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問問天道,憑什麼,為什麼,蒼生於天道不過一念飛散,為何有這般無盡殘忍的折磨?
她究竟該恨誰?
如果一個人的記憶完整存在,那她算不算死了呢?
如果一個人只留存了記憶,卻沒有了主導未來一舉一動的權力,那她算不算還活着?
好在地府日長,陌淺歷經動盪碎裂,甚至一度化為渾沌的魂魄漸漸沉澱,可她還是她,縱然融合了久讓的魂魄,她仿佛還是老樣子,還是殘魂。
而她擁有了久讓全部的記憶,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到了仿佛已被拋卻遺忘的關於白黎的記憶。
那或許並非是刻意遺忘的,而是在白黎出言要將久讓據為己有之前,那些碎片般的記憶中,他比路人甲沒有顯眼太多。
「嘶」陌淺突然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堪堪回神,便瞬間覺悟,她又惹白黎生氣了。
這次絕不是白黎小氣敏感,而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竟在這個時候走神。
「對不起,我」
白黎埋首在她頸間,輕輕吻着她被咬痛的耳垂,纏綿繾綣,很容易令人沉醉其中。
「膩了直說,我不會勉強你。」
話音輕淺,卻仿佛字字句句在挑着火,那染着濃情沙啞的聲音,飄入耳中,卻挑的人心尖發癢。
陌淺的喘息陡然漏了一拍,手指攏入白黎流垂的墨發中,無奈笑着,聲音同樣沙啞道:「我是怕再不走會兒神,會成為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被男人美色攝走魂魄的地府夜神。」
白黎的眉目微挑,靜若止水的眸底仍舊蘊着滾滾熾熱,「求我放過你?」
陌淺的手緩緩滑下,划過他修長的脖頸,仿佛連鎖骨都透着勾人的味道,壓抑着起伏的胸膛只留有一道輕淺的傷痕,緊緻的腰身透着十足有力,觸手寒涼,卻如玉一般完美的惑人心神。
「你若肯放過我,就不會這樣勾引我了」
一個深長的吻,再度奪走了她的神智,曾幾何時,都是她主動勾引白黎,將他按倒在床榻上為所欲為。
她本以為白黎不是重欲之人,可未曾想,白黎瘋狂起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別說一個吻,就算是一句話,甚至哪怕只靜靜看着他,她就儼然把持不住,潰不成軍了。
或許只有在這時,她竟能感覺到,她是很愛白黎的。
那仿佛只一個眼神就能吸引她心馳神往,一次次她難以抵抗的神魂顛倒,輕易就淪陷在之中,根本就不像個有着強悍心境的正神。
在她看來,白黎穿了衣袍,便是這世間最奪目的存在,褪了衣袍,僅那份獨屬於她的感覺,就令她可以拋卻所有,任自己放肆享受他帶給她的所有喜怒哀樂。
而自從回到地府,白黎的傷勢好轉能動了之後,他什麼都沒幹就、干、她、了。
地府日長,陌淺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白黎無盡索求,仿佛瘋狂着永遠也要不夠一般,讓她一度產生錯覺,明天會是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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