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不禁癟了癟嘴,必須要這麼說話麼?必須要以這種說話方式,顯得她很孤陋寡聞麼?
觴羽顯然已經熟了這裏的規矩,但她……不熟啊。
欺負她初來乍到,那爽與不爽是什麼?誰來評判?
可是……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來着?他好像說……接客?
有些事,陌淺只是似懂非懂,卻並非完全不懂,接客這種話,她曾也聽過。
曾在街頭巷尾中偶爾聽得,那些大媽大嬸們一臉的鄙夷不齒,說起什麼人盡可夫的j女才叫……接客。
她不會是被蘇藥給賣了吧?賣到這落仙閣中……做j女?
「落仙閣到底是什麼地方?」陌淺趕忙問道。
「青樓啊。」
陌淺驚得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忽然攥緊了拳,咬牙切齒的直發抖,眼眶忽的就濕了。
她其實挺相信蘇藥的,他行事向來有分寸,畢竟就算兩人實力不相當,他瞧不起她,也總要給夜瀾些面子。
但她萬萬沒想到,夜瀾再度離開地府沒有幾天,蘇藥……就把她給賣到青樓了。
不行,絕對不行!
就算她言而無信,就算今後蘇藥變成了她的債主,哪怕再欠他幾十萬兩銀子,她也堅決不做j女!!
陌淺忽的站起身來,堅定道:「此事恐怕有誤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賣身的,他拿了你們多少錢,我原數奉還!」
「客人沒睡醒麼?」觴羽冷聲問了一句,話語中帶着絲絲不悅,「是你出錢,我來賣。你能走到這羽閣,顯然十日的銀子已經付清了,總也輪不到客人賣身以償嫖資。這樣的玩笑,真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笑。」
陌淺的身子晃了一下,頭腦瞬間發暈,難以置信看着臥房中攏緊的床幔,張了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觴羽說,是她出錢,他來賣。
也就是說,蘇藥所謂的在這裏呆上十日,是出了錢讓她……嫖男人?!
他究竟是要有多缺德,才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來報復她?不就是敲了個門,擾了他的男歡女愛麼?
至於要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讓她難堪?
確實,男歡女愛什麼的,她是懂得少,確實曾也無知,問得蘇藥惱羞成怒,可是她……總也沒傻到這個地步好麼?
就算還一知半解着,就算她想要弄明白男歡女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總也淪落不到嫖男人來長見識!
陌淺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鬱悶,心口悶着,頭也發暈,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然而,就在這時,觴羽撩開了床幔,就算屋中昏暗看不清晰,也能看出他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薄袍,腰間隨手一系,上露胸膛,下露大腿,遠比蘇藥的打扮要清涼了太多。
他一頭長髮披散着,慵懶靠在床邊,忽而一笑,「怎麼?難道客人盡攬世間男色,連我觴羽都入不了眼麼?」
陌淺只覺得心口窒悶,忽然腿一軟,坐在了凳子上,頭似乎真的是眩暈,一陣陣的眼前恍惚。
觴羽拉開了厚厚的窗簾,又將屋中所有的窗子都打開了,一室午後的陽光,照得屋內豁亮了不少。
「客人臉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體不適?」
陌淺努力喘着氣,試圖壓下心中莫名的翻騰。
她一個仍對男歡女愛一知半解的女子,被騙到這裏強行讓她嫖男人,臉色能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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