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不做天帝,他仍舊能禍亂三界,自此三界唯他獨尊,可他們對天帝的輕視,卻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呵」陌淺突然一笑,抹去了唇角淌出的血,「讓你做不了天帝,就夠了,你以為就連天道都收拾不了你,你就是萬物之主了麼?」
「這世間萬物,沒有一件能入老夫的眼,那九重天上的寶座,老夫也坐膩了。」天帝一邊說着,一邊竟有恃無恐的,凌空向他們踱步走來,「既然你們給了老夫這個機會,那老夫不妨重新創造一個新世界,重新開天闢地,重新建立天道輪迴之規則,而你們追隨老夫,便是這新世界的神。」
陌淺臉上的笑意很難看,「一個爛透了的人,創造一個爛透了的新世界,你到底哪來的信心要人追隨你?」
「非也。」天帝沉然反駁,「只因你們沒有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才會如此憤世嫉俗。當成神之後,凌駕於萬物之上,又何來苦難?沒有苦難,何以會覺得世道不公?就比如他」
天帝抬手指向白黎,「他一腔怨憤苦楚掙扎,無非是求而不得,得而留不住。待開闢了新世界,成為萬物之主宰,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可以隨心所欲,可以擁有一切」
然而,沒等天帝說完,白黎已經一劍揮了出去,殺戮劍氣覆着噬魂咒術瞬間將天帝包圍,一道血線飛出,在天帝腳下化作血咒。
天帝臉上溢起怒氣,宛若猙獰的魔鬼,「宵小之徒,竟然如此執迷不悟?!」
白黎眉心浮起一抹殷紅,眸光狠絕,「化身成神又如何?終改不了她人心意,新世舊世又有何區別?何必白費功夫。」
「天道如此待你,奪你命中所有,你竟還甘願臣服於天道?!」
白黎面容冷絕,微微露出蒼涼笑意,「將死之人不必廢話,我命中本無物,臣服與否,都沒有區別。」
陌淺眼看着白黎眉心浮起的殷紅,仿佛隨時會滴出血來,那是白黎的命脈之力。
「白黎」陌淺只向前半步,白黎手中的劍刃卻瞬間指向了她。
「滾!」白黎看向她的眼眸,已然狠絕無情,「給我滾回地府去,否則,我就一併殺了你!」
而就在說話間,白黎蒼白泛青的嘴角汩汩淌出腥紅的血,一顆顆血珠落下,瞬間消散在了狂風中。
白黎恨她,恐怕道理他都明白,卻仍舊想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
陌淺突然一笑,笑意染着幾分酸楚,卻仍舊是甜的,「我若沒有萬全之策,又怎麼會將你牽扯進來,讓你替我無端送命?我知道你恨我,也不信我,但是我真的很想愛你,信我一次吧。」
可沒等白黎說話,陌淺忽然轉身,執起手中的劍,閃身向天帝的方向掠去,劍氣如虹,直向束縛着天帝的禁制斬去。
「你敢?!」
其實,若有其他選擇,她真的不敢。
她不敢惹白黎生氣,更不敢惹他傷心,可如果白黎要與閻王同歸於盡,她什麼都敢。
不再遲疑,不再抱有半點兒兩全其美的幻想,這本就是她該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替代。
牽連了白黎受傷,她只能評價自己是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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