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忍不住抬了抬眉,膀壯腰圓的年輕男子,估計得頂她四個吧?
不過,好在她不是來找茬打架的,打起來她就跑!
而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女子呻吟的聲音,不似厲鬼的哭嚎,而像是普通女子正在承受毆打的痛聲。
雖然呻吟聲壓抑着,但顯然漸漸壓抑不住,偶有放聲,又瞬間被堵了回去。
朝南的正堂屋門開着,一側是廚房,那另一側……
呻吟聲越來越悽慘,夾雜着女子苦苦求饒的聲音,卻似乎招來了更猛烈的毆打。
陌淺心中閃過些許不悅,正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降妖除魔也是法術一瞬,可明明已經捉到了蛇精,關在房中沒完沒了的毆打又算什麼玄門正道?
而剛剛走到門外,忽然聽見女子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中,還夾雜着男子劇烈粗重的喘息。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都打得累成這樣?!
陌淺一股怒氣上頭,伸手砰砰砰敲門,「裏面這位同道,且出來,聽我……」
「滾!」門內的男子突然大喝一聲,洪亮的聲音中氣十足。
陌淺被震得心頭一顫,咬了咬牙,繼續敲門,「裏面這位,身為男子,何必為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就算她是蛇精,可她也沒做過壞事,所謂玄門正道,又何必……」
「再不滾,老子剁了你!」
這一吼,陌淺還真有點兒怕了,裏面的男子,絕對不是好脾氣的。
他能死命毆打化作女子的蛇精,也一定敢打她。
就算灰鼠精現在化身巡案的模樣,他要能以官威震住那男子,就不需要她來了。
可聽着裏面的呻吟聲實在揪心,陌淺咬着牙繼續敲門,砰砰……啪!!
門突然打開,陌淺的手來不及收回,啪的一聲,拍在了一片光裸的胸膛上,而且還汗漬漬的,水聲響亮。
「那個……」陌淺忙不迭收回手,在身側擦了擦,這才定眼看面前的人。
確實是個高大的男子,卻與她想像的膀壯腰圓不同。
男子草草裹着一件衣袍,交疊的衣襟鬆散,露出大片麥色的胸膛,一直延伸到小腹。
精壯健碩的上身覆着一層汗水,說是麥色,又浮着紅暈。
陌淺趕忙一錯眼,抬起頭,只見男子並非那種橫眉立目,窮凶極惡的嘴臉,反倒是有些英俊的。
只不過此時此刻,那張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滿蘊着怒氣,黑得就像欲要劈下天雷的烏雲。
陌淺癟了癟嘴,偷偷向屋內瞟了一眼,只見床榻上確實有個皮膚白嫩的女子,正無力躺着,衣不蔽體,黑亮的髮絲撒了大片。
男子斜倚在門上,滿目儘是狂傲,突然黑臉一收,慢條斯理問道:「怎麼?這麼急着要見我?見了面又不說話,難道是些欲拒還迎的把戲?」
陌淺沒有在意他的話,只覺得哪裏不大對,在她看來,毆打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幹嘛要脫衣服呢?屋裏很熱?
那被打的為什麼要脫衣服呢?挨打也很熱?
陌淺忍不住看向灰鼠精,可灰鼠精平日裏活蹦亂跳,此刻卻早就嚇得縮成了一團。
而她轉頭看灰鼠精,男子的目光也轉了過去。
陌淺頓時一驚,趕忙挪了幾步,擋在灰鼠精身前,「你……你別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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