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很想留下她,他不要久讓,他只要這個卑微的女子,她曾經那麼需要他,那樣殷殷切切的陪伴着他,她維護過他,關心過他
為什麼他想要的人總也留不住?
如果她不再美好,那是不是可以留下來,陪伴本就不美好的他?
他真的很想要她,很想很想,想到身體會無端泛着痛,想到一腔瘋狂撞傷他的心脈,他恨不得將她吞噬,可是她太小了。
她只有十三歲,弱小的身軀,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掠奪。
他奪了她的清白,終都是有着無邊傲氣之人,或許這樣,沐玄宸會嫌棄她?
他放棄了能置沐玄宸於死地的機會,憑添一千年罪孽,換了自己一身重傷,換了陌淺再次離他而去。
她被夜瀾帶走了,夜瀾說,永遠也不會讓他再見到她。
如果陌淺得知他要另娶她人,會不會無動於衷?
如果沐玄宸知道他只三言兩語,就帶走了他心愛的人,會不會索性氣死,免得他再下手?
可白黎看着眼前嬌貴靚麗的女子,她叫風半煙,同樣的命格,不會被他的孤命所克,可難得的乏味。
香脂倩粉,碧玉金釵,綾羅綢緞之下,那是怎樣一個無聊的魂魄?
或許只因這是久讓備用的軀體,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庸庸碌碌的魂魄?
金玉浮華,作威作福,她只是他身上一根菟絲子,攀附着他謀盡諸多好處,他寧可她要得更多,可只這些,她已經分外的滿足。
風半煙比陌淺漂亮,甚至可以說,同樣大的女孩子,她比陌淺更像個女人。
她會嬌滴滴的說話,會美目盼兮的誘人,會做盡一切女人會做的事,包括試圖服侍他這個替她撐起一片天的未來夫君,可她從來不問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鶯歌燕舞,巧心打扮,女紅賞玩,風半煙整日忙碌在這些事中,他於她而言似乎只是一世富貴的倚仗,撐起天地的一棵樹,她甚至不曾試圖了解他,雖然早已口口聲聲喚他夫君。
他可以是任何一個陌生人,只要能為她守住這一方富貴。
就算沐玄宸前來痛斥他奪人所愛,風半煙驚叫連連,甚至依偎在他懷中瑟瑟發抖,但他明白,她只是怕再有波折,丟了眼前富貴。
白黎知道,人心最險惡的是貪婪,他曾經孤身一人只求陪伴,而如今卻覺得陪伴竟也如此的乏味。
陌淺真的無動於衷麼?她在落仙閣中包下了侍人的頭牌。
她難道真的不在乎他另娶?只那悠悠一隻紙蝴蝶,能證明什麼?
然而,他終於等到了陌淺來見他,她小聲哀求着要他別娶風半煙,然後告訴他,她懷了身孕。
如果不是閒雜人等的,那就一定是沐玄宸的。
他帶走了風半煙,形同將沐玄宸留給了陌淺,有的時候,白黎覺得自己那一顆怨毒之心已然無藥可救,他想將陌淺留在身邊,又給了她另愛他人的機會。
他想留住她,卻又時刻想要試探,如果陌淺真的深愛了沐玄宸,不會再回頭,他就寧可全都毀掉。
一個孩子,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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