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屠夫答應的很爽快,只是兩秒過後,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尹延龍和屠夫應該是同一時間轟在了任務堂的大門上。
如果這門是普通的門,就這一下,絕對毀了,即使這樣,門後面那三根手臂粗的門栓,也斷裂了兩根,再一下,這門絕對會被打開。
也就在此時,俞越已經用浴血刀在窗戶外面的鐵欄杆上砍出了一個可以通行的通道。
「快走!」俞越丟下了這兩個字,率先鑽了出去。
陳仗義趕緊說道:「沈護法,快!」
我看了一眼陳仗義直接鑽了出去,他確實很仗義,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還讓我先走,一般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我剛一鑽出來,就再次聽到一聲轟擊,門已經被打開,此時陳仗義已經半個身子鑽出了洞口。
我伸手一拉,剛剛接觸到陳仗義的時候,就聽到他悶哼一聲。等他落地後我才發現,他的背上已經插進了一把飛刀。
「沈護法,帶上陳師弟先走,往山下走,我來斷後!」俞越緊靠着窗戶下面的牆,快速的說道。
我點點頭,剛背起陳仗義,才發現這裏是一片小草坪,草坪裏面有些昏暗,並沒有燈籠。
「叮叮叮叮」我剛走出幾步,就聽到幾聲刺耳的聲音,轉頭一看,是俞越一刀砍向了剛剛探出一個頭的尹延龍,不過這尹延龍不愧為戰刀堂的堂主,縱然是這樣的偷襲,他顯然也躲了過去,俞越的浴血刀只是砍掉了幾截鐵欄杆。
「俞越,是你!」直到此時,尹延龍才反應過來。
俞越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走,不用他招呼,我也知道背着陳仗義朝着山下的方向急速跑了過去。
「哈哈,就是老子,老匹夫,你有本事出來啊,看老子不讓你人頭落」俞越的聲音漸漸的被我拋在身後。
也許是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戰刀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緣故,我在草地上跑了幾百米,就來到了外面那個巨大的廣場上面,廣場上那些剛才還在練武的戰刀堂弟子已經不見了。
此時的廣場上面鼓聲雷動,那些練武的弟子正集結在戰刀大殿大門口,在廣場周圍,也不時的有戰刀堂的弟子靠攏過來,一名長老正在快速的下達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包圍戰刀大殿,見到曾喜,劉健,陳仗義三人,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戰刀堂的長老飛快的朝着山門口跑了過去。
我躲在一處落兵架後面,躬身往前走下山的石階後面跑了過去。
「沈護法,已經有一個長老去大門了,我們往那邊走,是死路一條,你把我放下,然後自己從西邊的側門跑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陳仗義虛弱的說道,那一飛刀的位置我看了,雖然不是直刺後心臟,但是離心臟也很近,不知道有沒有刺破動脈血管。
「西側門在哪裏,你指路。」我低沉着說道,對於陳仗義這種漢子,我很有好感,不管最後能不能救回來,我都要盡力去做。
「前面五十米,左邊有個碎石路,碎石路上去之後有個林蔭小道,穿過哪裏,就能看到偏門。」陳仗義說道。
我點點頭,飛速的朝着他說的方向跑去,至於俞越,我現在已經顧不上他了,他一個人,有自己的逃跑手段,而且他熟悉這裏面的地形,跑掉的幾率應該比我還要高那麼一點點。
穿過林蔭小道,旁邊有一座大房子,大房子下面也衝下來幾個人,這幾個人一邊走還一邊穿衣服,顯然才從睡夢中驚喜,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誒?劉師兄,仗義怎麼了?」那幾名弟子下來之後看到了我,並且和我打着招呼。
我儘量模仿着那個劉健的聲音,然後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俞越殺回來了,陳師弟被俞越暗器所傷」
「仗義,你沒事吧。」為首的那名弟子說道。
陳仗義咳嗽兩聲說道:「沒事,你們快去幫忙,現在所有的師兄弟正在廣場集結。」
「好!」那名弟子一揮手,帶着另外四名弟子邁腳朝着廣場跑去,只不過他們只是走了兩步,另外一名年紀稍大的人突然說道:「等一下。」
我眉頭一皺,如果這五個人發現了什麼端倪,我只能動手了。
我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劉師弟,你是不是糊塗了,醫樓在那邊,你怎麼背着仗義跑這邊來了?」那男子疑惑的問道,而其他的人沒有留下,全部朝着廣場跑了過去。
陳仗義虛弱的說道:「吳師兄,我是過來寢房拿樣關於那個叛徒俞越的東西,你快去廣場集合吧,等下去晚了又要挨長老罵。」
那個吳師兄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好,劉師弟,你照顧好仗義。」
我鬆了口氣,快速朝着前面走去。
「仗義,這裏面的人都直接叫你名字的?」我一邊走一邊問道。
陳仗義點點頭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比較隨和,沒有什麼心眼,他們都願意叫我名字。」
「嗯。」陳仗義的為人,在隱門裏面應該算個特例,從任務閣出來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我們算是素未平生,可是他卻讓我先走,這就能說明一切,這樣的人,讓其他的人親切的叫他仗義,也並不奇怪。
背着陳仗義快速的走向不遠處的側門,這裏從裏面看,確實能看到一條通道,不過通道口守着兩個人,看服飾應該是內門弟子,沒有長老,這讓我更加鬆了一口氣。
「站住,什麼人?」遠遠的,那兩個守衛就齊聲喝道。
我不管不顧,直接急速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再耽誤時間,估計這邊的佈防力量很快就會過來。
「咚咚咚」其中一名戰刀堂的弟子猛敲旁邊的鼓示警,另外一名戰刀堂的弟子抽出長刀就直接朝着我砍了過來。
他們的反應也很快,而且似乎認識我們,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知道了我的意圖,即便是認識,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仗義,你自己抓緊我。」低聲說了一句,抽出抓着長刀的右手,直接迎着那名弟子沖了過去。
「叮」一刀擋開他的長刀。
「噗」再一刀直接掃過那人後腰,另外那個還在擊鼓的守衛沒有上前來阻攔,我也沒有管他,直接沖了出去。
一衝出去,外面頓時變黑了好多,此時的月亮都快要下山了,再過不久,應該就會陷入黎明前的黑暗。
我稍微適應了一下這陰暗的環境,邁腿就往山下跑,陳仗義不斷的說道:「沈護法,俞師兄怎麼辦,他還在裏面。」
我一邊跑一邊說道:「咱們顧不了那麼多了,俞越逃跑的本事是我見過最好的,他應該能跑出來,我們先顧好自己,你告訴我,哪條路最好走。」
「但願如此吧,下山一直往東走朝着他念他翁山區的方向走,沈護法,我拖累你了。」陳仗義慚愧的說道。
「先別說這些,小命要緊。」我說完之後不顧一切的朝着山下奔跑。
一個多小時後,我翻過了幾座低矮的山峰,此時的月亮已經完全落下,黎明前的黑暗降臨,這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在一處巨石後面,我把陳仗義放下,這個地方還算隱蔽,我鬆了一口氣,脫掉戰刀堂的長袍,從腰包裏面拿出兩枚療傷的丹藥,塞進了陳仗義嘴裏,然後拔出了他後背的飛刀,幫他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條件簡陋,他能不能活下來,就靠自己的造化了。
「嚯嚯嚯」正在我剛坐下來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猶如咽喉破爛發出來的聲音,陰森,恐怖,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我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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