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還以為你真變聰明了。」夜瀾嗤笑一聲,「你當真以為,我是來向你透露久讓的行蹤的?」
「你或許知道,但你未必會說。」陌淺篤定道,「換句話說,你也是深知久讓性情之人,所以不贊成我出現在落仙閣,也恨不得白黎時時刻刻都能在我身邊,為防不測,這份關切,我心領了。但如果你不肯告訴我,久讓在什麼地方,你如今一切所為,意義何在?」
夜瀾緩緩點頭,瞥眼瞧着她仿佛氣不打一處來,「果然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若當真告訴你久讓身在何處,唆使你前去自投羅網,便是有意義了?」
「任由她藏身暗處,處心積慮咒害白黎,那與唆使我前去自投羅網,沒有什麼區別。」陌淺分外利落說着,並不打算與夜瀾爭辯下去,「所以,你我是敵是友尚不明確,別以為只要抱有善意,我就能待你如摯友。事實上,你不幫我的話,我該恨你一樣是恨你,逮到機會我一定會報仇的。」
「你」夜瀾幾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又被氣得連連點頭,「行,要恨就恨,我也攔不住。你如今今非昔比,說只是融了久讓的天魂,但行事做派也儼然唯利使然,只求能為你所用,與久讓又有什麼區別?」
「久讓會害白黎,我不會,這一點就夠了,其他有沒有區別,重要麼?」
陌淺覺得,夜瀾此次前來,或許沒有想好要與她說什麼,或者是她說出的話屢屢太過噎人,讓擅長吵架的夜瀾都啞口無言。
他要的應該不是她與久讓有多少區別,而是不希望她分得那麼清楚,又說得那麼明白,若不能為她所用,便是敵非友。
但已身在局中,若分清了是非曲直,她有忍讓任何人的理由,那她自己的路,還走得下去麼?
久讓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其實她也一樣,明里看來,久讓似乎還沒有更瘋狂的舉動,可那越來越緊迫的壓迫感,已經快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她太了解久讓了,隨着天魂的融合,她甚至覺得,她了解久讓,如同了解自己。
半晌,夜瀾嘆了口氣,緩緩搖頭道:「你高看我了,我當真不知道久讓在什麼地方。此前我去過你曾經呆過的山澗,也去過她曾經常去的地方,都沒能尋到她的蹤影。」
「那是自然,她現在還不想被任何人找到,就不會在你能找到的地方。」陌淺一點兒也不意外道,「但是,如果她想泄露行蹤了,最先知道的必定會是你,會比我和白黎都早。」
「何以見得?」
「你替我轉告她,與天帝合作,除掉白黎,拿回天魂,恐怕天帝的心事又了了一樁,之後她也休想安然脫身,不必這般犯傻。」陌淺認真的一字一句道,「天魂已融,如今哪怕歿魂咒也難能剝離,雖然這天魂是她的,但如今情形下,恐怕只能有舍才有得」
「陌淺!!」夜瀾突然吼了一聲。
陌淺抬手揉了揉耳朵,皺眉道:「不用吼那麼大聲,我又不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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