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微詞,但如今天庭之上,誰敢忤逆天帝?」
或許是的,曾幾何時,天上還有個仙尊不受天帝壓制,或能抗衡一二。
但是據說白黎走了之後,天上眾仙,竟無一能有問鼎仙尊之位的。
那不是什麼眾人選出來的職位,而是修為到了登峰造極之時,天道才予認可。
而就在這時,夜瀾又回來了,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頻頻踏足晝神殿,有時候其實沒什麼能說的,也會閒來晃蕩。
陌淺覺得,無非是撰寫命書着實太過枯燥無聊,夜瀾總是想着法子偷懶。
然而,當身為閻王大人的夜瀾出現在晝神殿,眼看着本該忙得不可開交的晝夜二神抱在一起,特煞情濃,那眼神中的質問明顯異常,又逮到兩人偷懶了。
可他又沒說別的,直接開口道:「天帝要見你。」
白黎忽然睜眼,用力抱緊了陌淺,斬釘截鐵道:「不行。」
陌淺倒覺得驚奇,指着自己問道:「我?」
夜瀾點了點頭,「總不能是白黎吧,鬧到這份上,讓白黎上天庭,那不是找死麼?」
「天帝找我幹什麼?談條件?」
「不知道。」夜瀾利落搖頭,「天帝的心思我猜不透,也看不明白,當時尚有其他上仙在場,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再問。他那像是傳令,傳召的是地府夜神,但他知道你的天位是白黎的命格,就要我帶你去或許也算是押解。我只傳話,去不去由你,有言在先我能帶你去,但是保證不了能把你完整帶回來。」
陌淺的第一反應是必定要去,如今這樣僵持着,遭了滅世劫難的是人間。
既然天帝有所行動,不管他想幹什麼,興許都是轉機。
可白黎的態度也很明顯,就在聽了夜瀾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抱緊了她。
而這個時候,七道禁咒已經下在了她身上,比繩索鐵鏈還要牢固,生怕她跑了。
「白黎」
「閉嘴,沒得商量!」白黎冷聲一句。
周身寒冽的氣息讓陌淺忍不住打了個顫,雖說白黎的喜怒不是不定,可他真正生氣起來,她還是有點兒怕。
但她還是小聲道:「我只是覺得,曾經我用天道要挾過天帝,他未必敢拿我怎麼樣。」
「你以為,他如果還忌憚你,會傳你去見他?」白黎微微咬牙問道。
陌淺眨了眨眼,又嘗試道:「你最近沒有去過人間,如今」
「命書大半都是我寫的。」
「但你沒有親眼」
「與你何干?!」白黎突然怒喝道,「天帝無道,也是天道默許,如何分得是非對錯,拿你的性命去換蒼生安寧?!」
陌淺嚇得一縮脖子,身體被禁錮着動也不能動,她知道,白黎這是真的生氣了,不然,哪怕曾也有不贊同的事,他也沒有禁錮過她。
他說過,但凡她不願意的事,他不會勉強。
「可是」陌淺的話剛出口,嘴就被封住了,一道禁言咒連她說話的能力也封了,白黎根本就不想聽她勸說,因為從一開始就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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