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有什麼好得意的?」旁邊一個女子突然開口道,聲音不大,卻滿滿都是不屑,「但凡是個阿貓阿狗,只要抱了旬塵大人的大腿,一樣能把橫冊做完。難怪你連組長都不放在眼裏,該爬誰的床,你心裏早就有數。」
雖然沒什麼髒字,拐彎的話她也沒聽明白,可終歸是在譏諷她。
陌淺一轉身,見就是那個曾經與她搶夭冊的女子,頓時忿忿道:「我才沒有不把組長放在眼裏,旬塵確實是我早就認識,他念在我是個新人,索性幫我一次,跟床有什麼關係?!」
「可你若有困難,也該找自己的組長,私自越級稟報不說,找的還是其他判官大人,這不是不把組長放在眼裏,又是什麼?」女子俏麗的眉眼中儘是恨意,眼睛向她一剜,又道:「再者說,你有沒有爬旬塵大人的床,又有誰知道?吃裏爬外的事你都做盡了,竟然還敢回到七組來?」
陌淺無言以對的癟了癟嘴,她只是個普通的陰差,直接跑去判官域找夜瀾,又請了旬塵幫忙,確實是她不對。
可當時的情況,她惹得蘇藥一走了之,如果不自己想辦法……
「我……我……」陌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滿意了?」女子見她這樣,仍舊不依不饒,「本來打算讓你滾去旬塵大人手下,也算能落個清淨,可現在旬塵大人手下陰差無首。他因為幫你,延誤了閻王大人的召集令,已經被閻王大人發去看守餓鬼獄十年……」
「什麼?!他被罰了?!」陌淺頓時一驚,急着問道:「不只是晚了那麼一會兒,總不至於……」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只說是晚了一會兒?」女子譏諷反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區區凡女哪來那麼大的本事,能把地府攪得雞飛狗跳,跟着誰,誰就倒霉透頂!一口氣,不光連累了旬塵大人,就連自己的組長也……」
「夠了。」蘇藥突然陰沉開口,黑透了的臉轉向那女子,「若再聒噪下去,你就別等着再有空缺給自己的親妹妹,先滾去輪迴吧。」
女子驚了一下,瞬間收起了氣焰,可仍舊放軟了聲音,帶着幾分撒嬌道:「組長,瞧你這話說的,我並非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要趕她走。她活脫脫就是個災星,到哪兒都能生出事端來,你身為組長也難辭其咎,我這不是為你着想麼?」
「是去是留,你我說了都不算。」蘇藥黑着臉指了指桌案上的橫冊,「一本橫冊都做完了,誰又能說得什麼?」
「所以我說,識相的話就速速滾回人間,別在這四處捅簍子,人見人厭!」
陌淺站在屋子中央,拼命咬着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旬塵受罰了,看守餓鬼獄,如同發配十年一般,而如果按照女子所言,蘇藥也被她連累了。
那蘇藥臉上的手掌印……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但也只是冷眼看着,身為陰差,誰不想風平浪靜的完成任務,餘下的時間可以自行安排?
如果組裏有個四處捅婁子的,難免哪一天就耽誤了自己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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