道早點,有蝦仁兒米粥、花卷、小籠包、酥皮餃子等等,每一道都做得很精緻,還冒着熱氣兒。

    「這些是夫人吩咐廚房專程給錦月大小姐做的,夫人說大小姐身子較弱應該多補補身子,所以特意還燉了燕窩。」

    他抬手,立刻婢女之一端上一盅燕窩來。「給錦月大小姐補補身。」

    錦月瞄了眼紅木托盤裏的彩釉瓷盅,還冒着白熱氣兒。「多謝夫人關切,勞煩管家替我轉達謝意。」

    全貴又說:「大小姐客氣客氣,夫人向來善良寬厚,勤儉持家,自己也都捨不得吃燕窩人參,看大小姐身子骨弱,便吩咐廚房做的。」

    「謝管家。」

    「大小姐慢用,老奴就告退了。」

    一行人退出去,香璇和周綠影去舀粥、布菜,卻見錦月冷盯着一桌子早膳。

    周綠影:「小姐不怕,上官氏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府中毒害小姐的。這些食物應該可以放心。」

    「是啊姐姐,那上官氏看起來應該不是這樣衝動的人。」香璇道,「若姐姐怕,我先為姐姐試試看有毒沒毒。我身子敏感,若有一點兒不好的,都能試出來。」

    錦月拿調羹舀起米粥又滴滴嘟嘟落回大瓷碗中,緩緩冷笑出來。

    「她既對我不理不睬,給我難堪,又想博個仁慈周道的好名聲,哪有那麼好的事!」

    錦月放下調羹頓了頓,問周綠影。「綠影姑姑,管家的名字是全部的『全』,富貴的『貴』,是嗎。」

    綠影點頭。「正是。」

    錦月牙關漸漸咬緊。

    「全貴」。

    這兩個字,也在弘允給她的名單之中!

    她的小黎,就是被這些爪牙幫襯着上官氏害死的!

    全貴送了早點之後,便去瓊華園給上官氏復命。

    此時,上官氏與尉遲心兒也正吃着早膳,桌上琳琅滿目全是各種早點,南北的美食都有,上官氏的奢侈生活可見一斑。

    「夫人,早膳已經給錦月大小姐送去了。」全貴一回憶,臉上輕鄙道,「她看見那燕窩眼睛都直了,恐怕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還說,讓我給夫人說感謝。」

    上官氏剛喝完參湯,奴婢立刻地上淡茶漱了口。「恩。那就好,省得傳出去說我這個當主母的苛待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沖屋中侍女一揮手,就都下去了,只剩下尉遲心兒和全貴。

    尉遲心兒拉管家胳膊翻看:「表舅,她可又欺負你了?心兒聽娘說上次蕭錦月把你折騰慘了,真是可惡!還沒嫁入尚陽宮就開始擺譜了,待心兒他日做了太子妃,她那什麼皇子妃也就不算什麼了。」

    尉遲府中誰都不知道,管家其實是上官氏的表兄。上官氏能一步步從個媵妾爬上正室的位置,全貴功不可沒。

    「好了,你過來別鬧騰你表舅了,也先出去吧。」

    上官氏招呼尉遲心兒道。

    尉遲心兒不太甘願,卻也只能下去門外等着。

    上官氏才正色問全貴:「我讓你去送早膳一方面是為了給人看,另一方面也是讓你探探她虛實。雖然錦月無親無故,但她背後有五皇子撐腰,不知有沒有查到什麼。你剛才看她的模樣如何?」

    想起錦月,全貴輕蔑地笑了一聲:「夫人且放心,她能知道什麼,也就是會些婦孺刁難人的把戲罷了。我看她說不定還想巴結夫人這個大樹呢。」

    上官氏搖頭:「那綠影賤婢去了她那兒,只怕吹了不少關於白氏的耳邊風,哪怕錦月不知道孩子之事,也不可能與我親近。」

    「那賤婢是我失算了,錦月頭次歸府她和她說話,我就該將她除去。」 全貴道。

    「還有太子,聽心兒說太子聰敏而少於言辭,只怕是個心思極深沉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什麼。」

    「太子就算查,也查不到咱們身上。這主意是丞相府夫人母女遞給咱們的,要查,也是先查到他們……」

    上官氏聽了稍稍放心,轉念一想自家老爺位高權重太子和皇帝都不得不忌憚,自己是他愛妻,還怕個什麼呢?

    全貴走後,上官氏又將寶貝女兒心兒叮囑了一翻,讓人取了弓箭讓尉遲心兒給飛羽送去。

    「好好打好關係,千萬別讓錦月和他好了。只要咱們府里沒人向着錦月,過了這個月,她一走,便再休想在府里翻風浪!」

    ·

    秋楓園的紅楓已經紅過了,昨夜驟冷現在落得滿地都是,奴才在一旁清掃,園中的空地離着個弓箭靶子。

    「咻」地一聲綿軟的輕響,一支箭歪歪咧咧地飛過來,倒在地上,連箭靶子的邊兒都沒擦到,地上已經堆了好幾支了。

    「哎呀飛羽哥哥,我怎麼老射不中呢!」尉遲心兒跺腳嬌嗔道。」

    「應該這樣拿箭,雙手要有力,手臂抬高,對準靶心。你看好了——」

    接着只聽咻咻接連兩聲,先一隻箭噔的一聲悶響沒入靶心的紅點出,緊接着第二支箭呲啦一聲竟將頭一支箭從尾部直接破開、撕裂,直到箭尖的鐵口出無法再射穿,才掉落下來。

    箭靶上只剩頭一支箭的箭尖,沒在箭靶里。

    錦月來時正好看見這場景,不由驚訝於這高超的箭術。

    「好俊的箭術。」錦月稱讚。

    尉遲飛羽與尉遲心兒看了過來。見是錦月,尉遲飛羽眼睛就冷了下去,拿起弓箭便對尉遲心兒說「走」,兩人就轉了身。

    錦月被當眾拂面子,很是難堪,又氣又只得忍耐着性子上前幾步:「兄長等等!」

    錦月說罷,一旁伺候的兩個小廝都抬了抬頭,眼神詭異地朝她和尉遲飛羽打量。

    是眼線!錦月立刻猜想到。

    尉遲飛羽停住,卻只拿個背影對着錦月,冷冷道:「叫我何事?」

    「我親手做了些糕點給你送來,你嘗嘗看可合口味。」錦月溫和微笑道,拿開食盒蓋子給尉遲飛羽看。「雖然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可我確實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些自己喜歡的。」

    尉遲飛羽卻只是餘光瞟了一眼。尉遲心兒見那食盒裏的糕點個個精美,不由急道:

    「飛羽哥,娘讓你過去呢,說是已經給你縫製好了冬衣,讓你過去試試。」

    她一拉尉遲飛羽的袖子,拿出小妹子的嬌嗔:「飛羽哥,娘為了給你縫製冬衣熬了幾個晚上,身子也憔悴了,咱們早些過去讓娘看看你穿着可合適。」

    又對錦月道。

    「錦月大姐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做衣裳可比做幾個糕點辛苦多了,娘又是長輩,飛羽哥,咱們理應該先過去,娘看你穿着合適了,也可以安心歇息了。」

    縫製冬衣比做糕點複雜得多,尉遲飛羽不再瞥一眼糕點,感激道:「娘費心了,咱們趕緊過去吧。」

    尉遲飛羽這一聲「娘」喊得十分感恩,錦月聽得恨不能將他扇個耳光打醒——

    那是害死娘親的仇人,不是你娘!

    「兄長!」錦月冷聲叫住尉遲飛羽,「你若還感恩娘將你生下來的恩德就立刻站住,放開拉着你的手,將我的糕點帶回屋裏吃了!」

    尉遲飛羽頓了頓,微微回眸餘光看來,隱隱含怒:「拿走吧,我不會吃你做的東西!」

    「你!」錦月氣咬牙,卻也將這倔牛似的大公子哥沒辦法,只能眼看尉遲飛羽和尉遲心兒走遠。

    尉遲心兒不忘回頭瞥來個勝利地冷笑。

    綠影勸錦月:「大少爺已經被上官氏母女蒙蔽了心了,小姐莫要與他們置氣了,傷了身子。」

    錦月將一盒糕點輕摔在石桌子上,轉身就走。

    那頭抄手遊廊拐角,尉遲飛羽正與尉遲心兒要拐彎兒不見,還是忍不住回頭來看了看錦月。

    正巧看見錦月氣得摔下糕點,拿了手絹擦了擦眼睛,仿佛是哭了。

    「飛羽哥看什麼呢?」尉遲心兒不滿道。

    尉遲飛羽略有遲疑,說沒什麼。

    從上官氏處回來,尉遲飛羽重回院子中,見那盒子精心擺好的糕點。

    蟹殼酥餅,桂花糖糕,芝麻捲兒。

    竟都是他愛吃的。最驚奇的,是桂花糖糕沒有放糖,他最愛吃不放糖的桂花糖糕。

    難道,竟真是兄妹間的靈犀麼。

    想起錦月離去時擦了擦眼睛,尉遲飛羽有些不安。

    錦月在宮中發生的事他當然有耳聞,孩子丟了,本來是太子妃的名分也沒了,剛才他那麼冷淡,只怕是傷了她,未免讓她更加可憐……

    尉遲飛羽想着,竟情不自禁竟走到了芳草院外。

    周綠影正好看見他,大為驚喜,忙回身邊往屋裏走邊說:「小姐,小姐,大少爺來了,飛羽大少爺來了。」

    錦月正在看從前白氏留下的東西,聞言也很是意外,出門來迎。

    「兄長。」



第58章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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