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你命的東西。」我乾脆收起浴血刀,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
地尨此時已經徹底的幹掉了那頭三級虎妖,回到了夏如是的身邊,夏如是正體貼的用一塊白布擦拭着地尨嘴邊的血跡。
「我!!!噗!」虎王一運氣,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他臉色變的異常的難看,直接打坐在地上開始運功療傷,想要逼出飛蛇蠱的毒素。
「居然用暗器偷襲,還下毒!好卑鄙人類!」妖獸陣營裏面一頭三級野豬妖獸大聲咒罵道。
我回頭瞪了一眼,那野豬妖獸說道:「有本事你也來偷襲我?形都沒化的畜生,少在這裏丟人現眼,你看你那豬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最好快點收回你的護陣。」一直沒說話的那個披着超長黑色斗篷的鬼修陰冷的說道。
「不收回又如何?嚇唬誰呢?滾遠一點,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廢物!」我淡淡的說道,現在主要還是拖延時間,譏諷幾句也不錯。
「你找死!」那鬼修突然大喝一聲,突然身形一躍,巨大的披風瞬間展開,猶如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出現在我的斜上方。
「呼呼呼呼呼~~~」一陣陣陰風突兀的從他的斗篷裏面魚貫而出,直接朝着我壓了過來。
「滋滋滋!」我的衣服直接被那些陰氣劃破幾道口子,同時人也被擊退出去好幾步。
我眼神一冷,正要拿出蛇舞和他大幹一場的時候,就看到張有陵抓着一把刺穿着一張符紙的桃木劍沖了出去,隨手揮舞幾下,口中咒語鏗鏘有力,瞬間就化解了那鬼修的陰氣攻擊。
「揚子霧,上次的賬老夫還沒有來得及和你算,要不要加賽一場,讓老夫來會會你這個陰山鬼王?」張有陵凜然而立,一種無形的道法威壓散發出來。
那鬼修緩緩收起展開的長袍,冷哼一聲,重新回到了原位,似乎敢怒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張有陵譏笑一聲,緩緩的走回了問天宮的陣營。
「螻蟻,戰鬥已經結束,再不收回你的護陣,本皇現在就宰了你了。」鰲殘突然開口說道,抬手一柄巨斧劃破空氣,直接朝着我飛了過來,我一閃身,那巨斧嵌入了我腳下的石板之中。
鰲殘着急,倒不是因為那些鬼修的陰魂被我的影望護陣蠶食,而是因為那些二級妖獸長時間的在影望護陣的威壓下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生命體徵。當然,這個鰲殘也不是真心心疼那些二級妖獸,如果是的話,他就直接動手了。它作為妖獸的老大,自然要出來說一句話。
我轉頭看了看鰲殘,吞下一枚還氣丹,不卑不亢的說道:「結束了嗎?我並沒有聽到那隻病貓認輸。」
「虎王,你認輸吧。」鰲殘鐵青着臉對着還在打坐逼毒的虎王說道。
虎王睜開眼睛看着我,牙咬切齒的說道:「好,很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怒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我突然運足內氣放聲大唱,直接掩蓋了虎王的話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步閃到虎王身邊,抬手一刀就砍下了虎王的頭顱。
我砍下虎王頭顱的那一刻,滿場突然寂靜了,誰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手直接斬殺虎王,它明明馬上就要認輸了。
我哪裏肯讓它這麼順利的就認輸?之前蘇玥明明已經認輸了,還是差點被那熊瞎子殺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我可以看的出來,它的中毒跡象正在退卻,似乎有辦法逼出飛蛇蠱的毒素。
「你!!!」鰲殘眼睛瞬間通紅,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它明明已經要認輸了!」
「哦?後面的我沒有聽到,只聽到它說好漢什麼的,我以為它臨死之前想要聽好漢歌,所以我就唱給它聽了,原來是要認輸啊,那對不起了小貓咪,我耳朵有些不好使。」我說着走到虎王頭顱面前,抬腳就把它的頭踩了個稀巴爛。
「大哥,並不是你耳朵不好使啊,它就是想要聽好漢歌,大家說對不對啊。」地尨大聲的笑着說道。
問天宮的那些長老倒沒有說話,但是站在後面的一眾弟子突然就像過年似得熱鬧了起來,全部都在附和地尨的話。
「螻蟻,今天我不殺你,就不配做妖皇!」鰲殘突然縱身躍起,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動都沒動,因為風長老和另外一名長老直接落在了我前面,一人一拳抬手就朝着鰲殘轟了過去。
「轟隆!」這凝聚內氣的兩拳拳風雖然被鰲殘勉強擋住,但還是發出了一聲雷鳴似的響聲。
鰲殘後退幾步,冷眼盯着風長老和另外一名長老說道:「風清揚,雨沐林,他破壞比武規則,你們想要攔住我?」
風長老哈哈一笑說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和雨老弟若要全力聯手,就不是攔住你那麼簡單了。」
「很好,妖皇大人,那就別比什麼狗屁武了,直接滅掉問天宮吧。」另外兩名化形妖獸兩步跨到鰲殘身後,暴戾的說道。
這兩名化形妖獸和那個虎王就是之前站在鰲殘身後的那三名實力強勁的化形妖獸,它們的實力似乎不比虎王弱半點。
隨着這個妖獸話音落下,妖獸陣營和問天宮陣營的幾乎所有人全部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血拼。
鰲殘深深的呼了口氣,強行冷靜了下來,它冷冷的看着風長老說道:「現在雙方一勝一負,風清揚,第三場比武是你還是雨沐林來送死?」
「當然是我來!」凌月的清脆動聽的聲音適時地從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到了問天階上面,隨着她的聲音落下,一道白影從問天階上飄然而落,猶如一片白色的羽毛一樣緩緩的落在了風長老和雨長老身前。
凌月下落的時候,周圍沒有一絲的空氣波動,可是她卻偏偏用了很慢的速度緩緩落了下來,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仙韻氣息,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一種無上的神聖,如果在場的有普通人的話,甚至會忍不住下跪叩拜。
天仙下凡,或許也就是這個場景了,不但是問天宮眾人,就連對面的那些妖獸都看的目瞪口呆。
「沈望,謝謝你了。」凌雲轉頭對着我說道,隨後目光一冷,因為她看到了在我身後不遠處已經毀了一隻手臂的蘇玥。
「恭迎宮主出關...」風長老和雨長老突然抱拳彎腰施了一禮,齊聲說道。
問天宮所有弟子同樣抱拳彎腰齊聲喊道:「恭迎宮主出關...」
凌月微微一擺手,渾身氣勢突然暴漲,轉頭對着妖獸群怒聲說道:「是哪頭畜生傷我弟子蘇玥!!!」
「凌月宮主...你...你不是魂魄受傷了麼?」鰲殘臉色大驚,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看的出來,鰲殘對凌月的忌憚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在裏面。
「三息時間,傷我弟子的畜生自裁謝罪。」凌月語氣冰冷,帶着無窮的殺意。
「是我傷的你又如何?」棕熊王突然往前一步說道,這頭熊很笨,笨的看不清楚局勢。
只見凌月抬手一揮,一把通體金色的迴旋鏢帶着一道金色的殘影劃着優美的弧線瞬間割下了棕熊王的頭顱,它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其他的妖獸也來不及阻止,大家反應過來之後那把金色的迴旋鏢已經回到了凌月手中。
問天廣場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和棕熊王頭顱滾地的聲音。
這是什麼實力?我一臉震驚的看着凌月的背影,我把以前別人看怪物一樣看我的眼神都給了凌月,那瘦小的背影和這強悍的實力完全就是最鮮明的對比,那白色衣裙裹着的曼妙身軀裏面,到底隱藏着一種什麼樣的能量?
「鰲殘,第三場比武現在開始,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凌月說着一腳踢在那一柄嵌入在地板裏面的巨斧上,巨斧轉着圈飛向鰲殘,鰲殘伸手握住斧柄,巨大的衝擊力讓它止不住身形後退兩步。
看到這個情景,我更加木然,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可以肯定,這鰲殘絕對不是凌月的對手,而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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