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藥其實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陌淺之後要去哪兒,總也與他沒什麼關係。
故而,他只淡淡點了頭,隨口道:「那就祝你好運。」
而直到這時候,陌淺才問道:「夜瀾是出去辦事了麼?怎麼會突然出去這麼久,連手下的陰差都算解散了似的?」
蘇藥聳肩搖了搖頭,「上頭的事,我從來不打聽。」
陌淺點了點頭,忽然覺得,蘇藥做事確實有一套,能讓夜瀾重用的人,確實不一般。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總說男歡女愛,各取所需,那究竟女子要如何愛,男子才歡?或者說各取所需的話……」
「打住,我不想與你聊起這個話題。」蘇藥一邊看着冊子,卻斬釘截鐵的一抬手,「你不是有娘麼?回去問問你娘,先搞清楚了什麼是男歡女愛,再去想其他的。」
陌淺不禁癟了癟嘴,回家問娘?她娘一輩子守着她爹一個不成器的讀書人,任勞任怨的,把自己都累死了。
能在男女相處之道上,給她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怕又是什麼三從四德,婦容言恭一類的,她想聽的不是這個。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並不是你情我願,那麼男歡女愛……」
「回、家、問、你、娘!」蘇藥一字一頓再次重複道,忽而看着陌淺,一臉的無奈,索性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寫了個生辰八字給她,「等問完了你如果還不懂,就從黃泉路那邊去找我,不過,離我遠一點,記得敲門。」
陌淺仍舊癟了癟嘴,還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收了起來。
看來,蘇藥還是打算告訴她些什麼的,不然的話,玄門中人的生辰八字,怎能輕易給人?
而隨後,蘇藥也走了,他如今手上有四本道法的秘笈,正巧有空,也要回到人間去修煉。
陌淺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有一種感覺,人都說世事無常,其實地府也一樣。
之前她以為,人間尚且多變,可地府總也不會變的。
總也沒想到,就因為夜瀾的暫時離開,連手下的陰差都無事可做,就這樣各自離去了。
不過也還好,她正好放心不下家中,還要回去看看。
林向文將她賣給了風老爺子,可偏偏風老爺子就死了,家裏面會出現什麼狀況,她還真的想不到。
不過,也正好藉此機會,她能多在家裏陪陪她娘。
暫時不用做陰差了,陌淺也從抽屜里拿出了曾經穿過的衣裙,換下一身陰差黑衣,又摸索着頭頂,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江谷蘭總說她一個女孩子家,整日穿得像守寡一樣,這下子,她總算像個正常女孩子了。
穿好了衣裙,她開始清點放在桌上的東西。
白黎曾經送給她的糖,她一直貼身收着,自己不捨得吃,也沒捨得拿出來哄弟弟們開心。
其他便沒什麼了,除了雪魄冰王,還有些符紙硃砂,外有白黎寫給她的一本清玄,旬塵寫給她的一本邪玄。
如果還有的話……陌淺看向了桌上那隻小小的鐵匣子。
她知道這種東西,便是修煉之人常說的內有乾坤,小小一個鐵匣子,只有掌心那麼大,但裏面,其實異常的廣闊,可以裝下很多東西。
以她現在的修為,足矣打開鐵匣子,但她從來也沒有。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4.03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