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帶。」林靈說着從背包裏面拿出了一瓶水在手中晃了晃。
「嗯,那雷昊你喝完了沒,喝完就走了!」操若彤一說完,雷昊就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肚子說道:「都說這山裏的水甘甜,還真的是這樣,你們這些傻逼有福不會享。」
誰都沒有接他的話,喝完水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走過山谷之後,剛好有些太陽已經下山,夜幕開始慢慢降臨。
「快點走,馬上就要天黑了!」操若彤說道,並且拔腿就往村子裏面跑去。
「沈望,我們快跑,先回去我家!」操若琪也突然緊張了起來,伸手就抓住我的手朝着前面跑了起來。
我滿臉的疑惑,不知道她跑什麼,不止是她,就連操若琳也一言不發的往村里跑。
跑了幾步之後,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跑啥啊,後面有鬼嗎?」
操若琪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算了,你要跑不動的話慢慢走過來吧,我們家在槐樹邊石階盡頭的左手邊的那套房子,你來了之後不要叫我名字,我給你留門,直接來我的房間,我的房間在右邊第一間。」
操若琪說完之後就跑了。
「我跑不動?開什麼玩笑!」我心裏有些被打擊到了,我堂堂男子漢還跑不動你這個小姑娘?
我快速朝着操若琪追了過去,沒一會兒就追上了操若琪,而此時,正好來到了一個牌坊下面。
牌坊是操若琪他們村寨的牌坊,牌坊下面是一條青石板路,路的兩邊兩邊看上去像是荒地,不過這荒地有些奇怪,一個個的小山包,有點像是墳山,不過卻看不到墓碑。
牌坊由兩條大紅柱子支撐着,前後各有支撐架用來固定那兩根斜放的大柱子,兩根大柱子中間夾着一塊木板,木板上寫三個漆黑的大字,由於天色已經很晚了,而且空氣中還夾雜着霧氣,所以我並沒有看清楚那三個字是什麼字,只是隱約看清楚了第一個字:「亂」,第二個字筆畫很多,一時半會兒還沒認出來。
「你們村叫亂什麼啊?」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只是稍微憋了一眼,就跟着操若琪跑了起來,操若琪一邊跑一邊說道:「亂焚村!焚燒的焚。」
儘管他說了這個焚是焚燒的焚,但我還是聽成了亂墳,然後一邊跑一邊問道:「這附近這些凸起的土包,不會都是墳包吧?」
操若琪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氣,看來是光顧着跑路沒精力說話了,見操若琪沒有再多說什麼,我也沒有再問,而是跟着她飛快的朝着村子裏跑去。
這個村寨比想像中的要大很多,這座山很大但是不高,自東往西延綿不絕,而在這種環境下能看到的房子就有一二十座,而且還有一些被籠罩在了迷霧當中,根本看不清楚的房子。
緊緊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從剛才牌坊那邊進來的薄薄的霧氣已經變成了濃霧,而且還有要越來越濃的意思,剛才能看到的房子,已經慢慢的被濃霧所籠罩,根本就看不清楚了,能見度頂多十米。
「怎麼這麼大的霧!」我一邊跑一邊問着身邊的操若琪,而且我突然發現,剛才還在跑的操若彤和操若琳也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操若琪並沒有停下,而是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回家再和你說,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快點跑回家!」
「啊~~」操若琪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叫喊,喊聲離我們很近,最多十來米。
聽聲音,似乎是操若琳發出來的。
「哈哈哈,小娘們,大晚上的敢在村里晃悠,跟爺走吧!」一個很不友善的聲音緊接着傳入耳朵。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她們三姐妹要跑,因為操若琪之前和我說過,一到了晚上,走出家門的女人就猶如待宰的羔羊,只要被男人抓住,只要不被弄死,幹什麼都可以。
「唉,若琳這命真苦!」操若琪只是停了下,然後繼續朝着村子裏面跑去。
「不救她嗎?」我疑惑的問道。
操若琪搖了搖頭說道:「救什麼呀救,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還有多遠到你家?」看着操若琪熟視無睹,我有些猶豫了,本來想去看看,但是又怕操若琪再被男人抓住,唉,這個時候只能寄希望於雷昊那個王八蛋能幫幫操若琳了。
「不遠了,爬上那個石階,盡頭的左邊就是我家了。」操若琪話剛說完,我們果然來到了一個石階下,在石階的右手邊,還有一顆很大的槐樹。
我趕緊說道:「那快走吧,也不知道雷昊那王八蛋,會不會救若琳。」
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我話一剛說完,就看到石階上面站着一個男人,那個人緊緊的盯着操若琪,嘴裏淫笑着說道:「走?往哪兒走?哈哈,今晚運氣不錯,又碰到個剛回村的,還長得這麼漂亮!」
「伍哥,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操若琪看到石階上面站着的男人,面露驚恐的求饒道。
我捏了捏拳頭說道:「若琪,別怕,有我在,我保護你!」
「你?哈哈哈,小毛孩子,給老子滾開,來亂焚村的人,不都是和我一樣來找樂子的麼?少在這裏給我裝正經!」那男子兩步走了下來,瞪着眼睛看着我。
男子長得很壯實,虎背熊腰的,身高少說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就比雷昊矮一點點。
一開始我以為這男子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袖,等他走下來之後我才發現,他穿的是一個黑色的背心,而肩膀和手臂上,滿滿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紋身。
看到這男子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心裏頓時就虛了,之前被雷昊打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你要幹什麼!」即使怕,我還是冷冷的問道,看着操若琪那可憐的樣子,我就心疼不已,這什么子,怎麼會有這種操蛋的風俗習慣。
「關你屁事!」男子依舊沒有搭理我,伸手就朝着操若琪抓了過去。操若琪不閃也不躲,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那個壯漢,我心裏清楚,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跑,因為這也是她們村的風俗習慣!
那男子伸着打手直接抓住了操若琪的頭髮,然後就往石階走了下去。
「啊~」操若琪尖叫一聲,雙手抓着他的手,就跟着往台階下走去。
我緊緊的捏住拳頭,如果我還不出手,操若琪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我毫不猶豫的抽出了別在腰間的水果刀,兩步追了上去,趁着那壯漢沒注意,突然抓起他的頭髮,然後刀子一橫在他喉嚨前,嘴裏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鬆開她!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壯漢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一手,在他心裏,來這裏的男人都不會為了女人而得罪另外一個男人,因為這裏本來就是一個女人毫無地位的地方,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心裏,操若琪早就不是一個交易對象那麼簡單了。
「喲呵,你小子還是個狠角色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傷了我,明天你會受到什麼處罰嗎?」壯漢鬆開了抓住操若琪的手,操若琪沒有說任何話,轉頭就朝着石階上面跑了。
看到操若琪安全的跑了,我也鬆了一口氣,之前操若琪也和我說過,如果主動出手打人就會被吊在那槐樹上一整天,而且還說一般人都挨不住。
想起剛才操若琪那無助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就割掉你的下巴你信不信?大不了就吊一天。」
「你小子有種,放開我吧,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都是來找樂子和圖財的,何必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呢?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我那娘們叫出來給你玩!」壯漢見我態度強硬,而且刀子還越來越靠近他的皮膚,他也有些慌張了。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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